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里?」唐鈺驚訝的盯著我。
我望著他長長的睫毛出了神的覺得他好美,只見,他伸出手來在我面前來回的搖晃著,像是要喚醒沉睡中的靈魂般,搖晃道;「這丫頭是怎麼呢?丟魂了嗎?」
「你才丟魂了。」我從沉浸中醒過來的看著他,微笑的說;「好久不見,唐經理。」
他尷尬的笑了笑說;「是好久不見了,你怎麼幾日不見就變的生疏起來,連稱呼也一塊改了,在弦琴那邊過的可好。」
我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的嘆息著。「好與不好,又能怎麼樣,結果不都一樣嗎?」
唐鈺苦沉默的笑了起來,眼底里蘊含著一絲的悲傷,無法斬斷情義的悲傷。
我望著,不在說話的越過他而去,就在這時,和那個時候我要離開的時候一樣,他伸出來的手始終沒能夠抓住我,從他手指劃過的一瞬間,我清醒的明白,原來我們之間也有這麼多的無奈,不僅僅是無奈還有更多的羈絆纏繞在里面,原來命運真的是無從選擇啊!
弦琴的突然出現是我使料未及的,她一來,俱樂部里的所有人員就像是迎接總統般的,迎接著她的到來。
我站在門道中看著她一襲的白衣飄飄,嘴角上的紅唇依舊是那麼惹人心憐。
「你來這里不會是為了跟蹤我吧!」
她閉著眼冷哼道;「跟蹤你?憑什麼?你身上到是哪一點值得我為你跑這麼遠,更何況是跟蹤你而來的呢?」
「不然呢?我可不相信你是來上班的。」我根本就不相信她真的會那麼乖回來上班,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不然她也不會出現在這里,還被我撞個正著。
「我一定要跟你這個白痴說理由嗎?既然你這麼自以為是,不如就跟我去二樓一趟吧,讓你好好的明白什麼叫做慘忍!」
我不明所思的看著她轉身離開,跟在她後面的我,像是上了發條的機器人,乖乖的看著在她身上所演義出來的悲歡離合,只是那種感覺所產生的時間,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
剛踩上階梯,就大老遠的听到一女子發出的尖叫,響徹雲霄,其間還伴著不少的閑言碎語,我還沒來的及搞清這是怎麼回事,就以經看到弦琴僵硬的臉快速向前走去。
在往前,走廊的另一頭,堆放著一些雜物的房間里,有個黑影伴隨著服務員的尖叫聲,搖搖晃晃的從雜物間里摔了出來,我定眼一看,那人貌似就是好久不見的廖哲東。
「呵,怎麼,受不了打擊的在這里想找死了嗎?」弦琴不客氣的站在他面前,一臉諷刺之意的望著以經成一堆爛泥的廖哲東。
而後者,手里還明晃晃的搖著一瓶紅酒的躺在地上,像沒了志氣般的在那兒喝的胡言亂語的。
「啊!是弦琴姐,你也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我就知道,我這個人別的什麼都好,就是不能像你這般的絕情啊!要是,一開始就知道的話,現在也不會淪落成這副鬼樣子。」說著,廖哲東口干的舌忝了舌忝嘴唇,兩眼一閉的醉倒在地。
「你們還站在這里做什麼?都不用去做事了嗎?」弦琴目掃射著雜物間門口的所有人,目光所到之處,立刻像躲貓般的紛紛往後退,因為懼怕著弦琴的目光,沒一會兒,所有等著看好戲的人都心生畏懼的離開了,空曠的雜物間轉眼就只剩下我們孤零零的三個人,想到對立著。
「怎麼?不過就是受了點嘲諷就想放棄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弦琴看也不看地上的人,轉頭斜視著我這邊的說;「早就告訴過你,她不適合你,終有一天你會發現她身上的秘密,你不信,非要去飛蛾撲火,現在好了,連人帶包的一起給扔了回來,你還想讓我怎麼說你。」
廖哲東苦笑的仰著頭,眼角的淚水像無聲的線條般,緩緩而行。「是啊!為什麼當初我就沒信你的話了,現在得到這樣的結果都是我自找的,弦琴姐!我現在好難過,好難過,終于明白那個時候,你的心情了比活著還難受,只不過,這小小的難過就以經讓我撐不過了,我很想就這樣死去,不願意接受小月欺騙的事實,如此一來,我還可以在她為我編織的謊言中,繼續的微笑著。」
「想死!」弦琴藐視的說,望著地上的人毫無憐惜之意抬起腳就往廖哲東身上踹。「別給我躺在這里,你給我起來,起來,廖哲東!你別忘記你是個什麼身份,你是我弦琴帶出來的徒弟,怎敢跟我說想死,在那個時候,那麼痛苦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死,你怎麼敢跟我說這一句,一開始我就有提醒過你,為什麼你要去相信,相信那該死的真心。」
弦琴喘了幾腳,地上的廖哲東像個不要命的人,在那里承受著高跟鞋所帶來的沉痛,我看著地上的人臉色由紅轉白的變化著,心中一驚,手指間緊緊的捏出了幾把汗的看著,在這樣踹下去,那家伙,那家伙一定會被弦琴踹死的,就算在出了什麼嚴重的事情,也不能這樣放任著他們不管。
「弦琴,弦琴,別在踢他。」我跑上前拉住還不解氣的弦琴,護在廖哲東的面前,看著她的說︰「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你在這樣踹下去,他一定會死,你看他現在都醉成這樣了,你就別踢他了,會傷到身體的。」
腦袋還沒轉過彎來的我,行動就以經代替了所有想法的做了出來,弦琴不以為意的看著我,一臉無所謂的說;「雪!別怪我話沒說在前,如果日後哪一天?你也是這副樣子的站在我面前,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當初相信真心的人你會輸的比現在還慘!」
「你」我還想要說點什麼的反擊著,只感覺胳膊被人一拉一拉的,轉過頭去看,只見廖哲東以經暈睡的臉上,兩股淚水延著眼角輕輕的劃出了兩條線。
「為什麼這樣子?小月,小月,我們之間的快樂為什麼會像雷陣雨般來的快,去的也快」說著,他又開始喃喃自語的叫著「小月,小月」
「不是你們之間的快樂像雷陣雨,而是她想要的你給不了。」弦琴懶得在看的扔了這一句話後,獨自一人安靜的離開了。
我扶起廖哲東目送著弦琴的離去,空蕩的走廊里弦琴的背影正孤單的零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