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沒想到那些精英弟子們會這般警覺,他們的等級應該也接近兩百,雖說實力與易寒相差天壤,不過因為是擔當警戒的任務,所以防範心與注意力,自然比常人要出眾許多。
即使易寒用靈氣將自己遮掩的再不起眼,他們卻也能察覺得到。
光是這一下,易寒便知道,這些精英弟子也非普通的精英弟子,只怕在天香谷中,也算是翹楚。
「這位師弟,請將你的令牌交給我驗證一下。」
那名弟子目光肅然,熠熠盯著易寒,目不轉楮的看著他的雙目,仿佛是想要從眼中看出些什麼端倪。
易寒雖然表面平靜,可內心卻已是在思緒著退路,上頭的刀震蒼穹陣雖說威力無窮,但它到底只是一個陣法,如果能夠尋到陣眼,要想逃出升天,並不困難。
只可惜,這種陣法太過久遠而古老,易寒對其根本就不熟悉,更不要說什麼陣眼的事情了。
四周的人,皆因為這名精英弟子的質問,而將目光放在了易寒的身上,這的確是一個生面孔,雖說人皇閣是個超級門派,門內弟子人數眾多,可以十萬百萬來計算,不過,這些人到底不是普通人,他們記憶力驚人,即使說是他們只見了一面的人,在他們的記憶里,也該有印象才是。
可易寒卻沒有印象。
因為人皇閣最近發生的大事,人皇閣上下已是全體戒備,任何生面孔,自然逃不月兌查證,也許易寒只是其他長老座下的弟子,這些人未曾見過,不過,卻也要查證一番。
畢竟,這個時候,如若有誰對人皇閣下手,那人皇閣可就是萬劫不復了。
「這位師弟,你在猶豫什麼?為何還不把令牌拿出來?」
那精英弟子臉色微沉,一副凝慮模樣,看著易寒,壓低嗓音說道。
「哦令牌是麼?那好吧,我給你看」
易寒說道,他看了樸浪一眼,樸浪搖了搖頭,很顯然,隨著他的地位可言讓很多人對他很恭敬,甚至是精英弟子,可他到底只是一名長老座下的弟子,還沒有阻攔精英弟子執行事務的權力。
易寒神色坦然,一副無懼模樣,將手朝自己的腰間伸了過去。
「既然要,師弟我怎能不給?」
易寒笑了笑,便將手朝腰間伸去。
不過,他的目標不是腰間懸掛著的弟子令牌,而是包袱
那里,安靜的躺著一把造型獨特,如彎刀一般的鋒寒匕首。
天誅一見,連忙也模上自己的武器,只要易寒一動手,他會毫不留情的將這兒的所有人全部殺光,而後離開此處。
殺機,即將開始,而那名精英弟子,也在等待著易寒的下一個動作。
也許他不知,他面前站著的這個人,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也許,他能發現他的存在,但他肯定無法知曉,他的實力。
易寒的呼吸,已經調節到了一個頻率,與渾身越發升騰起來的靈氣同步,他目光隨和而安詳的看著那名精英弟子,視線,卻慢慢的停留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髒。
一把刀,便足以洞穿這兒的每一個人。
殺意,開始宣泄出了幾分
轟 !!
「長老有令,還請樸浪等人,速速進入寶塔,拜見長老!!!」
就在這時,寶塔內部的大門忽然打開,隨後,之前進入的那名弟子走了出來,對著這些人大聲的喊道。
眾人微微一愣。易寒一听,手也僵住了,只是面色依舊沉靜如水,靈氣還未散去
卻見那名弟子看到這些精英弟子,連忙上前施禮,隨後而道︰「還請各位精英弟子晚些查證,長老似有急事,急需召見樸浪師兄師姐們!」
說完,便對著樸浪道︰「樸浪師兄,還請快些進塔!」
「急事?」樸浪詫異幾分,不過卻也不耽擱,對著那些精英弟子拜了一拜,便轉身急匆匆的離開。
其余的人也連忙跟上,而易寒朝天誅使了個眼色,便也連忙跟了上去,一下便跑進了塔里。
「這位師弟請留步!」
「師兄,我有急事急需向長老匯報,出來再與你查證,你若信不過我,大可在此等候!」
易寒的聲音從寶塔內冒了出來。
那精英弟子一听,臉上一陣變幻,想要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算了,師弟,是不是你多疑了?也許那師弟真的有什麼急事需要稟報,否則也不會來這兒,他應該沒什麼問題,這兒可是凌刀長老的寶塔,誰敢在此放肆?」
「是啊,我們走吧,午時之前,必須要巡完七靈樓宇呢,再耽擱,可就來不及了。」
幾名精英弟子說道,旋即,一行人再度離開此處
對于凌刀,易寒並不陌生,他的實力,也算不得高,他僅是人皇閣的四長老,在長老的實力當中,他排名第四。
而就連天降這樣的大長老,天誅都能對付,就更不要說他了。不過,既是見過一面,易寒就從不會忘記,畢竟,有些人現在弱小,並不代表他們以後就不會強大
進了寶塔,四周卻是昏暗一片,寶塔的窗戶很小,射進來的光線不多。
不過,這寶塔的內部,卻是充斥著無盡的氣勁還有刀意,好像是不經意的從人身體里跑出來的。
這麼濃郁的刀意與氣勁,如若誰在這兒修煉,必能夠快速成長,畢竟這樣醇厚的氣勁,可是十分稀少,對修煉之人而言,可是無價之寶啊。
樸浪一行人進入寶塔,感受著這兒的神奇,每個人都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想要多吸一口這在空氣中祥和飄蕩著的刀氣,這寶塔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入的,能夠走到這兒,樸浪肯定不是第一次,但他身後的那些人,興許就是第一次了。
「師父因為師兄您的到來,強制行出關,如今正在真天塔層內休養,師兄您隨我來,我帶您去尋師父!」
之前那名弟子對著樸浪親和的說道。
「有勞師兄了!」樸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