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傳奇 二九六、病毒傳染

作者 ︰ 格言

花相容和女秘書走向財務室的時候,她的心里有一點得意。下樓的時候,她的腳步走得特別帶勁,想著自己今天的戰績,不禁為自己的才智能力感到驕傲。

是的,這樣的事,要是給一塊在配件城賣汽車的兩個姐的兩個姐妹知道,那還不樂死。她們受的氣太多了,她們忍的時候也太多了,她們的日子太辛苦了,家里一攤子,單位亂成一團,成天有人給氣受,有時不高興了,連找一個人去訴訴苦說說心里話的人也沒有。看齡越大越大,走在路上,半天沒有人看上一眼。

一個人,一個地位低下的人,一個處于劣勢的人,如果和一個地位高的,一個處于優勢的人弄成了平手,那真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

花想容現在很想找一個人說說眼前的這件事。盡管她也知道,這樣的事情是不能說的,因為牽扯到許多關節和以後的事情,弄得不好,會惹來麻煩的。因為自己的病,畢竟是一個假病。

當然,也絕對不能有真病。

花想容生過了胃病,明白任何一個病疼都不是什麼好的東西,它會把一個好人變成一個神經病,讓人憂愁,讓人煩悶,讓人一個子失去了活力。

花想容她們進了財務室。

財務室只有一個出納在。會計中也只有一個胖子正在電腦前玩著游戲。他們倆人的辦公室,離得不遠,可兩人永遠是不對勁的。

這個出納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屬于那種小巧靈瓏型號的。她正在听音光。花想容和女秘書進來,她也許是沒有看到,也許是看到了不愛理。只有那個會計,似笑非笑地向著女秘書點點頭。

因為這里的三個人都戴著眼鏡,臉上都有一種明晃晃的圈兒,互相看不清各自的臉和表情。三個戴眼鏡的人在一起,有一種朦朧的感覺。

女秘書可能急于辦完這件事,再去做別的。她走到了出納的身邊,把經理寫的那個條子遞了過去。

出納抬起頭來說︰「什麼呀,我看不明白。」

女秘書說︰「花經理生病了,要治病,經濟困難,經理特批從單位借一萬元去看病,以後從藥費中報銷中扣除。」

出納說︰「那不行啊,你不知道,咱們的藥費只報百分之七十,另外的三十要自己掏腰包,不有這樣的借出,不是合規定的。」

女秘書說︰「這里有經理的條子,你管那麼多干什麼?只要你不拿回你家就行了。經理讓借就借吧。領導批了,你辦就是。」

出納說︰「那也不行。我們是財務人員,要按財經紀律來做,要不,我們個人是要付責任的。」

女秘書說︰「行了,我也跟你們說不清楚。你直接問經理吧。」

女秘書打通了經理的電話,說清了情況,把電話遞給了出納。

經理在另一邊大聲地說︰「就是這第一點點事情,怎麼又打過來了,什麼行不行的,單位買東西,不是可以暫借嗎?現在的暫借又不行了。有規定不錯,可同時也要講人情,講靈話性吧。你們財務科,一會這個不行,一會那個不行,按你們的行的做,什麼事也辦不成。同志有病,不能不看吧,不能一直就在家里等死吧,總得想辦法解決吧……」

經理對出納喊著,會計高興了。他笑眯眯地從挖坑的游戲中抬起頭來,笑著對花想容和女秘書擠擠眼,那意思分明在說,看看看,看看看,她就能不夠,一會這個規定,一上那個規定,挨了經理的訓,就知道了。這些的人不吃一點虧,她就不知道自己是誰姓啥,現在看看她的本事有多大。

會計和出納永遠也不會關系好到象一個人一樣。如果真的他們這兩種職位的人,關系非常好,那倒不太正常了。為什麼呢?那樣一定會內現大量的貪污。

出納听到那一邊的經理發了脾氣,不再說話了。

經理喊了半天,最近甩下一句**的話︰「你們借吧,出了問題我承擔,跟你們無關好了。」

經理一下扔掉了電話。這邊的出納听了半天,沒有听到聲音,這才知道人家已經掛斷了電話。

一大早起來,就給人熊一頓,今天又是一個不痛快的一天。

出納把經理的條子遞到會計的面前,說︰「你看一下,這是經理讓借的,不是我睚做主張的,對賬的時候,你可再別記到我挪的頭上。這可是經理的條子,不是口頭上說的。」

會計點著一根煙,笑眯眯地說︰「我不看,我只對帳和錢的數目,用到那里去了,誰用了,我才不管呢。我不看,錢是你們管,我們只記賬。」

出納又踫了一個釘子。

花想容看著這兩個人,心里不明白,這是怎麼了。經理換上來的新的一撥人,怎麼都是這樣啊,一個個自以為是,都以為自己是老大。要都是這樣,讓他們都去當經理好了,下屬怎麼能這樣啊。

以前的財務科,職責是很清楚的,那就是為了公司的發展服務,听公司領導的,至于做得好,合乎規定才是財務人員要做的事。至于怎麼因地制宜,那是公司領導的事情。現在可倒好,成了美國式的三權鼎立了。

