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一個一米九八個的廖哲東,我真的連死的心都有了,從來不知道原來曾經一直被自己咒罵的小氣鬼,刻薄鬼,會有這樣一天,我會毫不計嫌的護著他不被弦琴踢死在雜物間門口。
可是,這又能代表著什麼呢?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才多久沒見,那麼警惕的一個人竟變成如此樣子?腦袋還在胡思亂想的我,突然廖哲東酒醒的將我一把的推開。
「哎!你什麼人啊!我好心幫你把你扶回房間,你就是這樣的對我。」差點沒站穩的我看著他生氣的怒吼道。
只見,他懶散的坐起來,一手撐地,一手拿著那一直舍不得扔掉的紅酒瓶,禿廢的說;「酒,酒,在給我拿些酒來。」
我一臉不解氣的憤怒道;「都醉成這樣了,你還喝啊!你今天不用上班的嗎?要是讓白岩看見的話,你就慘了。」
他不以為意的繼續笑著,臉上淡淡的微笑看的我突然覺得好心疼,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一種微笑可以疼痛到如此。
「你在擔心我什麼?」他側著臉的望著我。
我被他看的臉紅心跳的心虛道;「我是作為你的同事,關心你好不好,別以為我對你的好,你就當做廢紙扔到天邊,等哪一天,我會讓你給我撿回來的。」
「呵呵,成英雪啊!成英雪,我是真不知道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別人都騎到了你的頭上,你也不懂的反抗一下的人,我想將來你未必能有出息。」說著,他仰頭閉上眼楮的嘲笑起。
能感覺到額頭上那兩道青筋正憤怒的暴跳著。「夠了!廖哲東,你別狗眼看人低!」
他冷冷的望了我一眼,輕淡的說;「不是嘛?被人說了一兩句不爽的話,就沉沒了,你不就是這麼一個人嗎?不!你跟那女人都一樣,單純的外表下都裝著一顆邪惡的心。」
不由的怒從心中起的我,以經沒有淑女的將語調加大了點的罵道;「你給我最好是住嘴,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做什麼對你們不利的事情,不要拿我和你心里的人比,會比死人的。」
「不是嗎?那你現在在做什麼?」他得意的等待著我的答案。
「我」
被他說中的我,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跟他解釋,我跟著弦琴的目地並不像大家所說的那樣,是為了貪高騖遠,也不是為了榮譽什麼的,但為了錢那是肯定的,我現在很需要這個,所以除了可以有一身的好本領以外,更希望有的東西是我身上所沒有的,我希望自己能更快的成長起來,需要有這麼一個人幫助我成長,那麼這個人是弦琴,那就一定沒錯!可是眼前的某人,我能跟他說的清嗎?他可是弦琴身邊最貼身的肋理。
「怎麼?氣的說不出來了嗎?為了那些名譽,你可真做到了不要臉了。」
「廖哲東,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以為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值得弦琴的同情嗎?你只會讓她更痛恨你的愚昧,而我呢?肯定會越過你的信任直接跟弦琴成為有名有實的師徒關系。」
「你知道,我們是師徒?」他眼里藏著的驚訝,一瞬而過。
我點了點頭的笑著。「你認為,我在這里這幾個月是開頭是吃素的嘛?太小瞧我了,剛才弦琴臉上的表情,外人看來是嘲諷和沒用,但是,這是她對你的關心,她從大老遠的森林別墅中趕來,不是為我的努力而趕過來卻為你的傷心趕過來,想必這其中的感情,並不是旁人就能看清的。」
「呵呵,你到也不愚嘛!還是有點悟性的。」
「知道就好。」我看著他,他不說話的盯著手里的酒瓶,靜靜的好一會兒,訴說起;「弦琴,是個很值得人心疼的女人,不單是我還是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的。」
「嗯,這個我知道,因為唐鈺一直保護著愛闖禍的她。」
廖哲東點了點頭,眼光迷漫著,我隨手找了個靠背的椅子坐下來,听他繼續道;「知道為什麼唐鈺要這樣的保護她,甚至到包容她的所有所作所為。」
剛坐下的我,搖了搖頭的看著他,等他繼續的說下去,他停了停,臉上戴著光芒般的笑道;「因為他們是情侶啊!」
「咚」的一聲響,廖哲樂奇怪的看著我站了起來,他盯著我,眼楮里的光越發的邪惡。「怎麼?听到這個消息,你顯的很吃驚?」
「不,我沒有。」我小心的轉身將椅子弄好的,重新坐好的听著。
他看了看我的表情,一臉深味隱藏于微笑中。「誰也無法理解他們的關系,就連在這里工作了三年的人都無法理解,要是你能找到這里的老員工打听,或許還可能知道一些實情,但是現在的員工里以經有很少知道這些事情了。」
「但就算是情侶又能怎麼樣?他們這樣維護著對方,就算不了解的也能看清楚這一點啊!」
「那你又怎麼解釋,弦琴做了這麼多無法讓人忍受的事情,以公司的利益來講,弦琴本人的特色比她趕走人的特色成正比,但商人的利益永遠是向「錢」看的,公司當然是希望她能多掙點錢回報公司,可白岩卻一而在在而三的違背著商人的生存條件呢!」
說到這里,我腦海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唐鈺的臉。「是想說唐鈺吧!」
「一半理由是他,另一半的理由卻不是。」
見他搖頭,不竟的問;「那那另一半的理由是什麼?」
廖哲東對我豎起他的中指,隱秘道;「這不能說,以後你就知道了,白岩為了自己不喜歡的行業放棄了她原本喜歡的行業,對于她們倆個人來說,這都是一種值得稱贊的事情,但是對于自己不喜歡的行業,能幸苦的撐到如此,無非不是因為家庭里的利益關系,弦琴更是如此,命運捉弄的失去了一生在可以爬起來的機會,雖然,我還不能得知那種痛苦,可如今,我又有什麼資格來反駁弦琴所說的。」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喝的如此爛醉。」
「我?弦琴帶你來看我的慘狀,意思在明白不過了,從今以後我將失去成為弦琴徒弟的資格,在也不能幫她演出了,在也不能陪她喝酒了,在也不能,在也不能」說著,廖哲東抱著自己埋頭「嗚咽」起來。
看到這里,我忍不住上前的安慰著他。「沒關系的,沒關系的,就算不是師徒,還是朋友不是嘛?」
埋在胳膊之間的他,聲音沉重的說;「不會的,如果弦琴說放棄了,那她就會放棄的徹底,她有她的道理,而我只要尊重她的決定就行,雖然很舍不得,可更心痛的是,小月她會如弦琴所說,我不能明白,為什麼兩樣不可以兼得,為什麼不可以?」
「什麼東西,你要兩樣兼得?」我安慰著他,不免好奇的問道。
結果,出乎意料的答案,竟是「愛情與才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