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主,我需要提醒您一件事情。」
這時的天誅忽然又開口。
「600年,是我在73年前從幾名江湖游客的嘴里听到的,而那個時候,這個代掌門,應該是剛剛閉關」
「難道,他一直閉關到現今才出來?」
易寒看著凌刀,質問道。
凌刀點了點頭。
「他閉關了整整600年,直到陽狂掌門出事,我們這些長老全部前往他閉關之地,請他出山」
凌刀道。
「听聞你們人皇閣產生分歧,人皇閣的領導權似乎被爭奪,我很好奇,究竟是誰,還敢與修煉了這麼長久的存在爭斗?」
易寒問道,那公孫笑的修為,毋庸置疑,先不說他究竟是否開啟靈根,單單是存活了這麼久,修煉了這麼長的時間,便可知曉,那公孫笑的實力定然十分恐怖。
「有一人,對公孫笑的掌權很不滿意。」
凌刀低聲說道。
「誰?」易寒連忙問道,就連天誅也豎起耳朵听了起來。
「伊夜!」
「人皇閣最強精英??」
當凌刀喊出這個名字時,天誅頓時大驚,失聲而道。
「天誅大人果然是見多識廣,伊夜的名號,其實與公孫笑一樣,在神州上都是鮮有人知!」凌刀有些佩服的對天誅點點頭,到底是影殺門的終極刺客,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伊夜的大名,我豈能不知?當初人皇閣經歷污濁裂縫之事,門派空前虛弱,那時門派精英伊夜才剛剛從外頭執行任務返回,門派大難,他未經歷,所以,那個時候,人們還不知道這位幾乎不曾出手,只是不停修煉的人,究竟有多麼強悍,直到數日之後,一些由中小型門派組合而成的門派同盟,開始滋擾人皇閣」
天誅說道,他說這些,自然是在向易寒解釋。
「當初人皇閣經歷污濁之物襲擊,門派精英,門派長老不知死上多少,弟子們更是損傷過半,人皇閣實力空前薄弱,而這一次的門派同盟,便是勢必要乘人皇閣虛弱之時,將其瓜分,那個時候,門派強者沒多少,但伊夜絕對是一個,他听到這件事情,一言不發,獨自提著佩刀,便離開了人皇閣,十日後返回時,全身無一處不染血,據弟子所言,人皇閣外,已是血流成河,那些門派聯盟之人,還未到達人皇閣,已被人截殺在半路,漫山遍野的尸體,血氣沖天,不知吸引了多少孤魂野鬼,那個場面,見到的人才懂得震撼。從那一戰起,伊夜之名,徹底響蕩整個神州。」
天誅搖搖頭感慨道。
「只身一人屠盡了整整二十萬人,而且,在短短時日之內,如若是常人,即使這二十萬人站著不動,也殺不過來,但伊夜不一樣,在他面前,任何強者,皆如草芥!」
凌刀也感慨了一聲,這伊夜在他們心中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哦?這麼厲害,伊夜開啟了靈根?」易寒詢問道。
「不清楚。」凌刀搖了搖頭︰「伊夜的寶刀名為遮天刀,有掩蓋實力的功效,即使是靈根修為,也能夠掩蓋,所以,暫時誰也不清楚,他究竟有沒有開啟靈根!」
遮天刀?還有這樣的功效?
易寒心頭思緒會兒,接著問道︰「那麼,伊夜為何要與公孫笑爭奪人皇閣領導權?」
按照慣例,門派精英從不過問門派的權力之事,他們只會效忠于門派啊,如若掌門隕落,那麼,他們授命的便是代掌門了,如此說來,伊夜應該是效忠于公孫笑才是
易寒詢問到了這個問題,凌刀卻沒有一如既往的回答下去,他的眼角抽動一下,轉過頭去,雙目眺了眼不遠處的那些玉刀,許久,才喟嘆一聲︰「這也算是我人皇閣的內斗,伊夜懷疑,公孫笑為開啟靈根,與一些陰暗之物勾結,所以不願讓公孫笑取得人皇閣領導權」
「那他為何又讓公孫笑領導了?」
「伊夜也並非不識大體,他明白眼前的局勢,比起陰暗之物,人皇閣眼前的危機更為的重要。」
凌刀說道。
這話說的倒不假。
易寒暗暗點頭,對這伊夜,也有幾分佩服了,他到底是拿門派安危放在第一,畢竟這一次,人皇閣的危機絕不比上一次的小上一次,人皇閣刀震蒼穹陣剛剛出現,並且凶悍絕倫,神州之人對于此恐怖之陣並不了解,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不過這一次,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必有有心之人對這刀震蒼穹陣進行了研究,只怕人皇閣想要靠這個陣法渡劫,是不容易了,而伊夜也是有擔心了,這一次來襲擊人皇閣的,決不會再是中小型門派了,而是類似于歆雲飛城,靈霜宮,飛羽追風林這樣的超級門派
這些人,可不是伊夜一個人就能夠屠殺殆盡的存在。
就在易寒與凌刀交談之時,屋室的小門忽然又被人推了開來,樸浪一臉平靜的走了進來。
他沒有逃,不過,這是一個聰明的選擇,以這里人的手段,他即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月兌。
樸浪一言不發,走到凌刀的面前,從包袱里掏出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便丟在了地上。
凌刀一看,瞳孔先是一收縮,旋即釋然。
「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凌刀安靜道︰「霸刀那里,我會交代的!」
「是,師父!」樸浪恭敬抱拳,隨後站在一旁。
凌刀這麼做,便是拉樸浪下水,如若樸浪對他不忠,那麼,樸浪這一殘殺同門之罪,就跑不開了。
「好了,影主,還請快些將我兒子的魂魄取出來。」凌刀見差不多了,連忙說道。
「這沒問題!」
易寒笑了笑,旋即走到樸浪的面前,沖其頷首,旋即催動黑蓮,一股冰冷的煞氣,瞬間包裹住了樸浪。
樸浪大驚,面色蒼白,渾身顫栗起來,他睜著驚恐的眼楮,看著易寒。
這一刻,他有一種三魂七魄即將離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