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事兒是不是你們干的!」
白岩怒氣沖沖的坐在老板椅子上盯著辦公桌前的三個人,黑白單調色的辦公桌上,空氣里彌漫著可怕的火嗆味,那感覺令站在辦公桌對面的三個人,背後是一陣冷汗。
「我們,我們也只是想教訓一下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誰讓她那麼可惡,我們只好挑斷琴弦讓她不能彈而已,其它的我們什麼也沒做。」
琳月第一個受不了這氣氛的站出來說道,她是個敢做敢當的人,既然被發現了又何必在這里隱隱藏藏,在說她為何怕白岩?以她的性格她根本沒必要去向白岩解釋什麼。
白岩看著她,眼里的冷冽讓她們打了一個顫。「不是你們在鋼琴上放的毒蛇嗎?還敢說不是你們做的!」
「不是我們做的,我當然不會承認,在說我們只是挑斷了琴弦,應該是有人比我們更討厭成英雪吧!不然怎麼會這麼狠毒,連毒蛇這種害人的動物也敢拿出來了惡搞。」琳月理直氣狀的說著,跟著她旁邊的其它兩個女生也連忙適機的附合的道;「是啊!我們沒有做過那種害人的事情,除了挑斷樂器擾亂成英雪不能正常表演以外,我們真的什麼也沒做過。」
白岩若有所思的盯著眼前的三人,雖說不上可信但也不能不信,因為是她的員工,以她對這三人的了解,雖說平日里對成英雪嫉恨較深在後背里嚼嚼舌根,但要做到那種害人的地步,她們怕還沒有那個膽子在俱樂部鬧事,但她有點不明白,如果不是她們做的,會是誰呢?
「真的不是你們?」白岩在次質疑。
三個人連忙倒頭如蔥,白岩疑惑的想了想;「以後在我面前少用這種把戲,要是讓我知道,你們就準備好行李打包走人,俱樂部向來不會因為少了你們而招不出新人來的。」
「嗯!嗯!以後我們都不敢了,謝謝白總的寬宏大量。」三個人小心翼翼的說著,希望她能就此放過此事。
然而事實未必就能如她們所願,就在她們話剛說完,白岩突然嚴峻的發起話︰「不過!你們也要為這件事做出些懲罰,這樣的風氣不可以就這樣放過,明天交上一份保證書,主謀者加罰二百參與者罰一百,听到了卻沒有阻止者罰一百五,你們回去自個找出這些人來,最好是不要我出手,要是讓我出手你們知道你們的下場,會如何?」
黑色辦公桌上的影子倒影出三個人臉色的難堪,在三人相互對望著對方一眼後,還是咬著牙同意了,因為沒有人不清楚白岩話說到這份上後的冷酷,這是她們所有人都不敢挑戰的,如果離開了海濱,也就意味著所有的工作將不在接受她們。
在分清輕重後三人痛苦的關上門而去,白岩很累的靠在老板椅上,腦海里依然思考著誰會對成英雪下如此狠手?會有誰呢?空氣里久久的安靜,卻沒有拂去她心里的那一點憂愁。
夕陽下的暮光照在她溫柔的臉上,是如此的幻影,是如此的柔軟,霧氣總在陽光落下後才能發現它的美麗,它們會散落在草的尖頭,也會落在花的邊緣,所以它心碎的美麗總是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
當我對白岩說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不要在追究是誰干的,我想在給這些人一次機會時。
白岩笑著說;「就知道你心腸好,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但以後行事還是要小心一點才行,不管是表演還是練習,都要把你的樂器好好的檢查一遍,我希望以後都不會在有此事發生了。」
我點了點頭,明白她的意思。
「希望如此吧,我先回去和師傅說一聲,免得她老人家還念碎碎,剩下的事情就麻煩你處理了。」
白岩目光柔軟的道;「嗯!你去吧!這件事我會給你個答案的。」
我同意的「嗯!」了一聲,轉身離開順便帶上門,出了這扇門心里終于落下了一顆石頭。
想想這也算是一個巧合,不然讓賭約的事情就那樣繼續下去,只怕到最後麻煩才會更大,我想我真應該感謝一下出來搗亂的人,要不是他們出來攪局,這場賭約就注定要有一個人會離開,看看結果也算是開心的結局吧!
這場終極PK,雖然不知道這調解者的立場是好是壞,但誰也沒走,誰也沒離開,所有的事都隨著唐鈺的手而沉淹下去,我也依舊跟在弦琴身邊偶爾出來露個臉什麼的,然後就躲在弦琴的別墅里修煉去了。
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嗎?所有的事情都回歸終點,沒有什麼不好,調解者就算是壞人我也會感謝她的幫忙,因為有她才會有如今這麼好的生活,雖然不知道這個調解者是誰?
三個星期的沉默很快就過去了。
我終于還是回到俱樂部里準備接手下一份的工作。
而就在我正準備去找弦琴的時候,有人在俱樂部的VLP通道口叫住了我前往的腳步。
「英雪!」甜美的聲音壓抑不住驚訝的心情。
我回頭「哦!」了一聲答應道。
一看來人是文軒,欣喜的心情還來不及放下手中的古箏,便撲上去來個重重的熊抱,有多久沒見過面了,就連這熟悉的擁抱也似乎遙遠許多。
文軒笑眯眯的回抱著我,她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道;「好想你哦!這麼久了,還好吧!」
我在她肩上點點頭,說︰「一切都還好,就可惜賭約結束後,就在也沒看到你了。」
過了好久文軒沒說話,我正奇怪的想探個頭去看,她卻突然的推開我用一貫的笑容說;「恭喜你哦!順利出師,以後我還要多多靠靠你了。」
我愣了一下,馬上想起什麼的說;「客氣,客氣,你對我還客氣個什麼哈!」
就在她看著我的同時,我同樣看到她眼里落寞的一瞬間,正想問她怎麼呢?她卻又將臉上的笑容放大給我看,還來不及看清她眼里隱藏著的秘密。
就听到文軒搶先開口︰「對了!剛才我從白岩那兒過來時,她說有要緊事要跟你說,讓你快去她哪兒報道。」
「咦?你知道我今天會過來啊!所以在這里守著我嗎?」我正開玩笑著的跟她說著。
誰知。她臉色不好的說;「守候也不意味著一定是命令所導致的,也有可能是心有靈犀呢?」
她說的,我沒听懂,正打算弄個明白時,她那張好看的女圭女圭臉卻有了一絲痛苦。「快走吧!白岩還等著你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著她說;「待會在過去,我想在和你聊會,都好久不見了難得遇上你啊!」
文軒立刻不高興的板著臉對我說;「不行!要是讓白岩等久了,可不好,何況她說有重要事要跟你說,你還是快去吧!我可承擔不起失職的罪責。」
「這里又有誰會怪你失職啊?你想多了,白岩她又不會知道你這麼快就等到我了啊!」我笑眯眯的跟她說著。
可文軒似乎並不買我的單,反而是一股說不上的冷漠。
看她低著頭不在開口跟我講話,我失落的道;「那好,我現在過去,等會我去三樓找你玩,這總行吧。」
她抬起頭,臉上沒表情的「嗯!」了一聲。
就在離開她的瞬間,我有種時光倒流的錯覺,好像有什麼會一去不復返的感覺,我努力的微笑著讓自己看起來沒有異常,然後在回頭給她揮了揮手。
文軒看到後,先是一怔,然後也抱以微笑給我。
我不知道在這之後,多久?我會從這個場景中回過神來,或許我早該發現時間的不對,或許我早該注意到友誼的尷尬,才不會在日後落到如此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