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里是什麼拘束,簡直是‘獨木橋,是難過’呀」三女婿拿著一根筷子,顯得十分難堪的樣子。「快,快給他姑夫拿筷子,看這是怎麼搞的?」說著,大舅子媳婦很快就把筷子給拿來了。三女婿也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在酒席上他發現,大姐夫、二姐夫總愛用筷子挑來挑去的,光揀瘦肉吃,自己愛吃的肥肉他們一點也不吃。三女婿心想︰「這和我在路旁看到的那群豬在挑撿花生吃有什麼區別?還不就是兩頭豬。」想到這,他順口說道︰「好食不吃往嘴挑。」大姐夫一听,豎起大拇指︰「老弟,出口成章,好學問,好學問哪!你大姐夫我就是因為小的時候家里窮,念書少,不然的話,我也能順口說幾句。」說這話的時候,大姐在一旁一直用眼嗔他,意思是也不嫌臉紅,這里頭還有比你學問差的沒有,還好意思瞎說。
二姐夫這教書匠倒是明白得很呢。一听三女婿這話,知道他是在罵他和大姐夫像兩頭豬,不好好吃菜。可是又不好發作,只好啞巴吃黃連,有苦往肚里咽。登時臉色通紅,像豬肝似的。一旁的二姐對二姐夫說︰「不能喝就別喝了,在自己家里,都是一家人,看你喝得臉都成了關公了。」其實這二女婿根本就沒喝多,心里明鏡似的。他不明白三女婿的學問怎麼就這麼高,連罵人都不吐骨頭。
一旁的三姑娘有點得意忘形,夫婿給她掙足了面子,她對自己的導演水平相當滿意。只見她站起來,走到大姐夫和二姐夫跟前︰「小女婿今天獻丑了,今後,還請兩位姐夫多多指教。」經不住小姨子的甜言蜜語,兩位姐夫各自把兩杯白酒入進了自己的帳下。這回二姐夫可真是有點醉眼惺忪了,他忍不住問令狐︰「老弟,你成天在家,到底學了什麼經書?」二姐夫的意思很明白,我這大學畢業生,難道還不如你這個土老冒?「兔受驚,驢亦驚。」沒听說過這種經,二姐夫更是一頭霧水︰「那,是哪一冊?」令狐隨口答道︰「妙策。」這下,二姐夫更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了。看到這樣乖好的小女婿,坐在上席上的二老更是不住地點頭,笑得合不攏嘴。
席畢,令狐從屋里走了出來,來到了大門口拴牛的大樹下,眾人也都跟了過來,令狐模了模牛頭,拍了拍牛的身子,回頭對眾人說︰「我看這頭牛能做個領牛。」「賢婿好眼力啊,我正是買來作領牛的。可心里沒底,听賢婿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丈母爺滿意的點了點頭。
接著,來到屋後,令狐又圍著那棵大梧桐樹轉了幾圈,用手圍著樹比劃了幾圈,對老丈母爺說︰「爹,我看這棵樹能做個大車。」「正中下懷,正中下懷嘍!」老丈母爺接著道︰「前幾天,我讓王木匠來給我看這棵樹,王木匠說打不出大車來,我懷疑他是想買我這棵樹,在故意變著法子騙我。」這下,眾人對三女婿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正在這時,只听「 」的一聲,大家回頭一看,聲源是從丈母娘那兒傳出來的,可能是丈母娘一高興,被孩子們勸得吃多了喝多了的緣故,撐的。這一看不要緊,弄得丈母娘一個大紅臉,尤其是在新女婿面前。這時候只听新女婿令狐說道︰「咱娘這個屁呢,是大肚子氣,放不出來能夠憋死一只老母雞。」丈母娘一听,捂著臉哭著就跑回屋里去了。
正弄得好好的,這是搗鼓的一些啥事?丈母爺氣得臉都漲紫了,對著眾人吼道︰「都給我滾!」
從此這三姑娘和這三女婿可就真的滾得遠遠的了,像是從人們的視線中消失了似的,特別是令狐,就再也沒敢在丈母娘家露過面。
唉,你說你這個令狐,叫人說你啥好呢?關鍵時刻怎麼就掉鏈子呢?人間的事情多著呢,還是去慢慢的去修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