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鳥飛翔之藍天 心冷如水,絕不放手(下)

作者 ︰ 顧夕維

所有的安靜就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號角一樣,吹動著無止盡的悲傷,牽扯著無止盡的思念。沒有力量的對抗,最終還是會像枯落下來的樹葉,毫無征兆的死去。

這就是弦琴眼里最後的世界,枯燥無味心情難復。

安心的日子總有那麼幾天,可今天格外讓我心煩。右眼不安的跳動像是預示著什麼倒霉的事兒,動不動的活躍著。

這種說不上的煩悶,讓我連最後練琴的心思也沒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的緣故。

總是陰晴不定的天氣就好像沉悶的女圭女圭臉一樣,變幻莫測。

賭約的游戲離現在的日子以經是的好遠好遠的事情了,要不是有唐鈺替我擋下要命的一題,說不定現在躺在醫院里的人就是我。

雖然每每看到他手上那殘留下來的傷疤,唐鈺嘴里雖說沒事,可心里對他的愧疚總是那麼的在意,或許真正傷害到自己的不是別人,正是我這軟弱的缺點。

不過,痛苦的事情總是很容易過去,隨之而來的震驚也會被逐漸的擴大,在得知太多的不可思議後,那些隱藏在背後里的身份,也就慢慢被人暴光。我是如此深信這一點。

記得,昨天白岩說今天小帆會來。

以經無法在思考白岩和小帆之間的關系有多麼的匪夷所思時,我決定先忽略這個問題,給即將到來的人安排一下眼前的食宿問題。

其實,也不用我做什麼安排,這是人家的地盤,小帆過來後可以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哪需要我插手的安排呢?我不過是借花獻佛的打點一下,好讓她過來住的更加的舒服一點。

想來,還是決定去餐廳給她訂點什麼吃的,一路的風塵總會很疲倦,吃,絕對是個好主意。

飽吃一頓後,在給她安排個房間休息,我想那絕對是在好不過的事了。

能為小帆做的事情僅僅就這些,看來我的能力真是弱到爆,一點誠意也沒有,若是她來看我還打不定怎麼說了。不過想想也覺得,自那天之後,離此時之前,我們一起發生過的,那另一個世界里的種種,就好像做夢般,就連失去摯愛的痛苦也慢慢的回憶不起來了。

當初,他離開我的時候,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在也感受不到。就好像連對周三少的恨也漸淡了許多,原來人這種生物,真的是離不開時間的改變。

在做完最後一項確認後,我決定上去3樓。

原本走灰暗的通道里,眼楮沒有焦點的無聊著,卻沒想會迎面踫到弦琴,我正準備打過招呼讓她先走。

卻沒想到,弦琴不客氣的走在我前面,注視著我;「走吧!我也正好要去餐廳。」

我愣了愣。「師傅!今天你怎麼想著要來這里玩啊!以往你都忙的抽不出空來。」不知道她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早上離開別墅的時候,有問過她今天的行程的。

只見,弦琴不悅的翻著白眼。「死丫頭!哪有那麼多廢話,你在不走,我就先走了。」說完,她腳步以經向前邁開一步。

我知趣的閉上嘴,什麼也不說的跟在她後面。

站在她旁邊的我,注意到她今天臉上化了很濃的妝,好奇之下,我打破了沉寂的氣氛。

「師傅!今天有演出嗎?我記得你今天沒有要外出的記錄吧!今天這是怎麼呢?干嘛,要化這麼濃的妝。」

她突然停下往前走的腳步,臉色不安的看著地面。「英雪!假如以後師傅真的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的活著,你要記住!音樂永遠與你為伴,就算你以後可以什麼都沒有,什麼都失去,但它一定會一直陪伴在你左右,不離不棄。所以絕對不可以為了某些人,某些事而放棄學習的機會,你知道離藝人最近的是什麼嗎?」

我不明所意的搖頭。「不知道!」

她眼楮里閃爍著光亮的說;「是痛苦,只有它才能讓你體會到音樂的美,你師傅我也是在經歷過後才能明白這其中的含義,我希望你也能盡早懂的以免日後徒生煩惱,假若以後你生陷其中還是無法明白其中的含義,就會禿廢成灰不知進取。」

我點點頭,算了明白她說的道理,但其實內心還是沒法摻透,弦琴說的太深奧了,我听的挻奇妙。

弦琴看我那一臉朦朦朧朧的樣子,知道我那心思根本就沒把她的話放進心里,于是嘆息的向前走,邊走邊道;「對初戀的迷戀,要立即斬斷,不要忘記你對你自己的約定,你的命就按著她既定的宿命活下去吧!只有這樣你才能更加的看清楚未來的路。」說著,她回頭望了我一眼,就這一眼定格在轉眼之間,它確實有遺世孤立的美,像大雪里的梅花,堅毅而不屈服,香艷入人心脾。

