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震驚的看著夏淨玉,他怎麼會……
「夏淨玉!你在胡說什麼?」不論他怎麼說,她死都不能承認。
夏淨玉溫柔一笑,帶著不可忽視的堅定︰「你是凌寒……也是我的霜雪!」
「你……」凌寒覺得自己就是個傻子,手被夏青墨攥得緊緊的,她可以淡然面對夏景逸,也可以輕松面對夏青墨。唯獨夏淨玉……或許真的應了那句話,每個女人對給予第一次的男人,總是懷著一份特別的感情。
對她而言,夏淨玉,她真的很難裝作什麼也發生一樣。即便與情無關,卻總是有那麼一點的不自在。
腸子都悔青了,好端端的,玩什麼頹廢獻身嘛!看吧,報應來了……
完全是自己湊上去的……
夏青墨攥的她手腕生疼,抬頭,他看自己的眼神活像自己老婆偷人被抓一樣。可是,她是他老婆嗎?用得著這樣一幅凶神惡煞,活像要吃人的表情嗎?
「夏青墨,你放開我!」自己都是有妻有妾的人了,犯得著來管她嗎?
聞言,夏青墨低聲笑了出來,頭湊近凌寒耳畔,聲音蠱惑人心︰「不會放的,凌寒,從我知道你是女人那一刻開始,這一生,就注定要與你糾纏至死!」
凌寒渾身冒了個冷激靈,眼神也弱了下來。
千萬不要去逆龍鱗,不然,不死也殘廢!
夏淨玉臉色鐵青︰「夏青墨,放開她,不然休怪我翻臉!」
自她走後,他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樣。他知道霜雪就是她,一開始就知道。夏景逸那天去找她時,他就在暗處看著他們。夏景逸說的對,他就是個傻子……
夏青墨將凌寒松開,走到他的身前,褐眸微挑︰「你問問她,看她會不會答應跟你回王府!」
夏淨玉看著他,沒有說話。美眸深處深邃莫測,側頭,看著準備逃走的凌寒,看著她躡手躡腳的模樣,他心里既覺得好笑又覺得失落。
她想逃走……這個認知讓他的心微微一痛。
「凌寒!」他溫柔低喚。
凌寒無聲的罵了幾句,轉過身,笑得極為勉強︰「叫我有事嗎?」
夏青墨撐著手抵住下頜,看好戲般的看著夏淨玉,嘴角抿了抿,一抹不屑展露無疑。
「跟我回府!」他看著她,笑容很柔,像輕羽劃過心尖,帶著一絲淺淺的顫栗。
凌寒低頭,對于感情她一向大條。不是不懂,而是……她根本就沒有經驗。她也只是听人說過,感情誤人,她是個認死理的人。一旦認定了就很難去改變,男人多薄情,今天深情款款,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更何況,現在她已經出現白頭發的現象了,更加不可能有什麼奢望。
她像個孩子般,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雙手不安的攪著衣角,低垂著頭,遲遲不肯抬眸看他一眼。
哪怕一眼!
夏淨玉唇微微揚起,帶著一絲挑釁從他身邊走過,停在凌寒身側,低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凌寒似乎很震驚,抬頭看著他,點頭如蒜,聲音干淨利落︰「真的嗎?好,今後我留在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