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蓮看著凌寒,眼神充滿嫉恨。
她多希望,他們真的是兄妹……
「凌寒……你听我解釋……」夏景逸擔憂的看著凌寒,她眸底的空洞令他害怕。唯恐,失去那份美好。
雲蓮冷笑,「凌寒,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凌寒抬頭,眸光莫名。看了一眼,轉身欲離去。
「雲蓮,你不要來挑戰我的耐心!」他拉住凌寒的手,側頭冷冷看著雲蓮。
「放手!我叫你放手,听見沒。」
夏景逸聞言愣住。
「夏景逸,以後我便住在東宮了。」她有些疲憊,說不定雲蓮那番話是故意說給自己听的。
「你是我芳華殿的侍衛,怎麼能去東宮?」他急了,若她去了東宮,這輩子,他都不會再擁有她。
凌寒停下腳步,回頭,撩了撩垂在胸前的頭發,嫵媚一笑︰「你覺得我哪一點像侍衛?不覺得我像宮中的娘娘嗎!」
說完,轉身離去。
「誰許你回宮的?」夏景逸冷道。
雲蓮一臉淒然的看著他,道︰「她一回來,你就將我遣出宮去,她哪一點好了,你就如此記掛她!」
「你去華冉國如何了?」夏景逸根本就無視她的怨言,冷冷問道。
「華冉國如今上下亂成一團,各路王爺都想找到他們的大皇子,璟王是其中最為活躍之人,據說他是奉先皇之命前去找大皇子的。」談及公事,雲蓮的臉上立刻換成一派嚴謹,凝重。
夏景逸深思,片刻後道︰「姬竹淵便是他們要找的人,這個你暫且不要管了,現在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辦。」
雲蓮抬頭,問道︰「什麼事情?」
「誅殺皇後身邊的暗衛!」雙眸凝冰成刀,他不願再等了。逸塵已經通知夏淨玉布置好一切,京城十里外是化成乞丐難民的士兵,早在他以皇子身份議朝時就已經在準備一切了。
現在只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討伐皇後的機會。
他要的是,名正言順!
雲蓮大驚,「那些暗衛是皇後安插在宮中的禁衛,都是國舅爺的人,我們這樣做……皇後豈不會遷怒于皇上!」
夏景逸淡笑,笑容卻極冷,冷的讓人無法靠近,「我要的便是皇後的遷怒……」
……
凌寒失魂落魄的往東宮走去,半路,不少太監宮女紛紛撞到她,沒有人認出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凌寒。只當是宮里面哪個不常露面的美人。
一路上,她心里全是雲蓮的那句話。
她……居然是夏景逸的妹妹?皇帝的女兒?
怎麼可能……她不是南宮夢與凌老頭的女兒嗎?怎麼會變成皇帝的女兒?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低頭走著,步伐踉蹌不穩。
頭突然撞到一個人,她頭也沒抬,低聲道︰「讓開,你擋住我的路了。」
「大膽,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居然對錦娘娘出言不遜。」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傳到凌寒的耳中,她有些心煩,腦子里一片混亂,下意識的想趕走令人討厭的東西。
抬頭,將內力運到手心,以全部的力量朝那個倒霉的太監擊去……
「啊……殺人了,殺人了……」耳邊,是宮女,太監的尖叫聲。
花錦一身白色百水裙,外披一件薄如蟬翼的乳白色紗衣,腰間系著一條素色寬帶,手配全無,梳著簡單的發髻,發隙間間佩戴一朵白色的花,腦後,素色的綁發帶在青絲間輕輕飄動。
「凌寒,你好大的膽子!」
凌寒覺得聲音有些耳熟,遂抬頭望去,「花錦,原來是你啊……咦,你姐姐花慕呢?」
看見曾經熟悉的人,她倍感親切。
花錦臉色一瞬凝滯,斜眸盯著凌寒半晌,似咬碎銀牙般,一字一句道︰「拜你所賜,我姐姐……前兩日已經歿了!」
凌寒愣愣的看著她,有些不相信,「怎麼可能……皇上不是挺寵愛你們的嗎?」
花錦臉色陰郁,「寵愛?哈哈哈,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身邊的宮女紛紛後退幾步,這位突然備受寵愛的錦娘娘性子怪異,稍微不注意就被她整的死去活來的。更令人感到恐怖的是,錦娘娘年紀青青,頭發卻白了一半,每日錦娘娘都要用黑椹水漬涂抹白發,才得以綰發見人。
「你們……」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怎麼給忘了,她們兩以前是夏青墨的側妃!
花錦撇了一眼倒在地方爬不起來的太監,厲聲道︰「凌寒,你未免太囂張了吧,打狗還要看主人,你這樣出手重傷本宮的人,該當何罪!」
凌寒抬眼朝不遠處看去,只見那個太監趴在地上,呲牙咧嘴的低聲呻。吟著,似乎很痛苦。
「若是本殿下打了你的人,是不是也要看看你的臉面?」一道聲音倏然傳來,凌寒心中一喜,微微有些激動,轉身朝那道絳紫身影奔去,揚起笑臉,對他低聲道︰「青墨,以後我就在你東宮,哪也不去了!」
夏青墨臉色微動,琥珀色的褐眸緊鎖住那張笑顏,「你真的打算留在東宮了?」
凌寒痴笑一聲,
點了點頭︰「你給我換一個身份,我便留在你東宮了!」
夏青墨心中的喜悅無法用言語來表達,他激動的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花錦痴痴的看著夏青墨的側臉,卻見他對凌寒展露自己從未見過的柔情,心中不由更恨凌寒。
從小,她與姐姐便被皇後送到凌府,後又被皇後隨意給了一個太子側妃的名分。可是,現在她與姐姐又成了皇上的寵妃,姐姐更是淒慘而去。
「太子殿下,本宮若沒記錯的話,她好像是皇後送去芳華殿的凌寒,凌侍衛!」想換成女子身份留在東宮?哼,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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