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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雙全,肯定沒安好心!
易劍南幾乎在他說出話的同時,就察覺他似有隱含的針對自己的詭計。但是再看秦長老和高長老,兩人一臉坦然,完全不似有欺騙的模樣。這讓他有些為難,就此離開,固然瀟灑,但是卻失了本心。若是留下,卻要面對忒多的危險,甚至來自背後的暗箭,這讓易劍南一時間,居然有些難下決斷。
看到他的樣子,高靖秋有些疑惑,周雙全和易劍南等人的沖突,他並未親眼見到。只是在今天早晨,被秦長老交來一起,說是周雙全無意中沖撞了易劍南,故而叫他同來,以做勸慰。所以高靖秋略等了等,就再次開口,做起了自己說客的本質。
「易道友,你可能不知道,周道友乃是大周皇室,有些心高氣傲,在所難免。他能在此低頭,向諸位賠罪,還請易道友能夠原諒。」說著,高靖秋對易劍南拱手道,「我知道易道友等人,都是俠肝義膽,願為陽關分擔一分危險。此次反擊,事若有成,我必代表陽關上下,數千萬居民,對各位道友,以做表示。」
「這你卻是想的岔了……」
易劍南擺擺手,隨即沉思起來。若是就此離開,固然危險全無,但在他的心中,卻是一個難以過去的疙瘩,對以後的修行,肯定有所妨礙。因為一些危險,就再三逃避,那不是他的本性!若是因為一些危險,就轉而逃走,一次兩次尚可,若是每次都用這取巧的法子,那對以後的修行,可是大大的不利。
想到此處,易劍南橫下心來,不論你周雙全有什麼明的、暗的手段,我都要接下來!若是你今日是真誠道歉、從此洗心革面、改過自新,那麼昨日的事情,我就不予追究!若是你周雙全今日只是與我虛與委蛇,要誑我出關,那麼只要我不死,一定將你斬于劍下!
想通此節後,易劍南就作出決定,暫時不走,留下來幫陽關一把!
高靖秋也眼巴巴的望著易劍南,他對易劍南如此低聲下氣,若是易劍南不答應的話,他這張老臉,可就丟大發了。
于是,易劍南轉頭對宋初雲等人點了下,繼而對高靖秋說︰「高長老,昨日的事情,我們可以不予計較,但是今後若是發生同樣的事情,請你袖手旁觀,我定要將冒犯之人,一劍殺之!若你能作出保證,我今日就是陪你們出關,又有何難?」說話的同時,他盯著周雙全,看出來他的神色,果然有一絲不自然。
周雙全突然覺得,也許他錯了?但是這只是一瞬間的猶豫,就被他拋之腦後,貪婪的看了眼宋初雲,然後周雙全舉起手來,大聲說︰「今日我保證,從今往後,不再對你們做出任何損害,否則讓我萬箭穿心而死!」他口上說的大義凜然,心中卻是譏笑,的確,我不會對你們做出損害,因為具體執行的人,只會是關勝。
站在周雙全的旁邊,關勝道︰「難道易道友,還信不過我們這麼多人的保證?若非必要,我們四人可要親自前來找你?」他卻是絕口不提保證之事,只因為具體行事的是他,雖然說修仙之人,不信鬼神,甚至凌駕于鬼神之上,但是他卻不願意落下口實,以免將來授人以柄。
秦長老和陳姓金丹期修士,也都看著易劍南,眼中略有不滿。以他們的身份,以往面對築基期的弟子,根本不需如此小心翼翼的前來請求,只需要一句法旨,自然是無人不敢不遵守。現在讓他們自降身份,心中都有不忿。秦長老是另有想法,還能壓抑的住,而陳姓金丹期修士,卻是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了。
你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不過憑著一把古怪的巨劍,居然也敢如此怠慢我等?真是豈有此理!
