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還有幾日就是師父的大壽了,難道你不回去陪師父過壽了嗎?」鰻兒依然不置理的,大聲叫嚷著,雖然手腳及身子被困,但是她的嘴巴卻還是自由的,她想要勸阻他不要這麼固執。
「我知道師父一定會罵我,但是這次除了我,沒有人可以救得了她了,我必須這樣做,因為了是我欠她的,我永遠都是欠她的。」祈衛慘白一笑,唇角的那抹弧度,猶如盛開的血蓮花,有著畫意的淒美,也令人心驚肉跳的。
稍時後,祈衛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個藥瓶,從里面倒出了一些液體,那便是昨日他所研制的藥物,加上用施醫者的血液來混合藥物,便可以讓紫兒重生。
此時已經不容他再思考了,毫不遲疑的,從旁邊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匕首,在自己的腕上割了一下。
迅速將那藥物與血液的混合液體喂進了紫兒的唇中,再點了她脖頸間的穴道,看著她的喉嚨動了一下,听到在東西流動的聲音,他才放心了一些,現在就只剩下讓藥物生效了,他將自己的內力逼出,將自己的手在她的身前打了一個圈,緩緩的將自己的內力輸送給她。
他的額上也跟著慢慢的滲出了汗珠,但是他卻還是沒有停。
鰻兒在一旁淚撲籟籟的落下,心痛的看著他的背影,不能再言語,直看著他挺直的脊梁,慢慢的彎起,最後整個身子都如水上浮木般的飄乎不定,然後……撲通一聲,跌坐在了地上,兩只手也如落葉般無力的垂下。
「師兄,師兄,你怎麼樣了,師兄!」鰻兒大聲的疾呼,欲哭無淚的她極力的想要沖開身上的穴道,可惜卻仍然是無能為力,他的內力比她高,她愣是撐不開,而現在他人已經消耗了所有內力,現在指望他來給她解開穴道是不可能的,只能閉上眼,忍住心痛的一點點開始去沖那穴道。
玄亦軒也想要沖開,只是這個祈衛他的點穴方式實在是太奇怪了,快了,快了,終于找到突穴口了,還有一刻鐘就可以沖開了,他緊閉著雙眸,臉上的表情森冷得帶有絕寒的煞氣。
驟然在玄亦軒和鰻兒的身前一道人影閃過,在他們的身上各點了一下,兩個人倏得穴道解了開,只余急劇的喘息聲。
鰻兒扶住了旁邊的桌椅,緩緩的站起身,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一個高大修長的男子,背對著她,滿頭女的,有些佝僂的背影,看著是位毫無縛雞之力的老人,但是他帶有煞氣的手指暴突著,看起來並不是泛泛之輩。
「師父!」鰻兒驚呼了一聲,原本快要跌倒的身子,一個箭步上前去抱住了那位老人,將自己的頭往那名男子的懷里直鑽。「師父,我終于等到你了,徒兒好想您呀。」鰻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著自己的臉,傷心欲絕的摟緊了老人。
「把眼淚擦干淨,你的師兄還沒有死,我現在帶他回去,你也跟我回去。」御仙老人一把將祈衛的身子吸到了自己的懷中,雙臂將他攔腰抱起。
倏得玄亦軒攔住了他的去路。
「年輕人,你是要問紫兒的身體是嗎?」御仙老人微微一笑的打量著玄亦軒,他的全身上下都滿含著某種焦急的氣息,眸子不時的瞅向了床上的紫兒,眼神飄呼不定,看玄亦軒點了點頭他才淡淡的撇了一眼懷中的愛徒才嘆了口氣道。「這一切
都是孽緣哪,紫兒現在沒事了,她在這個世界還有一年的壽命,一年後,她就會回到屬于她自己的世界,你好自為知吧。」說完便繞過了得到這一消息就如雕塑般站在原處不動的玄亦軒身邊。
紅衫的鰻兒也疾步的跟在了他的身後,在師父在,師兄一定可以得救的。
玄亦軒直到兩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的時候,仍然在一旁愣住了,直到一只柔軟帶著馨香的小手拂上了他的臉,他的眼楮才恢復了一些距,無神的看著眼前的巧笑倩影,紫兒正一臉疑惑的輕撫他的臉。
「亦軒,你在做什麼?」紫兒的眉頭緊皺著想要拂開他的皺眉。
玄亦軒輕輕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拉她到旁邊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許久之後,他依然是一句話也沒有。
真是怪事了,以往的時候,每次她起身的時候,玄亦軒總會對著她的臉笑,但是今天不但沒有,而且他居然在一個人發呆,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東西。
「你在想什麼?」紫兒用雙手扶正了他的臉,讓他正視著自己的眼楮。
玄亦軒終于回過神來,環在她腰間的大手不自覺的抖了兩下,「沒什麼。」又再次將她的身子攬在了懷中,緊緊的,仿若一放開她就會離開了一樣,從來沒有感覺到他的手臂溫度是如此的冰涼,讓她的全身都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噤。
這玄亦軒真的太怪異了,她驚奇的發現我,自己非旦沒有昏迷不醒,而且也沒有腦中濁沌,整個人的頭也變得輕了一些,就像是被洗過了腦似的。
「喂,玄亦軒,如果你再不說話的話,我可要生氣了。」很氣人的是,玄亦軒仍是擺著一張臉的冷冷的瞪著她,不說一句話,也不讓她離開,那力道緊的可能勒死一個人。
「你不要離開我。」玄亦軒暗啞的聲音出口,呼喊噴在了她的頸邊,他的全身都散發著某種恐懼感。
怎麼回事?他今天吃錯藥了不成?「我說玄亦軒,我可不想有一個神經病的老公,所以你如果是犯病呢,最好現在就給我停止,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哪。」紫兒佯裝生氣的看著他,另一只手已經開始將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從自己的身上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