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中搖曳的百合 葉落長安(3)

作者 ︰ 安徒街上我在想你

()佩佩,起床了。

柯佩這才揉了揉眼楮,順著聲音望去,秦倦像是早已經起來的了。

扯著他的衣襟,迷迷糊糊的問道,起這麼早,怎麼不多睡會兒呢?

秦倦親昵的刮一下柯佩的鼻子,笑道,誰像你啊,這麼多瞌睡?瞌睡蟲。

柯佩不滿意的悶哼了一聲。

秦倦把冰冷的手伸進了被窩,柯佩一邊縮著身子,一邊趕著秦倦,不惜用言語威脅。

似乎這一招不管用。

兩個人正在爭執著的時候,婆婆就進來了。

秦倦是顯然沒有想到母親會進來,楞了一下,喊了句媽。

柯佩也是不好意思,都快要把臉埋在被子里了。

也跟著嚶嚀了句媽。

老太太看出他們的尷尬了,在那兒責備秦倦不該喊柯佩這麼早起來,反正也是沒事干,應該多睡會兒的。還回頭對柯佩說沒事,秦倦就這樣,讓他別往心里去。

柯佩捏著秦倦的手,似乎在說,你看媽都說了。

秦倦心里有些憋屈,但還是迎著媽媽的話是是是。

母親看著兩個滿臉堆笑的孩子才放心的走了。

柯佩一直躺在床上,不起來。

後來干脆秦倦也躺在一邊睡著了。

其實柯佩真的很幸福了。

他們都說婆婆跟媳婦兒是情敵,總想著跟對方小鞋穿。柯佩以前還想著自己不要結婚,免得和婆婆打交道。可是真的看到婆婆把自己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疼愛的時候,心里還是小小的愧疚了一下,但是更多的是暖意。

幾個朋友們,基本上是個個婚姻不順,不是丈夫不好好過日子,就是婆婆整天沒事找事的。

前兩天,娟子還打電話找自己哭訴說自己的丈夫是怎麼的不是人,在外面有了外遇還不允許自己說。還有婆婆也在縱容丈夫,說是丈夫那麼做是因為娟子的媳婦兒做得不夠稱職。如果娟子做得好的話,丈夫會出去這樣做。

大家都知道當初娟子嫁給他丈夫算是下嫁了,可是現在在婆婆的眼里竟然成了高攀了。

因為當初這就是一幢不受家人贊賞的婚姻,娟子力排眾議,終于如願以償。但是中層階級的女孩兒下嫁社會底層的人家的兒子總是要付出點兒代價的。代價就是和家里的關系一直淡的像是水一樣。受了這樣的委屈自然是不敢向家人訴苦的。

他們說,男怕入錯行,女排嫁錯郎。

看看當初多麼優秀的娟子,選了個什麼人兒,為了他,娟子放棄了自己的優厚的上層生活,跟著他受苦受累,可是結果換來的什麼??

柯佩真的替娟子不值。

柯佩終于還是沒有忍住跟秦倦說了娟子的事情。

秦倦笑著說,那可不是嗎?這年頭還有幾個向我秦倦著樣優秀的好男人。

柯佩推了秦倦一把,假嗔道,就自戀把你!

秦倦收住了笑容,湊過來問道,那你那個朋友以後打算怎麼辦?

柯佩四平八穩的朝床上一靠,還能怎麼辦?先忍著吧!

秦倦一听就不滿了,都這樣了還忍著,以後肯定要出家庭暴力的。你想啊,他都敢找小三,在外面鬼混,而且還有他媽在撐腰,他怎麼就不敢家庭暴力呢?

柯佩一臉憂傷的閉著眼楮。

一向很淡人際的柯佩是真的沒有多少朋友的。

秦倦爬過來,枕在柯佩身上,語重心長到,告訴你那個朋友,早點離開那個王八蛋。他既然已經有了那個心,自然是早晚要把他折磨個半死了。

可是……你壓到我了……起來……可是……他是個悶騷……根本就不說什麼話,也沒怎麼又主見。

是啊,寶貝兒,痛了沒有?……所以啊,這件事情你要幫他的。在我看來他當初和家人決裂走進婚姻的殿堂也是那個混蛋指使的。

柯佩饒有興致的看著秦倦,你怎麼對他有那麼大的敵意?

