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死了,這天下,怕也會是你的天下,只是,我在死之前,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聖上握著傷口,虛弱的說道,人們能夠看得到,他的三魂七魄,已經開始從體內溢出,此時的他,已不是身軀上的傷殺了他,而是這悲涼的世界拋棄了他,如此,才殺了他。
「你說!」
白發之人淡淡說道。
「我想,死在你的手上」聖上虛弱的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同時能否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這聲音很小,小的,幾乎四周的人都听不到。
「我叫易寒!」
那白發之人冷冷的說著,隨後,一股凌厲的刀意忽然出現在那聖上的周身,刀意好不吝嗇,不過瞬間,便將那聖上切成了碎片
隨後,刀刃再度出現,將那魂魄拖入刀中,刀刃之中,閃現著股股森冷的味道。
四周的人見到這一幕,連忙匍匐跪下,對著易寒高呼︰「臣拜見陛下!」
「少爺,我們真的不再繼續攻取了嗎?」
走在滿是白色甲冑,一片冰寒的軍營之中,老者詢問著前頭雙手後負,一臉冷漠的少年。他昏黃的老眼有些謹慎,他看得出,少年的心情並不好。
「攻取?拿什麼攻取?我們能夠守得住這份基業,就不錯了!」
少年淡道。
「憑借現在的王朝軍實力,我們要將其攻下,簡單的很,少爺,如若有什麼即將威脅到我們的存在或事物即將發生,那麼,我們能做的,就是在那威脅還未到時,加快速度擴充自己的力量才是啊!」
老者思緒了會兒,小心道。
少年一听,猛的停駐下了腳步,他的動作,讓跟隨在他身旁的人們無不錯愕,也紛紛停下了腳步。
老者想說什麼,可話語卡在嗓子眼里,始終也說不出來
少年就這麼冷漠的盯著他,絲毫顧忌都沒有,那雙清澈的眼里,浮現著些許躁動。
老者一見,連忙底下腦袋,不敢直視他。
少年一見,這才暗暗點頭,道︰「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很多年了,想當初,你不過是我父親身邊的一個藥士,如果不是我在三歲之時,救下犯了過錯的你,你現在早就被我父親煉化了,而現在,你能夠留在我身邊為我效力,是你的福分,你要記住,我的話,你永遠不要去質疑,我的決策,你永遠也不要左右!」
老者一听,連忙跪了下來,對著少年拜道︰「小的知錯了,小的謹記少爺的話!」
「嗯!」少年點了點頭,旋即道︰「好了,你起來吧!」
老者听後,連忙爬了起來。
少年轉過頭,繼續朝前行去,不過,兩旁將士正在整合甲士的景象,他卻沒有去注意
「這個世道,變化的太快了!!我一直以為,這個世間,早已被我掌控,可沒想到,我到底還是低估了這個世間的生靈!」
少年滿含深意的話冒了出來
老者微愣,顯然是不知道少年在說什麼,但他終歸沒有再詢問什麼了。
「你不想知道我為何要說這話嗎?」
少年卻不等老者發問,竟是反問了一句回去。
「小的不敢妄自揣測,妄自發問。」老者連忙抱拳彎腰,畢恭畢敬的說道。
少年一見,微微頷首,旋即轉過視線,繼續盯著前方,許久,才道︰「冰界遭逢大變,高手死傷大半!!我昨日算出,只是你們不知罷了!」
「這與我等又有何關系啊,少爺,我們已與冰界勢不兩立,他們遭遇大變,並不能夠說明,我們也會步他們的下場,更何況,恰恰相反,冰界高手死傷大半,少爺不是更好統領冰界嗎?」
立刻有人出聲了,但不是那老者。
少年側過首,復雜了看了他一眼,隨後,才嘆了口氣,道︰「我算出,此人與我相識而且,並非冰界之人」
「這能說明什麼?」
這一回,所有人都詫異了,難不成,還有什麼深意嗎
少年听後,沒有立刻解釋,而是環視了一圈,眼中滲透著滿滿的失望。
「你們跟在我身邊如此之久,卻對我如此不了解你說吧。」少年最後將發言權丟給了老者
「是,少爺!」
老者恭謹抱拳,隨後道︰「少爺相識的人,不是成為少爺的人,便是少爺的敵人,少爺是沒有朋友的,所以,那個人定然是少爺的敵人,並且極有可能會尋少爺!」
老者顯然對這個少年十分了解,每說一話,那少年都會認真的听著,似乎,就像一個人在仔仔細細的照著鏡子
听到此言,眾人這才大吃一驚。不過同時,也是心中顫抖不已,如此說來,這些人,還不能算是少爺真正的心月復。
然而,不等眾人多說,一名渾身瑩白盔甲的甲士忽然急匆匆的朝這兒跑了過來。
少年側首,卻見那甲士單膝跪下,抱拳呼道︰「卑職見過少爺!」
「嗯,有什麼事情?」少年低聲問道。
「回稟少爺,就在剛才,磐石城內的駐軍全部被調離了開來,磐石城內,只剩下原先的守軍駐守」
甲士遲疑了下,低著頭大聲道。
「什麼?」
眾人詫異。
「磐石城是我們要攻取的下一座城池,按道理,王朝軍應該如之前一樣加大守軍的防備力量才對,更何況,磐石城易守難攻,王朝軍更不可能就這麼將磐石城拱手讓給我們吧?」
「這其中必然有詐,少爺,小心吶!!!」
「我看,我們還是先要打探打探,知曉情況,再做行事!」
少年身旁的心月復團們紛紛道。
然而,他們一看少年,卻見少年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難看了
眾人詫異無比,連那甲士都有些顫抖了,他暗暗看著少年,瞧見這難看的臉色,頓時暗思,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