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殤︰語落葶熙 中醫 2

作者 ︰ 獨坐秋風

洛語葶自認體質很好,即使寒冬臘月泡了水,凍著了、感冒了,多喝開水,抗一抗就過去了,可是她沒有想到,這一病就是半個月。本來燒退下了,她以為再吃幾服藥,咳嗽就會消失,沒想到,咳嗽非但不見好,還越來越重了。她的心里不免有些懷疑︰中醫和西醫相比,到底還是西醫好的快。可是這里是300多年前的清朝,別說西醫,西藥都沒有。哎,只好捏著鼻子,繼續灌那黑乎乎的藥。

藥苦的要命,每次喝藥,洛語葶都迷上眼楮給自己打氣。在心里說︰那是妖怪,我要打敗它。如此幾遍之後,不睜眼,端著碗,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下去。喝完了,趕緊用白開水漱口,把口中殘留的苦味給沖干淨,否則,自己聞到自己口中的苦味,一個反胃,胃里面翻江倒海,剛喝下去的藥,肯定會全部全吐出來。

每次洛語葶喝藥,小蝶在一旁伺候著,仿佛是看雜耍一樣的有趣,本想笑,可是瞧著自己姑娘下十二萬個決心才能把藥喝完,心里不免也替姑娘著急起來︰這病,怎麼還不好。

洛語葶的病,讓蘇麻也是犯愁,從那日被水泡到今日已經10天了,起初知道她被涼水泡的,幾服藥就會好。沒想到,這一病就是10天。蘇麻不免有些擔憂了。

這日,蘇麻去了趟琉璃館,十七阿哥自從落水被救後,一直住在琉璃館,由勤貴人親自照顧。見蘇麻來,勤貴人急忙施禮。蘇麻擺擺手,看了床榻上正熟睡的十七阿哥,轉身示意勤貴人借一步說話。蘇麻問的是那位同樣落水的宮女和十七阿哥的情況。勤貴人眉頭緊鎖。

「十七阿哥都沒事,眼見著就大好了,小沫已經這麼多天了,時好時壞,開始的時候一直咳嗽,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吃什麼東西都吐,哎。她雖是沒有救上來胤禮,但是胤禮也該念她的恩,到底是因為胤禮,她才下的水……」

回靜心苑的路上,蘇麻走的很慢。柳絮扶著蘇麻,有些看似不經意的說道。

「姑姑,往常您患了病,藥都是在咱院子里奴婢自己煎的,怎麼這次洛姑娘病了,藥要等煎好了再端過來。」

蘇麻忽然一震,看著柳絮,沉吟半天。

「柳兒,你悄悄去,將熬剩的藥渣拿回來,記住,不要讓人看見。」

柳絮點點頭,朝太醫院去了。

蘇麻帶著藥渣悄悄去找了周炳軒,周炳軒因為在熱河成功救治洛語葶,被康熙封為太醫院的院使,執掌太醫院。早年,周炳軒的父親曾是太皇太後的專屬御醫,與蘇麻也是有些淵源,算來,那時候周炳軒還是個十幾歲的小伙子。

蘇麻將藥渣放在周炳軒桌案上,周炳軒將藥渣仔仔細細研究了半天,眉頭皺起來。

「大姑姑,此藥應該是祛寒補氣,按說方子沒什麼錯,只是下官不明白為何多了極少量的烏頭?」

蘇麻看向周炳軒的目光有些嚴厲。

「說清楚些。」

「烏頭反半夏。」

蘇麻嚴厲的寒光一閃即逝,瞬間明白洛語葶為何服藥這麼多天還不見痊愈。蘇麻收起臉上的寒意,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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