「還不走!」她笑著說,扔下一個背影給我。

我看了一下,弦琴離去的背影突然想起昨天偷听到的事,她昨天被

迫答應白岩的事。

很少見到弦琴會因為某一件事情而妥協,可卻因為中間夾了個我,所以萬般不願的答應了白岩,到底是什麼事情,弦琴不願意讓我去面對,照理說我以經可以獨當一面了,雖然還欠些舞台經驗,但那以經不是影響到我的理由了。

今天,她打扮的如此盛妝是要去見那個重要的人物嗎?想著,她之所以不跟我說的理由,是因為我還不能面對大場面,擔心丟她的臉?以至于到現在還不跟我提及今天的特殊行程。

哎!怎麼也看不懂她心里在想些什麼?知道弦琴有事兒,可她不說,我也只能不問。所以才到最後發現她動作異常後,在懷疑這里面的事情一切又都太晚了。

三樓的餐廳。

琉璃色的玻璃照濯著整個大廳,休閑的場所里被綠色的植滕掛滿,小橋流水人家的風情交錯著整個走廊,從黑色吧台往前看,一片輕煙裊繞的夢幻仙境,都只是為了中央那塊巨大的舞台,打下的鋪墊。因為在那上面,黑色的鋼琴正浪漫的演奏著輕音樂的悠揚。

站在吧台處,在交待完要點的東西後,文軒微笑著和我聊了起來。

「難得你能上來一趟。」

我「呵呵」一笑,尷尬的模樣不知道要怎麼說,之前離開這里時並未想到,如今還有在上來的機會。

「今天,你有表演嗎?」文軒,眨著她的大眼楮問。

「沒有。」我老實的回答,「因為今天有個朋友要過來,所以先為她打點一下。」

「你到是好貼心。」文軒拿著她手里的調度表,在那不開心的說著。

聞到她話里的酸味,我急忙扯著她衣袖的說;「好姐姐,你就不要在拿我打趣了好不。上次,我都分不清你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搞得我這次見到你,都要看你心情好壞了。」

她一听,到是樂了。「喲!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成英雪居然還會觀人眼色了。」

「那當然。」我一點也不客氣的承認。

她笑著拍掉我扯她衣服的手。「好了,上次我心情不好,所以對你發了點脾氣,你不用在意,那是我自己的問題。」

「我沒在意。」我拉著她的手,認真的看著她說;「要是有什麼不好的話或許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都可以跟我說,我們是好朋友,永遠的。」

文軒眼里真摯笑了,她被感動的說;「謝謝!」

我搖頭道;「朋友之間,哪需要用的著謝。」

正當我們倆聊的起勁時,一首悲傷抒情的旋律悄然響起。我和文軒聞聲而止,和所有人一樣帶著一張張疑問的臉朝著聲音的發源處看去。

這首曲風好熟悉,似曾遇見過卻每次都錯過,它是我最喜歡的夜曲。直到離去時也依舊覺得留戀,能再見,絕不放手錯過。

所以,當我要揭開那層一直煩惱著我的面紗時,我竟然有點顫抖。

熟悉的音樂就在眼前,未知的面具就在其後,寒了心髒躍動的溫度,此刻的我,是如此激動萬分。

我和文軒從吧台下來後,徑直向那架鋼琴上靠近。

走過彎彎曲曲的小橋,揮去輕煙薄霧的面紗,听著叮叮咚咚流水,遮住雀躍的心髒,靠近真相的邊緣。就看見唐鈺坐在那架才買回來不久的黑色鋼琴面前,靜靜的彈奏著夜曲給弦琴听。

我似乎听見自己的心髒在「吱」的一聲響,明顯是一盆冰水潑熄了火苗的聲音。

「我說,弦琴果然屬于一級美女,就算現在地位以與往日不同,也還是難以遮蓋住她自身的魅力所在。」

文軒在我耳邊「漬漬」道,但我像失了聰的貝多芬,以經听不見旋律在哪邊。

弦琴靠在鋼琴一側的姿勢讓人看著就很養眼,更別說她在鋼琴面前所散發出來的氣質。而我的目光卻在她下面的人身上,那個渾身散發著冷冽二字人正開心的彈著。

我怎麼會忘記,弦琴和唐鈺是在同一所學校里就讀,他們一起學著琴,談過愛。我怎麼就沒發現,當初一直在我睡著時,醒來前,那個一直不曾叫醒我的人,就是我頂頭上司,他呢?

「哇!好美哦!真難得看到帥哥美女在一起的情侶圖,好浪漫哦!」

文軒眼里冒出的金光,你可以想象到她有多麼的崇拜,雖然心里有點不悅,但對手是弦琴,這個我還是服的。能有為什麼嘛?人家以前就是情侶這事兒是鐵定的事實,還需要我這種暗戀的角色去說什麼嗎?

