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您怎麼了?沒事吧」
立刻有人小心問道。
「沒事!!」
少年深吸了口氣,旋即盯著那甲士,道︰「你先下去吧!叫所有人嚴加防備,但不能輕舉妄動,誰若妄動,本少爺便將他打入丹爐之中煉化!」
「是,少爺!」
甲士一听,連忙抱拳,隨後便轉身離去。
眾人听後,更為詫異,這種情況,不直接出擊,拿下磐石城麼?
行兵打仗,不僅僅是凡人的事情,修士自然也會有這樣的組織。
而同樣,在撤退的時候,便是敵人最適合出擊的時候,因為對方無心戀戰,現在能做的,便是痛打落水狗。
當然,這是在對方沒有陰謀的情況下。
如若對方有準備,那麼,這一切都將成空,而且,還得付出慘痛的代價。
然而,少爺顯然不想再做多解釋,他沉重的嘆了口氣,便繼續朝前巡去。
可,還未走幾步,一名甲士再度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報!」
那甲士大聲呼著,隨後便單膝跪在了少年的面前。
「稟少爺,王朝軍發來書信!」
說完,那甲士從腰間取出一封冒著黑白之氣的奇異紙張,這紙張上浮動著書寫之人的氣息,除非是這書寫此信之人指定的存在,否則誰也不可能將其打開。
少年微愣,思緒回放,一些不可能的想法,忽然在他的腦海里閃爍開來,他的目光有些顫抖,伸出手,緩緩的將其接住,拿在手中,而後,目光移到了書信之上,怔怔的望著。
少年的這幅模樣,可讓一些有心人注意到了,雖然,誰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不過,能夠讓少年如此的,定然是大事
「這是什麼氣息??」
「好奇怪,有一股柔和,又有一股森冷,一股霸道,一股連綿這似乎是兩種對立的氣息,可此時它們竟然完美無瑕的融合在了一起這」
「常人絕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少爺,只怕寫這書信的人,怕是極強的存在啊!」
少年的心月復們一個個凝望著那書信,凝重說道。
少年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拿捏著書信,臉也有些慘白,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平靜,看了眼書信後,便隨手收了起來。
「這是一封談判書,王朝人邀我們談判!!」
少年淡道。
「談判??」
眾人皆詫,這個節骨眼兒,好端端的談判做什麼?須知,之前少年還說冰界出了大事,威脅正在逼近,而現在,一向頑強抵抗的王朝軍,怎的突然間要談判了?
「這其中,會不會有詐啊??」
「難說,好端端的,王朝軍為何要談判??而且之前不是得到消息,磐石城內的王朝軍,全部撤離了麼?只剩下守軍,這」
「這也未必是有詐,不準是王朝軍為了表現誠意,所以才這麼做的!」
眾人議論紛紛,可說到了頭,說破了天,卻也沒有得出一個準確的結論。
少年將目光望向老者,低聲問道︰「你怎麼看這件事情?」
「小的不敢左右少爺的決策,不過,如果是小的站在少爺的位置上,小的怕是會去一看!」老者抱拳說道。
「哦?為何?」少年疑問的看著老者。
「王朝軍如此反常,只怕事出有因,我們如若不弄明白這個原因,那麼,我們將處于迷茫而無知的地步,以小的對少爺的了解,少爺最不喜歡的,便是如此了!」老者畢恭畢敬的說道,這樣的話雖說是有些不敬,可卻也是大實話。
少年吐了口濁氣,看著前方,淡淡點頭︰「是啊,我最不喜歡,最恐懼的,便是一無所知了!」
話落,少年徒然轉身,朝軍營的外頭走去
磐石城是一座堅城,顧名思義,它的名字,可不是白取的,整座城池城牆極高,且布滿了各種各樣的防御法陣,不僅如此,城牆內還有一座巨大的玄武雕像,這玄武雕像可施展幻象壁壘,化出一道巨大的龜殼,防御城池。
這是一座出了名的易守難攻的城池,即使是少年領著的冰界甲士,也難以將這城池拿下。
而今日,這城池與冰界駐軍的中間地方,一座荒涼的平原之上,一列列磐石城的甲士們正在安靜的等待著。
這些甲士們個個臉色沉冷,神情肅然,肅殺之氣如流動的潮水,在四周的虛空中激蕩著。
而在這些甲士們的正前方,擺放著一輛金黃色的車架,而在車架的內部,一個身影若隱若現,車架外頭的侍女恭謹的垂著首,捧著香茶修酒,不敢言一聲。
里頭的身影沒有動一下,似乎在等待著什麼,這兒的所有人,幾乎如石化一般,除去空氣中那輕輕飄動著的茶香外
這個時候,怕是有人想動,也不敢動了。
「嗯?」
遠處行來一片白茫茫的冰冷的身影,而最前方的那個少年,便遠遠的眺望到了這一塊。
當瞧到這兒的人時,詭異的氣氛開始在每個人的心頭繚繞。
「少爺,怕有詐,我們需謹慎才行!」
老者走到那少年的身旁,恭敬說道。
「有詐?」少年一听,頓時冷笑︰「我最不怕的,就是詐了!!」
話落,少年搖了搖頭,朝前走去。
老者一听,眼中微顫了一下,旋即連忙跟去。
大片大片的甲士到來,還卷帶著一股難以抗拒的冰冷,這兒的人自然能夠動容,那磐石城的甲士們無不抬起雙目,朝走過來的冰甲之人望去。
不過,兩方人之間,竟是感受不到任何的仇恨與殺戮,也許是冰的影響吧,這些人的心中,竟是沒有多少怒火。
「你是什麼人??既然要見我,為何躲在車架里,藏頭露面?」
少年掃了眼那金碧輝煌,高貴無比的車架,頓時輕輕一笑,大聲說道。
然而,這話落下的那一瞬間,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仿佛,他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般
人們,依舊是那般,而那車架,也依舊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