秦倦笑呵呵的說,佩佩討厭的人我都對他有敵意。

柯佩一是哭笑不得,但是還是暖暖的握著秦倦的手。

這一生,她知足了。

娟子可能是一個人受不了那樣的生活了,就自己離家出走了。

女孩子嫁了人就不能順便了,可是,現在娘家沒了,就只能來投奔柯佩了。

看著娟子清瘦秀氣的樣子,柯佩突然莫名的心疼了起來。

雖然娟子和妹妹的美沒得比,可是娟子在自己見過的人里面算是絕對的美人兒了,而且也保養得好,看起來還是小女圭女圭,但是還是有著女人的嫵媚。

真不知道這樣的嬌妻在家,還會有人想著要在外面拈花惹草?

柯佩拉著娟子進門,這個時候小煙兒正伏在門框上靜靜地看著這位漂亮的阿姨。

一雙美麗的桃花眼水汪汪的盯著娟子,粉女敕粉女敕的小臉上,寫滿了好奇。

娟子被煙兒的臉吸引了。

直直的站在那里,看著煙兒。

倒是倒是不怕生的,自己都了過來。

可是娟子還是明顯的遲疑了一下。

抱住了腳下的煙兒,親昵的捏著她的小臉兒。

逗著她玩兒。

可是心里還在犯嘀咕,怎麼會有這樣相似的人呢?

但那時又不好說什麼?

等煙兒出去玩樂的時候,娟子才來過柯佩的手好奇得不得了。

佩佩,你告訴我,那是玉兒的孩子嗎?

娟子!

怎麼了?那就是是了……

不是了……是我和秦倦的孩子。

可是……可是……

她怎麼會那麼的想玉兒是吧!

嗯嗯嗯。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看見她第一眼的時候也被嚇到了。現在我還在擔心。

擔心什麼啊?我看小丫頭美麗聰慧的,哪里用得著你這當媽媽的操心啊!

……

自從三年前柯家出事後,柯佩就像是消失了一樣,誰都找不到他。

三年之後莫名其妙的回來了,還帶著一個女兒和丈夫,娟子很是好奇,又加上家里的事情煩的實在不想在家呆著,就過來看看。,

已是三年了,這兩個曾經是無話不談的人,現在不好容易見面了,自然是說餓了個沒完沒了的了。

好幾次煙兒都回來看他們,見兩個大人無聊的在那里說些什麼,自己听了會兒覺得沒意思有自己出去玩了。

煙兒喜歡爺爺,喜歡爺爺講的故事。

女乃女乃也是,也會講很多很多的故事給自己听。

只是媽媽總會和別人說話,沒完沒了的不理自己,煙兒撅著小嘴兒不滿的都哪著。

爺爺抱著煙兒,用胡子扎著煙兒的笑臉,箍著煙兒掙扎的身子,樂呵呵的問,煙兒,這是怎麼了?不要生氣,生氣會不漂亮的。

煙兒掙開爺爺、束縛,開始滔滔不絕的控訴著媽媽的惡行。

听的爺爺女乃女乃直樂和。

這小丫頭不得了,不過嘛。以後定然是不會吃虧的,但是著性子未免也太烈了些吧。

秦倦回來的時候,好奇的看著煙兒正在和爺爺女乃女乃玩,開心的大聲的叫跳著,開心的不得了。

但是看了半天,愣是沒有看見柯佩,問道,煙兒,媽媽呢?

煙兒玩得正高興呢。直接就把秦倦給忽略了。

秦倦又走過去問你母親。

母親用嘴指了指里面,家里還了個姑娘,像是關系挺好的。一直聊著呢。晚飯的時候都沒出來,還送進去的。

秦倦低低道,沒听說他有什麼關系的朋友啊?

母親搖搖頭。

秦倦繞過過道玩的煙兒走了進去。

還沒進里間,就听見兩個丫頭極沒形象可言的笑聲。

隱隱約約的听到某人似乎要笑的背過去了。

覺得推門,怕是柯佩生氣,畢竟家里有客人,還是要注意的。

听見敲門聲,兩個丫頭愣了兩秒鐘,又開始笑了。

秦倦一臉無奈的推門進去了。

本來是打算只打個招呼的就走的,可是這個時候煙兒又在門口不停地看著爸爸,秦倦也就出去了。

我說……我說……你也太逗了吧……居然是他……還敲門……

敲門怎麼了?他一直這樣紳士的。

呦……當初是誰,一臉冰冷的把人心傷了。則嘖嘖……想象你身後那一群被你傷的血粼粼的孩子,我就難過,當時就想,丫的是不是狐狸精……還以為你會一直單身……想不到我們的這塊冰……遇到火了。還生了個那樣漂亮的象是個妖精的女兒……哈哈哈……

你才妖精呢。

好了好了……不鬧了……說正事呢.