更何況,美女和帥哥的搭配是那樣的誘人眼球,連我自己都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更何況在餐廳吃飯的人。雖然我有點震驚曾今一直在我睡著時彈琴的人是何方神聖。

如今雖破解了,心里卻難免有一絲傷感,如果這個人是別人,或者是個陌生人也好,最起碼以我現在的本領還可以讓他教教我,但對方若是他,我想這個想法還是趁早打消掉。

唐鈺跟我,不要在有牽扯就好。更何況那個時候的他還是那樣的照顧著我。只是我遲鈍沒有發現他的好。

唐鈺今天穿上了黑色的襯衫,領口處有三個扣子沒扣上,像是故意顯露出他強而又壯的胸肌,這不用說那固然是讓人看了忍不住暇想的,隨意露出來的肉色感,讓文軒吞了不少的口水。

弦琴因為要去見重要人物,所以一早就換上了她喜歡的藍色花瓣形的高腰傘裙,那轉起來像一朵花開放,很美,很漂亮。在加上氣質上的高傲,冰冷的表情在濃妝下緊閉著,像是在听又像是在想著什麼?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我和文軒進一步走上前,這才發現原來沉浸在鋼琴曲里面的唐鈺才是最帥的,縴長的雙手輕輕的彈奏著,側臉的輪廓在燈光下,忽明忽暗,那張嫵媚的女人臉配合著音色的曲調完全不吝嗇給弦琴。

當我們的到來擾亂了他們的世界,唐鈺停了下來的看著我。

「繼續彈呀!干嘛!又不彈了,我還想听了。」我一點也沒有自知知明的細胞,看著他繼續說;「不會是因為我們的打擾,你沒心情了吧!難得看你有閑情在這里彈呢!」

看著唐鈺手上還因救我時被毒蛇咬下的疤,那觸感立刻引起我內心里愧疚感。

「沒,只是想著一個人彈琴多無聊,要不你也來唱幾首,反正你也會亂唱,不妨給我們創個靈感什麼的,弦琴說想錄個我的曲風好做個參考,正好,你也來幫她,說不定這首不錯的曲子還能更加完美了。」

唐鈺笑著說,頭一歪問弦琴。「你覺的如何?讓英雪的歌聲也參加進來,上次她唱的很好听,你要不要。」

一直沒說話的弦琴睜開眼,看著我點了點頭。「嗯!也好,這樣我就可以一起帶走了,不會在有什麼東西給落下來了」說著,後面的聲音她越說越小,小的只有她自己一人能听見。

我們三人望著她面面相覷,都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弦琴!你沒事吧!」

「師傅!你怎麼呢?身體不舒服嗎?」

她一反常態的挻直了腰的說;「沒,我能有什麼事兒,只是最近想的有點多了,你們不用擔心,我沒事。繼續吧!」

弦琴若無其事的開著手機,在上面亂按著,我隱約的覺的她有什麼事在瞞著我,不!不是我,是我們。

不過,她到底想隱瞞什麼事?

在文軒的興奮催促下,我和唐鈺有了第二次的合作,第一次,是在弦琴的別墅里,他教我怎麼分清弦琴與我之間的差別。

我們決定用周杰倫的夜曲來完成這奇怪的曲子,因為調子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樣,所以嘗試著快與慢的結合,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大挑戰。

唐鈺彈著夜曲的旋律,優雅而深情。

我在後面跟著唱,心里卻看著弦琴那張美麗而不真實的臉。

在聚集萬愛于一身的弦琴,當听到我和唐鈺配合的歌曲後,臉上不自覺綻放起笑容,跟隨著節奏我唱到了最後的一段,輕輕的聲音肯定的不像是我自己,帶著悲涼的心境我唱著。

「為你彈奏蕭邦的夜曲

紀念我死去的愛情

而我為你隱姓埋名在月光下彈琴

對你心跳的感應還是如此溫熱親近

懷念你那鮮紅的唇印

一群嗜血的螞蟻被腐肉所吸引

我面無表情看孤獨的風景

失去你愛恨開始分明

失去你還有什麼事好關心

當鴿子不再象征和平

我終于被提醒

廣場上喂食的是禿鷹

我用漂亮的押韻

形容被掠奪一空的愛情

跨躍著幾個人的情感糾葛,這首歌在最後一句「我用漂亮的押韻形容被掠奪一空的愛情」而劇終。

我知道世上有的人的感情永遠只有埋在心底而不被發現,而有的人在被受煎熬的同時,思念卻從沒有被動搖過,當音樂在好听,人在燦爛,最終也敵不過歲月的消磨。

弦琴就是這兩種人的綜合體,在她將所有的愛轉為恨時,其實命運並沒就此結束對她的滅亡。

在放棄,絕望,執著的同時,她就對自己未來的路開始迷茫,所以什麼事總是在來不及清楚的時候就發生了。

三樓的餐廳里有我,文軒,唐鈺和師傅,在感動的歡聲下我們將記住這一刻的溫馨。

那是對一個人,一件事的懷念,如水晶般的雙眼,有鬼魅般的微笑,在高傲和壞脾氣的冷傲下,這個女子成了我對她的懷念和仰望的人,她就是我的師傅,舞台上以嘲笑世人為樂的弦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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