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落詫異地抬起頭,恰好遇上了他溫柔得如同春水初融的目光。她的心一顫,塵封的心扉仿若蓮花層層綻開,內心一陣清甜的顫栗。他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後,有奇異的酥癢感蔓延至指尖。「葉公子……」
「嗯?」葉知秋的手臂已緊緊環住了蕭落,他的唇親昵地附在她耳邊,溫柔而不失霸道地低聲道,「這次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放手了。」
蕭落闔上眼,徹底沉淪在他的懷抱里。葉知秋低下頭,專注地凝視著她絕美的臉龐。蓮花般靜好的女子沉溺在他的臂彎間,她的唇像嬌艷欲滴的花瓣,他忍不住想要索取那片柔軟的芳菲。
懷里的女子閉著眼,安寧的臉龐如同沉睡的白蓮。他忽然希望在他的懷里,她可以就這樣嬰孩般安心地沉沉睡去,因為他會給她所有的保護和安全感。他愛憐地微微一笑,唇溫柔地覆上了她的額頭。
蜻蜓點水般的傾心一吻,蕭落頃刻紅了雙頰。她猶豫著張開眼,輕輕從他的臂彎間掙月兌出來,裝作很好奇地打量著石壁上的畫。
葉知秋寵溺地微笑著,溫柔地執起蕭落的手,這一次她沒有再試圖掙月兌。
如果說掌紋刻下了一個人所有的宿命,那我就把我的一生都交到你的手里。
「葉公子,你看壁上的畫好像在講述一個故事。」蕭落專注地看著壁上的彩繪,與葉知秋十指相扣,仿佛分離了千萬年的潮汐與日落,再舍不得放手。
壁上繪著一名英挺的男子手持長劍,獨力斬向千軍萬馬。再往後看去,那名男子披上戰袍舉劍誓天,萬千部眾齊齊朝他跪拜。走過很長的一段甬道,壁上的彩繪皆是男子率領手下覆滅別的門派的情景。
蕭落對征戰殺伐之事素來反感,她索性不再去看壁上的畫,一心一意地與葉知秋攜手走下去。牽著你的手,我不會再迷路。有你的路上,從此天黑我也不怕。「蕭姑娘,你看這幅畫。」葉知秋忽然出聲叫住了她。
畫中燃燒著熊熊烈火,男子棄劍跪倒在地,向火海之上遙遙伸出手,似乎極力挽留一段指尖觸及不到的絕望。
蕭落只看了那幅畫一眼,就被畫中的情景深深吸引住了。她神情迷惘地走近石壁,緩緩抬起另一只手覆上了畫中男子的眉目。她痴痴地摩挲著男子側臉的輪廓,仿佛經歷了千百世的輪回重新遇見那一世的戀人。
葉知秋的神情有些失落而惘然,畫中的男子帶給他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又那般遙不可及。本該忘卻的記憶支離破碎,流轉成一地光影黯淡。那柄瀝血歸來的劍在流淚,他的心恍惚間被撕扯得很痛很痛。
「瑯邪。」葉知秋的心微微一動,口中輕輕吐出兩個曠遠陌生的音節。
蕭落猛然抬起頭,驚呼道︰「葉公子,你看!」葉知秋順著她的視線看去,甬道的盡頭邊,一塊純黑的石碑上赫然刻著三個大字「瑯邪陵。」
「原來這里就是瑯邪陵墓的入口。」蕭落仰望著年代久遠的厚重的石門,浩遠的蒼涼感倏忽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