一個比一個牛。

看看這樣搞的好處是什麼,過幾年就看得更加清楚了。

出納對花想容說,「你寫個借條吧。」

花想容拿起出納面前的筆,去寫借條。出納開始去開保險櫃,取錢了。保險櫃就在里間。那再打開一條防盜門鐵門就是了。出納開了門,蹲去就開櫃子。那是一個綠色的大保險櫃,里邊放的有公司的日常用的現金和帳號密碼印信等等。對于一個公司來說,這點家當也太少了。可對于一個個人來說,那里邊的錢可是太多了。可以看到,紅色的錢幣放了幾排。

花想容寫完了借條,放在出納的桌子上。

出納出來了。她又一次鎖好了保險室的鐵門,後里拿著一摞錢出來。

因為是為別人辦事,出納的臉上,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不高光,她面無表情地走著。說起來這個女人也算是一上漂亮的女人,一頭卷發,一身合體的衣服,打扮得也算是時髦,全身透露著一種得體的感覺。

她是從銀行調回來的。

因為兩地分居,她不得不調回來。可是進了這樣的公司,效益不好,雖然在大城市,可是有時還不如在小縣城的儲蓄工作自由得意呢。

出納坐在到桌子上。她先拿起花想容的借條看了一下。那上面有「我因為患了肝炎,急需治療」這一些字。出納一下把拿在手里的借條扔在了桌了,問︰「你得的是什麼病?是肝炎,那可是傳染的啊,你也不早說說,要是傳染給出大家,那可怎麼辦?一點也不注意公共衛生。」

花想容一下子愣在那里。她沒有想到,肝炎病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出納還在喊著︰「得了這個病,人家醫生會給你說了的,要你注意什麼事項,不能和家里人用同一套餐具,不能和別人用同一個東西,因為病毒是可以通接觸傳染的。你得了病,不要緊,一下子把大家全傳染了,那可怎麼辦?」

花想容眼楮瞪了起來。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那一張毫不顧忌別人感受的嘴巴,真讓她生氣。她真想給這個女人抽一巴掌,讓她改改這個上海人的臭毛病。

花想容就那樣靜靜地盯著這個女人。

那個女人還在說著︰「不要以為你得了病就了不起了,就是立了什麼功了,不是的,根本不是的。你得了病,就是因為你平時不注意飲食衛生,不注意防範病毒,現在再不注意,會害了家里人和朋友同事的……」

遇著這樣的女人,你真的沒有辦法。她的尖銳和精明,她的無情和冷漠,幾乎讓你無法自容。

花想容忍了半天,一口氣還是長長地從臭孔中呼了出來。

「你不要不服氣嘛,我說的那一點不對嗎?你也可以說說話嘛,把你的理由講出來人大家听听嘛。」

花想容小聲地說︰「現在我給你傳染上了肝炎嗎?如果傳染上了,你再這樣喊不遲,如果還沒有傳染,你是不是想讓我給我傳染啊?」

那個女人說︰「你用了我的筆,還用了紙,這就有可能傳染嘛。」

那個女人用一個夾子,在桌子上一抹,將那支抹在了地上,然後用腳一踩。啪地一聲,那支高級的英雄筆一下子成了碎片。

那張借條還孤零零地躺在桌上。

那個女人說︰「好了好了,我不和你講了,你現在有病,身體不好,容易發脾氣,火氣很大,吵架對你的身體沒有好處。這張借條,我單獨保存的。不讓它和別的借據混在一起。這上面有你的名字了,可沒有手印,你按個手印吧。這是單位珠錢,還不還的我不管,我只要保存好這張借據和經理的批條就好了。」

女人收拴好借據和經理的批條,夾在一個夾子中間,封面還寫上了肝病借據,勿動幾個字。

這太不象樣子。花想容氣得直咬牙。

什麼叫還不還的沒有關系,這不是等于明咒花想容死嗎?花想容自己也明白,肝病只有甲肝才傳染。別的根本不會傳染,傳染的途徑,也不是皮膚接觸一下就能傳得上的。這個出納員,顯然把肝炎和艾滋病混為一談了。這種不懂裝懂地教訓別人的人,真是可憐可笑。更何況,她花想容根本就沒有得這種病。

但是花想容也明白,這種話不能講,也不能過份地跟這個人吵鬧。因為在吵鬧的過程中,誰知道自己會喊出什麼來。

那個女人走到了辦公室的一角,取來一上盆子,拿出可能是**時期存下來的一瓶消毒液,在那里一遍一遍地洗著自己的細長的手指了。好象那十幾手頭上,全是病毒了,而而病毒已經深入皮下了一樣。

這太做作。

花想容說;「真對不起,我不太懂這些,醫生也沒有說得太明白,因為我弄壞了你的一支筆,你的筆多少錢,我賠

你好了。」

出納說;「我不要你賠的,現在你有病,許多地方要錢的,經濟也寬裕,你就不要賠的啦,你也不要多說了,我的手已經洗過了。以後你沒事,也不要太多地來辦公室這樣的公共場合,那樣對你好,也對大家好啦。」

花想容嘴張了幾張,想和這女人辨幾句。

那個女人過來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對著花想容說︰「你不要說了,錢也借到手了,你可以走了,我們還要辦公的,你不要影響我們。」

辦公室的別的人,也拿眼楮看著花想容。顯然,他們也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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