說吧。

秦倦見過玉兒沒有。

應該……見過吧……

什麼叫應該?

貌似玉兒有說過。

哦。

那麼,看見煙兒,他沒說什麼?

說什麼?

怎麼會這樣像呢?

像小姨有什麼啊?

哦。娟子,不說我們煙兒,說說你自己吧。

我有什麼好說的。

娟子……都這樣,難道你還打算和他過下去。

不然還有什麼辦法?離婚嗎?我想過,可是我怕。

娟子,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他可以背叛婚姻可以鬼混,難道就不會有家庭暴力嗎?傻丫頭,我是怕你受委屈。

好了啊,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們之間不想你想的那樣,我們是有愛情的。

娟子……愛情的保質期是多久?

好了,佩佩,好不容易想看看你,你別這樣。

好……我們不說了。

晚上的時候,等娟子睡下了,秦倦和柯佩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時間一點一點的過著。

倦,娟子她……

他有自己的主見對吧!

嗯。

那就隨他啊!

我們誰都不能左右誰的思想。

可是……

乖……沒有可是,你又不是他,你怎麼知道他們之間沒有愛情,沒有可以走下去的可能呢?

可是……

可是我之前的說法嗎?那是我沒看見她。可是現在……我相信事情其實很簡單,只是因為愛。

因為愛……才傷害……秦倦,你這什麼邏輯啊?

你看看,他現在混的不好,他覺得對不起,愛他應該讓她幸福,哪怕這個幸福不是自己親手得給的。

倦……

听我說。真正的愛,不是擁有,不是索取,而是當自己發現,。把她桎梏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已經阻礙道她的幸福的時候,要去以傷害的方式來放棄……佩佩,你知道嗎?真正的愛是怎麼吵架也不會分的人,而從來不吵架的人除了脾氣好還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他們之間沒有愛情,所以連吵架都懶得吵了。

你們在一起那麼久了,難道就看不出來,娟子還是深深的愛著那個人的嗎?能讓一個女孩子一直這樣愛著,像是初戀一樣,那個男的一定不會差。

哦……不……你怎麼知道?

他們都說你很優秀,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是很多年如一日的愛著你。

好了,看你還得瑟不?

嗷嗷啊啊……痛,再也不敢了……才怪……

還得瑟不?

不了不了……再也不了……剛剛不是在開玩笑嗎?

意識到時晚上,兩個人又安靜了下來。

只是這份安靜沒有秩序多久,因為煙兒醒來了,又在哪里咿咿呀呀的說話,甚至還夾雜著哭聲。

秦倦和柯佩無奈的回到了房間。

煙兒醒來看見屋子里空蕩蕩的,爸爸媽媽不在了,頓時沒安全感。掙扎著企圖從自己的小床上趴下來。

這個事嚇壞了秦倦,忙吧煙兒抱住。

看見爸爸媽媽回來了,煙兒更是委屈了。

哭得更加的傷心了。

柯佩在一旁看著手忙腳亂,手足無措的秦倦,還有哭泣的公主笑了。

秦倦不滿的看著柯佩在旁邊看笑話的樣子,還不過來幫忙。

可是看著柯佩不懂,他並不生氣,一邊哄著煙兒,一邊讓柯佩先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小公主才止了哭聲,睡著了。

秦倦疲憊的躺在床上。

翻身抱著柯佩。

佩佩,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啊?

柯佩迷迷糊糊的問道,什麼?

就是煙兒……會經常這樣嗎?

嗯。

老婆,辛苦你了。

嗯……

暈,睡著了,好吧,睡吧,寶貝兒,晚安。

秦倦幫柯佩掖好被子,就睡了。

可是怎麼也睡不著,這樣的話,煙兒是不能留下來拖累爸爸媽媽的,佩佩也不行。他們身體不好,怎麼經得住煙兒這般折騰呢?

心里有了想法,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怕他們傷心。

是啊,爸爸會傷心。

媽媽會傷心。

煙兒呢?煙兒應該也會傷心。

佩佩,心情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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