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室外,肖雨筠心急如焚的等待著汪安萱的消息,一切都像一場夢,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她月復中的孩子還能保得住嗎?她是為了救她啊,肖雨筠怎麼也沒想到萱萱會真的救她,她那麼恨她,恨不得讓她從她眼前消失,然而她卻挽救了她的清白。
一分一秒的等待,心像是在經受煉獄的折磨,肖雨筠還是禁不住自己,伏在任俊馳的懷中嚶嚶的哭了起來。
「喂,肖雨筠,你自己要堅強啊,你這個樣子,說不定她沒出來你就倒下了。」任俊馳給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有護士從急診室里出來了,肖雨筠連忙沖上去問汪安萱的情況。
「大人算是月兌離了危險,只是月復中的小孩沒能保住。」
肖雨筠跌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她想起費宜鴻跟她說過的話來。
「萱萱在懷孕的同時,被檢查出,她患有嚴重的先天性婦科病,如果失去這個孩子,她將永遠失去做母親的可能。我已經帶她去醫院里重新檢查過了,其答案一致相同,這是好幾位醫師、主任、教授都認同的結果,應該沒有什麼回天之力了。」
肖雨筠用手捶著自己的頭,明明知道她是這種境況的,為什麼還要請求她的救助,那個男人那麼的凶猛,他早已失去理智,他像一頭猛獸,她應該知道他會傷人的。
「誰是病人的家屬,跟我過來一下。」
「我不,不,我……。」任俊馳口無輪次的說,可看看肖雨筠,她是悲傷、心碎加蒼白,又沒有其他的人,任俊馳只好跟著醫生去了。
汪安萱因失血過多,她還在昏迷中,她還不知道自己失去孩子的事實。
肖雨筠靜靜的坐在她的床邊,緊攥著她那只冰冷的手,卻怎麼也想不到姊妹的親情會是以這種方式,心手相牽。
一個即將做媽媽的女人,她的內心應該是幸福的;一個即將做媽媽的女人,如果形單影只,沒有男人的疼愛,她的內心應該是苦楚的。
……
「喂,你到哪里了,不要去汪安萱的別墅了,她在醫院。」任俊馳從醫生那里出來,突然想到應該告訴費宜鴻一聲。
「什麼?醫院,哪家醫院,肖雨筠怎麼了,她受傷了嗎,萱萱傷到她了麼?嚴不嚴重,她到底怎麼樣了?」費宜鴻心急如焚一連串的問。
「不是肖雨筠,是萱萱。」
「哦,她怎麼會受傷,她沒事吧?肖雨筠呢,她好不好?」費宜鴻舒了一口氣。
……
任俊馳回到汪安萱的病房的時候,見到房間里沒有肖雨筠的影子,汪安萱應該還沒有清醒過來,他覺得自己呆在里面會很無聊,就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等候肖雨筠。她應該去取藥了,或者去了衛生間不定,任俊馳想。
那個黑衣男也被警方抓獲了,任俊馳細想著事情的經過,長這麼大,也就數這件事辦的干淨漂亮,任俊馳忍不住嘴角露出了一個笑。
他一邊想著肖雨筠,盼著她快點兒回來,因為到處很少發現一個人的影子,很是寂寥。
他在長椅上躺了下來,折騰了大半夜,他感到又累又困,短時間內還沒有打盹的意思,因為整個事情的經過回想起來既刺激又回味無窮。
那是因為有肖雨筠的熱烈的懷抱,還有她的吻,任俊馳用手指撫模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他一直渴望得到她的吻,她的唇看上去極具誘惑,她的吻讓他感到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
任俊馳感到像是被人激烈的猛晃了幾下,他差點兒從長椅上滾了下來,這才發現腿腳也麻木的不能走路了。
「肖雨筠呢」費宜鴻焦急的問。
「應該在病房里吧」任俊馳這才有些清醒過來,想到剛剛自己也是在等她,該死,卻等著等著睡著了。
任俊馳有些不安的搶先推開汪安萱的病房的門,里面空空如也,沒有肖雨筠的影子,汪安萱應該還在昏睡。
任俊馳神色慌張的說︰「剛剛還在長椅上一個人傷心呢,醫生叫我,我回來後就沒看見她的人影,我還以為她去取藥或是方便了什麼的,天,她不管做什麼也該回來了啊。」
費宜鴻正想離開病房去尋她,卻意外的看到汪安萱床前的小桌上,似乎放著一張紙條什麼的。
他疑惑的、忐忑不安的走過去,果真是一張字條,是肖雨筠留下的,任俊馳也湊上去看,只見字條上留下了一連串潦草的字跡,顯然是匆忙寫下的。
費宜鴻,不要找我,這次我並非是什麼失蹤了,我只是想靜靜的一個人呆著,不要擔心我的安危,我沒事的。萱萱她是為了救我,才失去了孩子的,況且我也是現在才得知,她還是我的姐姐,看在這種情分上,算是為了我,替我好好的照顧她吧,拜托你了。
任俊馳,這次真的要好好謝謝你,我知道你對我的一片用心,可是我的心已經早被一個男人偷走了,所以我什麼也不能給你,抱歉了。來生吧,待我換上一身素潔的衣,還有質樸的嬌顏。等我,來生來世再愛你,將眼楮里為情緣曾流的淚擦干,步伐再輕盈些。今生,我已不配愛你。
汪伯伯,不要再為我們母女抱憾什麼,也許我從來都沒有恨過您,就像母親一樣。我與母親相伴一場,幸福而快樂,這一切還要感謝您的賜予。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一個人能夠照顧好自己,很好的活下去。
還有,我聲明,我是自願去汪安萱那里的,跟她進行一場談判,一場關于一個男人的談判,誰贏誰輸,也許早已分不清了。既然是一場談判,請恕她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