「好,既然有秦長老和高長老做保證,那麼易某也願意為陽關出力。」易劍南拱拱手,然後問,「具體如何行事,還請前輩賜教。」
「很簡單,我們略做安排後,即刻出發。其余金丹修士,都有我等對付,你只需要吸引住其中一人注意力即可。你放心,我們肯定會在戰斗中,對你多加援手,不會讓你受到真正的危險。」
高靖秋將他知道的策略說出來,易劍南點點頭,也答應下來。隨後他帶著鳳萱兒、宋初雲跟隨眾金丹期修士離開,而上官旭和衛寧玉,則將所有的東西都收拾起來,按照他們之前的決定,若事有不對,立刻逃遁出城,返回盜得門。
半晌過後,陽關之中,在四大金丹期高手的帶領下,百多名築基期的弟子,紛紛御劍出城,直撲大韓帝國的兵營。他們剛一出關,就已經被發現,從大韓軍營中,立刻紛紛飛起百余朵血雲,同時紅色的飛劍,也隨即向著眾人飛來。
「血魔宗的雜碎們,出來受死吧!」
關勝沖在最前面,一口飛劍上下翻滾,眨眼之間,就將數名血魔宗的弟子斬下雲端。易劍南和宋初雲同乘一劍,看著他在前方大肆殺戮,心中多少放下心來。既然他們的樣子,不像是作假,那麼看來之前的擔憂,就有些多此一舉了。
其余的金丹期修士,也紛紛出手,只是這次,就被血魔宗的喬逸海等人,接過了他們的攻擊。
「你們當真是前來找死,不過憑借著陽關的烏龜罩,這才能安然至今,現在竟然敢出城挑戰,小爺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血魔宗的真正實力!」
喬逸海大吼道,同時血魔宗的弟子,也紛紛退回血色蓮花之上,開啟法陣。隨著血色蓮花的轉動,一朵朵的血雲紛紛飄落下來。這些血雲,雖然對金丹期的修士們,並無任何威脅,可是築基期的弟子們,就不能如此輕松了。他們的主要精力,立刻被迫轉移到血雲上面,凝神應對。
緊接著,易劍南就看到,陽關方向的四名金丹期修士,分別迎上對方的金丹期修士,雙方立刻大戰起來。而血魔宗唯一的一名女性金丹期修士,卻錯過陽關金丹期修士的攔截,直接向眾築基期弟子殺過來。這時候,易劍南知道,就該他們出場了。
宋初雲對周圍的諸築基期弟子說︰「拜托諸位了。」然後立刻御劍,載著易劍南主動迎上去。而鳳萱兒則隱起身形,輟在他們倆的後面,並未主動現身。這也是他們三人在急切間想到的主意,易劍南和宋初雲在明,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而三人中法力最為高深的鳳萱兒則在暗,隨時準備出手接應他們。
易劍南拿出巨劍,將身上幾件防護法器都全部激活,然後左手握著三把飛刀。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用飛刀根本不可能命中敵人,干脆也就只用普通的飛刀,用來騷擾對方。
柳金蘭剛將一名陽關的築基期修士用血雲煉化,突然心神一動,一大片血雲頓時護在身下。就看見三點亮光驟射而至,噗噗噗三聲,隨即她冷笑一聲,就看見三團融鐵,從血雲中掉落下去。
作為血魔宗的金丹期高手,她的血雲,卻是比築基期的弟子們,高出許多變化。易劍南這些普通的飛刀,其中也摻雜了不少珍貴的材料,但是在她的血雲煉化之下,卻是轉瞬之間,就化成鐵水。看到這一幕,易劍南頓時露出凝重的表情,上次襲殺乾元子,是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宜,現在敵人有了察覺,肯定危險無比。不過這次他們只要吸引住敵人的注意力就好,所以難度卻也完全不同。
殺死一名金丹期的修士,和吸引一名金丹期修士的注意力並且活下來,這完全不可同日而喻。
看到易劍南的瞬間,柳金蘭頓時大喜!並非是她和乾元子有多麼要好的關系,相反,兩個人在門派里面,還有一些利益上的爭端。但是眼前這些人,卻是殺死乾元子的凶手,只要她能將其殺死或者擒拿住,那麼回到門派後,肯定會獲得一些利益上的補償。
若易劍南是金丹期,她肯定會退避三舍,但是經過他們的分析和討論,都知道這易劍南不過是名築基期的修士,並且是在兩名同伴的配合下,才出其不意的將乾元子殺死。他所依靠的,不過是手中那把奇特的巨劍,其本人的實力,並不足以讓眾人放在心上。誰都相信,若是正面對抗,小心一些,絕對可以將易劍南輕易斬殺。
所以,柳金蘭幾乎是懷著興奮的心情,猛然向易劍南和宋初雲送來。
與此同時,宋初雲御劍,同時向後飛退。她也知道,自己三人能殺死乾元子,卻不可能故技重施,將有準備的金丹期修士再次殺死。更何況,他們的任務,只是吸引這名金丹期的修士,讓她不要去參與大戰罷了。等到關勝滅掉自己的對手,自然會前來解救他們。
只是易劍南並不知道,關勝和周雙全,根本就沒有存有解救他的想法。
站在陽關的城牆上,周雙全臉上露出笑容,事情果然像他推斷的那樣,易劍南等人,果真吸引了一名金丹期修士的注意力。現在,他將目光轉向關勝,就等著他發動計劃了。
關勝在半空中,他的對手正是喬逸海。喬逸海在他的劍下,苦苦支撐。看到易劍南終于被一名金丹期的女修士追逐著,關勝暗嘆一聲,今日就且讓你多活一天,明日再來取你的性命。于是,他在喬逸海又一次御劍刺出時,假裝劍光不濟,立時被喬逸海的劍光擦身而過。
「啊!不好,快撤!」
關勝大叫一聲,轉頭就走。和他同來的陳姓金丹期修士,也是丟下自己的對手,轉身就向回飛去。秦長老也是劍光舞動之下,向他們匯合而去。他們帶來的那些築基期弟子們,也紛紛拿出一道傳送符來,就此展開。
高靖秋愣了下,他們四人正和敵人斗得不分勝負,怎麼關勝突然會急退呢?這時候,秦長老的聲音悄然傳來,「高道友,看在共事十年的份上,某家今日勸你一句,切勿逞強。」高靖秋愕然的轉過頭去,卻發現築基期的弟子們,已經用傳送符傳回陽關大半,另有部分弟子,倉促之下,正在慌忙後退。
「你們這是干什麼?」高靖秋怒吼道,他們三人一退,高靖秋也不得不退,否則,他就要陷入血魔宗數人的圍攻之中。正在發生的事情,讓他震怒非常,戰場之上,怎麼可以如此拋下同伴轉身就逃?要知道,易劍南是他好不容易才請來的幫手,但是看看這些人,想干什麼?居然想害死他,高靖秋怎能不震怒非常!
