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乖乖的跟在夏青墨的身後,像個小跟班似的。
夏淨玉深深看著她的背影,掩在袖中的手死死握緊,指節發白,臉色陰霾。
轉身,美眸底,一抹嗜血的怒意傾瀉一地。
夏青墨……
夏景逸渾身血流不止,孤寂的躺在冷清廢棄的宮殿中的青石階上,這是母妃曾住過的地方。僅存的記憶里,母妃很少笑,每天坐在院子里翹首期盼,期待著父皇的龍輦能出現宮門口。
一次次希望,一次次絕望。心死,人也不久矣。
想來可笑,正是因為母妃的卑微身份,才為他換來父皇的重視。
父皇雖然有心將皇位給他,卻並寵他,甚至是厭惡的。
母妃出身卑微,在宮中沒有什麼依憑,孤身一人。父皇從皇後身上看到野心,後宮中,哪一個不是百年世家的千金,又有哪一個不是家族鼎盛。太子無論是誰……都逃不過外戚干政。
只有他……無依無靠。
他捂住涓涓冒血的傷口,仰望夜空,出奇的平靜。
他敗了,夏淨玉!從小,父皇就告訴自己,夏淨玉是支持自己的。因為夏淨玉的父親,也就是老王爺。父皇年輕時曾救過老王爺的命,幾乎是以命換命,更何況老王爺是皇子時與父皇感情就深厚。夏淨玉……根本就沒得選。
今晚,是夏淨玉將自己騙進東宮。他告訴自己,夏青墨就在東宮,皇後今晚要帶著皇上在東宮設宴,意圖不軌。他說的是事實,皇後確實是意圖不軌,夏青墨也確實在東宮。
只是,他卻沒有按計劃調出那批死士。大臣們一早就被舞女身上的媚毒迷倒,父皇手無縛雞之力,輕易的就被擒住。
而他……趁人不備殺死一個侍衛,才偷偷逃走,身中媚毒巧遇凌寒……
想來真真可笑,他們竟是被小小的媚毒而擊敗……
整個過程,平靜的似乎宴會上的人只是喝醉了。
夏淨玉的臉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淡淡笑了笑,「你來干什麼?想看我怎麼死嗎?」
夏淨玉靜靜看著狼狽躺在地上的夏景逸,這個從小就偽裝成白逸塵的大皇子,眸光深幽,片刻後,他淡淡開口︰「我來救你!」
……
夏青墨往東宮走去,步伐輕松,臉上帶著愉快的表情,側頭看了眼凌寒,道︰「凌寒,你開心嗎?」
開心你個大頭鬼!
「一般般吧!」哎,也不知道夏淨玉會怎麼想!最後那一眼,他孤寂的身影總是縈繞在她的眼前,讓她心里一陣內疚,活像是她玩弄了一個純情小處、男一樣罪不可赦。
她覺得額頭上似乎有一滴大大汗流下來!
誰叫夏青墨告訴自己,他知道解開魅殺之蠱的方法!
夏青墨停下腳步,將凌寒上下打量了個遍,蹙眉低道︰「以後別穿男裝了,好好的女人不當,做什麼男人。」
凌寒瞪了他一眼,道︰「不要,女裝麻煩死。」
夏青墨像個無賴貼上她,笑得諂媚︰「那你以後就穿給我一個人看!」
看著一臉討好諂媚表情的夏青墨,凌寒身子抖了抖,似有無數疙瘩掉在地上。一把推開他,嫌惡道︰「死開,笑得直讓人惡心!」
夏青墨委屈的看著她,用眼神控訴她的惡行。
凌寒嘴角抽了抽,誰來告訴她,眼前這個二愣子還是剛才那個在夏淨玉面前笑得一臉邪魅,胸有成足的太子夏青墨嗎!
PS︰那個……落標題真的無能!!囧,捂臉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