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琴姐!這是你要的酒。」走進門內,意外的發現原來弦琴的辦公室如此的簡單.我一直以為那麼有風格的她會把辦公室搞的很另類才對,至少是與眾不同的才對.但現在一眼望來,辦公室除了一張辦公桌和一把椅子以外,其它的地方空白的就像張紙,連個襯托的綠葉都沒有.
我看著如波浪一樣的大卷發,好看的散落在老板椅上,而弦琴的臉上很明顯是一幅疲憊的樣子,看上去有點心不在焉的,她看了我一眼,點頭示意著我進來.
我走近到她身邊,將酒和酒杯放在她的面前,然後幫她開起瓶蓋的說;「要不要我幫您倒上呢?」
她像是嚇了一跳的望著我,然後愣了一會的突然自言自語起來。「還以為是故人呢!沒想到是你呀!」
「故人?」我疑惑的發問道;「我們才見過沒幾面吧!」
她擺了擺手的說;「看錯了,別在意。我記得你不是在三樓的嗎?好像叫什麼雪的?」
她一時想不起來的按著頭上的太陽穴,我借故的說道;「重新介紹一下,我叫成英雪,從今往後就是跟著您學習的一個小跟班。」
「哦!」她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的,看著我道;「是白岩安排你來做我的跟班嗎?你不是很喜歡呆在唐鈺的地盤上嗎?來我這里他不怕我吃了你。」
她說完,不盡「哧哧」的笑了起來,我模著手里的酒瓶,透明的高腳杯里我還沒有倒酒下去。
我等她笑完,接著說;「就算別人都害怕你,我不會怕,因為我們都是同一類人。」
「同一類人?」她看著桌面上反倒過來的影子輕輕的重復著。
今天的弦琴似乎有很多心事,比起以往,現在的她看起來更像一個倔強的小孩,在我面前放肆的任性著,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她現在這個樣子,在別人看來,真的有一種很想保護著的脆弱。
「你太小看我了,雪呀!」突然,她抬起頭來的諷笑著,眼瞳里張揚出的冰冷自信,如一潭湖水般冷透人心。
我看著她,愣了一下,剛才還軟弱的像個小孩子的弦琴,怎麼一下子就變的這麼強悍了,而且很明顯的感覺到我和她的立場,很快就由我的主動轉為被動,而她就在旁邊觀看著我的一切,嘲笑著我懦弱的虛偽。
冷汗從背後慢慢的滲透了出來,她盯著我,像是盯著塊獵物般的笑著,眼里那深不可測的湖泊,就像黑色的漩渦,一點點的將我吸卷進去。「好丫頭!你不知道你現在走進的是個什麼地方?這麼不怕死?」
我挺了挺脊背,硬撐著自己的表面,微微一笑的說;「哪有不怕的道理?只是我想賭一把命運?」
「你想跟命運賭?」
我點了點頭的笑著,她不理會我的嘲笑著;「只怕你賭不起!」
「還沒賭,怎麼就知道我會輸。」我倔強的看著她說.
她站起來,悠悠的看了我一眼,道;「你從一開始就輸了,跟命運作賭注,輸的人一定是先提出來賭的人,因為你贏不過命運。」
「所以,我才來找你!」我握著酒瓶的手心,微微的冒出了汗。
「哈哈,你想的太天真了。」她看了我一眼,好看的眼線在她如湖水般神秘的地方,輕輕上翹著。
「我沒有想的太天真,我希望你能收留著我。」心里有點不安心她所給我的答案,于是,終于將這一句想要說出口的話,說了出來。
她听著,一臉諷刺的笑意擴散到整個房間里,尖銳而生痛。「想要成為我的對手,接下來的日子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挨的過去,音樂不是靠學的,是靠你真心感悟的,好的音樂要有最基本的功底,想問你?你會用什麼樂器。」
我站在那愣了愣的思考著,她像是看透了我一般的又笑道;「好吧!你不用說了,看你樣子就知道是一個什麼也不會的愚蟒之人,就先不說你會不會樂器什麼的,你到是說說,你身上有什麼可以是讓別人注意到你的目光。」
我看著她想了想,面對自己一無所有的處境,在自己的身上能有不一定是肉眼看的見的,如果這麼想的話,至少我身上還是有這麼一點的好處的,那就是「我想你說的我沒有,但我可以用實際行動來表明我的決心!我的潛力還沒有完全開發出來,如果你願意幫肋我,我相信你一定會為自己的選擇不後悔。」
弦琴不以為意的打量了我一眼,望著我手里的酒道;「呵!那我到要看看你的決心有多少呢?不過,在此之前,你還是先給我倒酒吧!本小姐我要喝酒,為我那荒誕愛情的逝世慶祝一下,呵呵」
我看著她舉起高腳伸到我的面前,一臉不知所謂的樣子,便猶豫的端起酒瓶的想著,不倒還是倒?因為手里的這瓶紅酒是有問題的呀!如果倒下去弦琴會對我怎麼樣?那剛才所做的努力就就在我還猶豫不絕的時候,弦琴一把搶過我手中的紅酒,瘋狂的笑著倒著手中的紅酒,高昂的酒水從窄小的瓶口,潺潺的流出,紅酒的美味帶著甜泌的香氣深入鼻心。
而我在看著弦琴一口喝下杯子里的酒,心里緊張的都提到了嗓子眼里,就在我等著她開口大罵的憤怒時,好一會兒,只听見,她嘲笑般的搖晃著杯子里還沒喝完的液體,一臉平靜的說;「你還是出去吧!以後不要在為別人當炮灰了,這種好心只會給自己帶來無止盡的麻煩,勸你想成大事就要拋開掉你的愚蠢無知。既然選擇走這條路,你就要犧牲掉自己,所有的選擇都要付出代價,沒有什麼選擇能夠十全十美.一種選擇就是一種代價,不同的選擇造就不同的人生,所以剩下的事情你還要學的更多。」
我詫異的看著她,沒想到她什麼都知道,我還以為弦琴是個不怎麼講道理的人呢?看來我還真是小瞧她了。心里這樣想著,竟輕松小小吐了口氣,畢竟得罪她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她能明白這是廖哲東為了捉弄我而設下的陷井,看不她也不是一個什麼壞女人,相反,我覺得她應該是個好女人,我未來的好老師,心里卻默默的這麼承認了。
「嗯,我知道了,那我下去做事了,您慢慢享用。」
她「嗯!」了一聲的放下杯子,閉上眼,臉上蒼白的透明讓我看到了一絲的悲傷。
她在傷心?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也會有傷心的時候,我懷疑自己的眼楮是不是看錯了,在退出辦公室的門口的時,依然得不到一個正確的答案。「真是一個讓人難以捉模的人?」我小聲的嘆了嘆,便順手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