關勝、秦長老和陳姓修士,他們卻也不是漫無目的的逃,他們的飛劍,橫在易劍南和高靖秋之間,好像生怕他去救援一般。只是血魔宗的那些金丹期修士,居然一時間沒有想到這個情況,所以只是對著他們追來。一時間天空劍光血雲再次迸發出來,其中夾雜著高靖秋的質問聲。
易劍南在關勝假裝慘叫的時候,就霍然心驚。以關勝的實力,怎麼會輕易中劍?而且隨後,那些原本指派為保護他們的築基期修士們,紛紛拿出小型傳送符,就此逃離,隨後就只留下他和宋初雲以及隱在不遠處的鳳萱兒。
「哈哈哈,我看你們還能往那里逃?」柳金蘭大笑著,同時手以揚,大片的血雲從四周涌現,就要將宋初雲的飛劍囊括在血雲當中。
「給我破!」易劍南猛喝一聲,揮劍劈出。
巨劍和血雲僕一接觸,立刻劈開一道巨大的口子,宋初雲立刻御劍遁出。卻看見柳金蘭已經提前堵住他們逃往陽關的方向。宋初雲也知道中了周雙全的詭計,此刻再無保留,也不再回陽關,而是向著陽關之外,大韓帝國的側面,御劍飛遁而去。
柳金蘭大笑一聲,隨後緊跟上來。
易劍南看到他緊追不舍,手中的飛刀,如同連珠一樣,拋將出去。其中間或夾雜一把師父特制的飛刀,卻也略略的阻擋了她的速度。但是宋初雲和柳金蘭的等階差距畢竟太大,不過半個時辰,兩把飛劍之間的距離,就不過三十丈而已。
看著幾乎近在咫尺的柳金蘭,易劍南心中萬分憤恨,卻是保持了心境的平靜。看到遠處一座峻峭的山峰,易劍南對宋初雲說︰「落到山谷中,我們再想辦法!」宋初雲聞言,也是沒有絲毫猶豫,立刻就御劍直撲最近的山谷而去。
柳金蘭此刻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催動飛劍,也是緊跟在他們之後,飛馳而入。
宋初雲和易劍南立刻落到地面,宋初雲干脆釋放出自己的兩把飛劍,帶著黑白之氣,環繞在兩人身邊。而易劍南則手持巨劍,左手之中,握了一顆雷珠!既然逃不掉,那麼就只能將她擊退,再另覓出路了。幸虧剛才他們交戰的地方,本就接近戰場邊緣,爾後逃跑的速度又是飛快,應該不會有其他血魔宗的弟子跟來。
此時易劍南的心中,要說沒有悔恨那是假的!但是更多的,是對關勝、秦長老、高靖秋尤其是周雙全的憤恨,這些人,為了一己私欲,居然真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現在兩人身陷險地,他有輕信別人的過錯,但是最該受到懲罰的人,還是周雙全。
自己還是大意了,以後再也不能犯這種錯誤!易劍南深吸一口氣,既然是自己的錯誤,那就直接面對吧!
上次殺乾元子,他們是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宜,現在雖然來人不可能再大意,但是此時的易劍南,身上的法器,比起當日來,也完全是鳥槍換炮,別的不說,只說那些雷珠,就絕對能讓來人在大意之下,吃一個大虧。
「宋師妹,對不起,等會我制造機會,你且先逃走,等到修為高深之後,再回來為我報仇!」易劍南雖然心中有所依靠,但卻還是對宋初雲說出這句話。因為他也不知道,今日有沒有可能,從這個金丹期修士的追殺下逃走。
「易師兄說笑了,何必說
對不起?」宋初雲雖然在危難之中,卻也沒有埋怨過易劍南。昨晚是他們同時答應下來,要說責任,誰都有。更何況,這次被人追殺,起因也完全是因為她——雖然說,她沒有任何的過錯,但卻是因為她,周雙全才會設出如此卑鄙的計策來算計易劍南。
柳金蘭追到谷底,卻發現,易劍南和宋初雲居然面色平靜的站在那里,似乎在等著她的到來一般。柳金蘭狐疑的望了下四周的地形,居然有些猶豫,要不要就此追下去?因為她突然有心心疑,這會不會又是這個小子,針對自己的一個詭計?
易劍南和宋初雲看到她的樣子,頓時相視一笑,追來的這個金丹期的修士,居然如此疑神疑鬼,他們逃生的希望,無形之中,就大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