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眼楮緊緊的盯著樸浪那邊,手悄悄的放在了腰間,那塊偽裝的令牌上頭。
如果,真要掏令牌,應該如何應對?上頭,可是有刀震蒼穹陣,這種陣法,可是有記載的,傳聞七百年前,人皇閣的附近,突然出現一道巨大的裂口,裂口的另一頭,鏈接著的是一個未知位面,而那裂縫,起初人皇閣的人還未注意,直到這裂縫越來越大,跑出無數污濁骯髒的強大生物後,人皇閣才意識到了危機。
其中,便出現過一名實力堪比靈根開啟之輩的強大生物。
這生物無堅不摧,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幾乎所向披靡,人皇閣大半邊,都被拆了個干淨,人皇閣死傷慘重,門派精英損失七名,長老都死傷過半。
當時的掌門,還未開啟靈根,光憑未開啟靈根的人,又怎麼與這實力可比肩靈根的存在對抗?
不過,人皇閣的祖宗留下來了不少寶貝,其中,便有一道庇護了人皇閣不知多久的千古大陣——刀震蒼穹陣。
此陣一被開啟,頓時天地裂變,整個神州仿佛是靠在了一把霸刀的刀口之上。
而人皇閣,憑借著這刀震蒼穹陣,徹地的將那些污濁之物全部斬殺,連那道裂縫,也被一刀斬碎,消失無蹤。
從此,刀震蒼穹陣徹底的響蕩了整個神州,被無數人銘記。
即使到了今日,易寒還是能夠很輕易的在一些關于人皇閣的典籍上,尋到關于這刀震蒼穹陣的記載。
這是一種崇高的陣法,至少在人皇閣的弟子們心中,這個陣法,是所向披靡,不容挑釁的。
如若身份被拆穿,那麼,毫無疑問,這些人定是會對自己出手,而上頭的刀震天地陣,只怕也會在第一時間,朝著自己轟殺而來。
樸浪已經將令牌掏出,並且遞給了那名平頭男精英弟子,事情看樣子,是沒有轉機了。
易寒暗暗蓄積著靈氣,這個時候,只能先發制人了。
至于那刀震蒼穹陣只能夠憑借實力硬闖出去了。
平頭男子瞧了眼樸浪手中的令牌,輕哼了一聲,便要伸出手去,拿過令牌。
然而此時,一只手,卻抓住了樸浪的手腕,旋即將樸浪的手朝他懷中推去。
「我說不用看,就是不用看,樸浪師弟,你們誰都別把令牌拿出來!!我還不信了!!今天誰敢查你們!!」
之前那位師姐滿臉憤怒,直接站出來擋在樸浪的面前,一副憤怒模樣看著平頭男子。
「你這是做什麼??我們在例行公事!!你是要徇私嗎??」平頭男愣了片刻後,看著那名女弟子,又氣又惱道。
「例行公事??我怎麼感覺你在公報私仇?樸浪師弟得罪了你麼?」女弟子哼道。
「是啊,于師兄,樸浪師弟肯定是自己人沒錯,咱們就不必查了!咱們走吧!」
「都是同門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必把關系鬧得這般僵硬,大家走吧!」
另外幾名女弟子們也紛紛開口。
「各位師姐,謝謝你們的好意了,只是于師兄做的也未錯,這只是例行公事,並無什麼不妥,樸浪令牌在此,各位師兄師姐還請驗證上頭的氣息!」
樸浪連忙充當和事老,這種好事他自然不會放過。
「樸浪師弟,你莫要多說,今日我便與你于師兄耗上了,你不準把令牌拿出!哼,我說不查,那便誰也不能查!!我倒要看看,這姓于的有何能耐!」那師姐一手扶著腰間跨刀的刀鞘,另外一手,已經模上了刀柄。
于師兄一見,真是氣的臉都漲紅了起來,他想要怒吼什麼,卻吼不出來,瞪著那師姐半天,才道︰「陳師妹你」
「我怎麼了?今天誰也不能查他們!」那被喚作陳師妹的女弟子哼道。
看到這一幕,傻子都知道于師兄是看上了這個陳師妹,吃她的醋了。只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罷了。
易寒看的狠狠松氣,這種情況,應該是查不了了。
真是幸運。
易寒搖了搖頭,心頭暗思。
因為陳師妹的再三執著,于師兄也只能妥協,放棄了驗證這些人的身份,一行人寒暄了幾句後,便要離去。
「各位師兄師姐為我人皇閣,日夜操勞,實乃我等楷模,辛苦了!」
樸浪對著這些精英弟子們作了一揖,微微笑道。
他本就長的好看,姿容不俗,做出這麼一番謙虛的動作,韻味十足,即使是男人們看到了也有幾分舒心,就更別說女人了。
「這是我們分內的事情,好了,樸浪師弟,各位師弟師妹們,閑話不多說了,我們該去其他地方巡守了!」
那陳姓的女弟子笑了笑,對著眾人說道。
眾人點頭回應,精英弟子們便直接朝旁側跑去。
然而,這些精英弟子們還未走多久,忽然,一名眼楮略顯陰鷲的精英弟子,猛的停了下來。
「等等」
那精英弟子低聲喊了一句,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能夠听到。
即將離去的精英弟子們紛紛停駐下腳步,滿臉凝重的看著那名弟子。
卻見那名弟子一言不發,直接走出隊伍,再度朝樸浪這邊走來。
樸浪等人微微詫異,滿是疑惑的看著那名走來的精英弟子,卻見他不吭一聲,走上前來,擠開人群,直接站在了易寒的面前,那弟子仔仔細細的打量著易寒,從頭到腳,看了一遍,而後,才凝著嗓音,低聲問道︰「這位師弟面生的很啊,還請師弟將你的令牌拿出,讓我等查證一下!」
易寒一听,只覺心髒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一般。
如果說往常,他大可不必驚慌,畢竟這些人在他眼中,不過螻蟻之輩,只要他願意,完全能夠輕易離開,最多帶來的影響不外乎打草驚蛇。
然而今日卻大不相同,上頭的刀震蒼穹陣,威力無窮,即使開啟了靈根,也沒那麼容易全身而退啊。
一個超級門派,不是一個開啟了靈根的存在能夠抗衡的,否則,這些超級門派也不可能屹立神州如此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