楊翼目不轉楮的看著寧靜被擔架抬上120急救車。
在承載著為救自己而中槍人兒的擔架,在將要抬上車子上的時候,抬擔架的人停了下來。
寧靜的頭平躺在擔架上,歪歪的看著楊翼,嘴巴微張,手輕輕的揚起,想要對楊翼說什麼,但是楊翼卻轉過頭,不敢看她。
從她的口型,楊翼已經分辨出,她說的話,「我不怪你。」
「我不怪你。」這是寧靜給楊翼的答案……
急救車走了,拉著寧靜走了,靜姐,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堅持下去。
「好了,好了住手。」一個警察喝住了寧雷。
楊翼回過頭一看,看到一個警察正拉著寧雷,寧雷的雙腳這才在那個人的脖子上松開,那個人被寧雷的雙腳鎖住,都翻了白眼,若是再鎖下去的話,這個人可能就會窒息而死了。
女兒的中槍,讓寧雷無比的憤怒,恰好趕上潛伏在人質中的男人,搶走了他的手槍,用槍頂著他的腦袋,威脅警察,將他的那幾個兄弟給放了。
但是他錯誤的估計了,手槍只是仿真手槍而已,並且他錯誤的估計了寧雷的武力。
最後被正在憤怒下的寧雷,差一點沒給整死。
「寧雷同志,你女兒寧靜是個好同志,對于發生的這件事情……」警察隊長面色凝重的看著寧雷。
誰也不希望看到這個情形,寧靜作為自己的同事,受了槍傷,生命垂危,他們警察心里也很不舒服的。
寧雷面無表情的道;「李隊長,你不要這樣說,警察懲治壞人是天職,在寧靜選擇做警察的那天起,我心里已經有了準備,警察是與罪惡勢力作斗爭的……」
李隊長緊緊的握住了寧雷的手,鼻子抽搐了一下,被寧雷說的話,有些感動了,「寧雷同志你能這麼想……」
寧雷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說話,雖然看起來還是一臉的平靜,但是雙眼中卻閃爍著淚光。
寧靜是自己女兒,他能不擔心嗎?
「警察同志,我先回去了,我怕我的老伴知道了……」說著說著原本強忍著平靜的臉,露出了幾絲作為一個父親,擔心女兒而露出的愁容,眼淚悄然的順著眼角的皺紋,滲在更深的皺紋里。
「楊翼,不要擔心,靜靜她會沒事的。」寧雷回過頭,對楊翼說了一句,然後立刻轉過頭去,因為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流淚。
就在楊翼起身,準備出去,然後開車回住的地方,換一身衣服,再去醫院,守著寧靜去。
他的心都被寧靜的安危給牽引了。
「這位同志,請留步。」李隊長喊住了正要出去的楊翼。
楊翼站住了,看向李隊長,然後問道;「請問警察同志有什麼事情嗎?」
李隊長笑了笑道;「是這樣的,這位同志,這次多虧了你,要不然的話,我們真的沒有法子沖進來,將這一伙劫匪給制服,說起來,這伙劫匪是你一個人解決的。」
李隊長說的沒有錯,剛才楊翼闖入警察的戒備區,要是寧雷及時的出現拉住了他,他就讓讓警察將楊翼給攔住了。
他想起來就害怕,當初怎麼听了寧雷的話,讓楊翼鑽入了中央空調的通道中,雖然現在成功了,但是想起來就膽戰心驚啊,若是劫匪發現了楊翼,那麼不禁楊翼的安全不保,甚至是那些人質的安全也不保……
楊翼笑了笑道;「這都是我該做的。」
李隊長拍了拍楊翼的肩膀道;「這樣吧,同志你先給我去警局做一次筆錄,然後你再去醫院看望寧靜如何?」
……
筆錄很快便做完了,出了警局,楊翼先是找了一個有洗澡的地方,洗了一個澡,換了髒的不成樣的衣服。
收拾好這一切之後,他開車直奔醫院而去。
在來到醫院後,來到寧靜做手術的地方,手術間的門亮著,幾個警察站在門口,寧雷夫婦還有寧雪也緊張的站在門口。
寧雷一副平靜的坐在凳子上,田秋華不是的站起來,一臉的緊張,不是的問一問身旁的警察,手術如何了,寧雪抱著孩子不時的拉拉母親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緊張,但是她的臉上上卻寫滿了緊張。
幾個人都懷揣著緊張的心情站在這里,等候手術室里的消息……
在這邊人焦急緊張等待寧靜手術消息的時候,警局的李隊長,一手拿著報告,一手拿著煙。
看著報告,李隊長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楊翼是怎麼做到的。
究竟是怎麼制服四個劫匪的,那四個劫匪是被警察帶出去的,在出去的時候渾身不能動,但是還活著,就像變成植物人一般,在過了一段時間才慢慢的恢復過來,變成正常的情況,現在這四個人,正在被幾個荷槍實彈的警察看護著,等審訊完畢。
那一個朝寧靜開槍的劫匪,卻死了……
他只是看到楊翼手輕輕一揮,然後那個人便躺在地上,在將那個人搬走的時候,他已經死去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
「小張,去查一查那個叫楊翼的人,到底是什麼底細!」李隊長撥通了一個電話,面色凝重的道。
……
「知啦」手術室的門開了,一個戴眼鏡帶著口罩的大夫走了出來。
「大夫我家靜靜到底怎麼樣,她有沒有事情?」田秋華立刻圍了上去,緊張的道。
寧雪也靠上前,抓住大夫的手,緊張的問;「大夫,我妹妹現在怎麼樣?」
寧雷想要上前問,但是看到兩個人人都圍了上去,他坐在凳子上剛要起來,卻有坐下了,然後雙手抱住頭,沒有敢抬頭。
「大夫,里面的情況怎麼樣?」楊翼站不住了,走上前,一臉緊張的問。
大夫將口罩摘下來,然後將眼楮也給摘了下來,在衣兜里拿出了一塊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
面色凝重的看著幾個人,然後道;「子彈已經取出來了,子彈距離傷者的心髒之後不到一厘米的距離,如果再近一點的話,恐怕傷者當場便會沒命了。」
听到大夫這麼說,田秋華一把抓住大夫,高興的道;「大夫,你這麼說,是不是我家的靜靜沒事了!」
大夫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道;「子彈已經取出來了,病人現在還處于生命危險期,隨時都有生命危險,這要看傷者的意志了。」
「媽,媽,你怎麼了?」听到大夫的話,田秋華腦袋一黑,暈倒在地,今天她是兩次暈倒在地了。
手術室里的燈關死了,渾身插滿管子的寧靜,被拉進了特護室,閑人都進不去,透過透明的玻璃,楊翼看到寧靜躺在病床上,在一旁的心跳指示器,不時的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