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小插曲,不過並不影響什麼,因為收到了天誅的令牌訊息,所以易寒早早的離開了御龍殿總部,兩人在一家不算高檔,只是不是消費金子的茶樓里踫面。
茶館爆滿,說戲的,唱曲的,談笑的,到處都是,上茶的小二進進出出,好不忙碌,嘈雜之聲淹沒了每一個人,不用點氣力,說出的話別人根本就听不見。
「屬下見過影主。」
戴著面罩的天誅,低聲對著對面喝著閑茶,真容朝天的易寒說道。
「天誅,你能不這麼死板麼?以後就不要拜見影主了。」易寒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這些禮節,我並不在意!」
在這種情況下,天誅還不免行禮,看樣子他很在意影殺門的那些條條框框。
「是,屬下知道了。」天誅連忙道。
易寒嘆了口氣,搖搖頭道︰「說吧,何事?」
「影主讓屬下跟蹤闕焱長老等一行人,屬下不負重托,總算是查探到了些許蛛絲馬跡。」天誅小聲說道。
「闕焱來這兒做什麼?」
易寒低聲問道。
「他來這兒,自然是為了寶金天地抉。」
天誅用余光掃了眼茶館的四周,旋即壓低了嗓音說道
天香谷的人定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寶金天地抉,而天香谷的那些古董門,雖然開啟了靈根,但也不會就這麼放棄,畢竟寶金天地抉關系著開啟靈根的事情。
神州上有多少位強者到達了等級封頂的實力??沒人能夠數的清楚,雖然明面上似乎少之又少,但暗地里呢?暗地里會有多少?是也不知。
然而,開啟了靈根的存在,又有多少??
曲手可數。
歲月的長河里,不知多少人因為沒有開啟靈根,而致使壽命枯竭,從而徹地的消散于這個世界?
人的壽命,是很短暫的,他們沒有成仙,沒有封神,所以,他們的生命,並不是無窮無盡。
要想在修道之路上繼續走下去,就必須開啟靈根,尋到打開仙俠界大門的鑰匙,這樣,修道之路才不會斷開。
「寶金天地抉不是在御龍殿主的手中?闕焱她們難道進入了御龍殿?」易寒皺眉問道。
「傳聞寶金天地抉的確是在御龍殿主的手中,不僅如此,御龍殿主要欲將天地抉作為這一次招親盛會的嫁妝,只是,屬下也好奇,那闕焱長老不往御龍殿總部的方向前往,反而朝城外走去,此她們正在城南面聚集,亦不知準備做些什麼。」
天誅皺了皺眉頭,輕聲嘆道。
「天香谷倒奇了,我觀之紫金城,玄神祭,歆雲飛城,飛羽追風林,還有下頭不少中小門派勢力的人,都是派些男人前來,當然,大部分人都采取著明面上與暗面上兩個地方去奪取天地抉,明面上讓人去參加比賽,暗面上,便是巧取豪奪了,不過天香谷的人,似乎就只有闕焱這一支隊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易寒很好奇,更何況,古月兒也在其中,他不想讓這些人成為天香谷的棋子,既然如此,那天香谷的人究竟要做什麼?
「這也是屬下好奇的地方。」天誅從包袱里取出一塊普通的木牌,木牌散發著少許柔和的光澤,也在木牌的正面,一道道畫面顯現出來。
里頭,約有八名容貌清麗的女子,正圍著一個大陣,站成八個方向,安靜的立著,她們雙手握于一起,放于胸前,閉著雙目,嘴唇微微蠕動,好似在念叨著什麼口訣。
「她們在做什麼?」
易寒看著那木牌內顯現出來的景象,低聲說道。
天誅看了看四周,沒人注意這邊,連忙將木牌上的虛像關閉,而後收了起來。
「影主,屬下也不知她們究竟在做什麼,闕焱帶著這些女弟子一到此處,便讓弟子們布開陣型,隨後,她們便站在陣法上,開始念念有詞,屬下依稀聆听了下,好像有幾句是這麼念的︰林火風山動嘯天,枯地九死既往生,上天入地非不能,苦嘆大道未妄成」
天誅低聲而道。
易寒一听,臉色頓時怔了起來。
「影主,您可知曉這是什麼咒語?」天誅見易寒的臉色有些變化,連忙問道。
「不知」
易寒緊咬了咬牙,雖然他不知道,可這些咒法里,到處都充斥著無奈與悲苦的情愫,絕對不像是什麼對人有好處的咒法。
易寒思緒了會兒,猛的抬起頭,看著天誅︰「快,速帶我前往闕焱那處!」
見易寒的神情緊急而嚴肅,天誅也不敢怠慢,連忙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易寒從包袱里丟出幾兩銀子,連忙跟上天誅。
「那是影殺門的人麼?」
茶館的角落里,一個戴著斗篷,低著腦袋喝茶的人,發出一記低沉的質疑。
「錯不了了。」旁側一名中年男子低聲道。這名中年男子長的很是俊俏,高鼻尖臉,雙目深邃,臉上滿是滄桑,這個年紀,又長成這幅模樣,對那些懷春少女很有殺傷力,只是,這名中年男子此時,卻是十分恭謹的站在那斗篷人的旁側。
「呵,就是這個門派的人,讓二哥灰頭土臉,逃到那里避難的?」那斗篷人輕輕一笑,問道。
「據說,是眾多掌門強者聯手所致。」那中年男人連忙說道。
「是麼?那有點意思。」
斗篷男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後道︰「把那兩人抓來,我得好好問問情況,呵,二哥雖說以絕世奇才主城,如若我把這個門派,或者神州其他門派滅了,你說,世人會怎麼看我?」
斗篷人低聲笑道。
中年男子沉默不語。
「你對我沒信心?」斗篷人語氣一變,少許殺意溢出。
「並非是對少爺沒信心,只是我們界面,並非神州之敵手。」那中年男子囁嚅了下唇,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是麼?」斗篷人一听,頓時輕笑一聲︰「有時候,殺人並不是要用自己的刀才能辦到,敵人的刀,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