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近來接的都是何府的案子,尤其是這起「謀反案」,這讓包大人心急如焚,但是,案子始終是沒有眉目。
展昭回來,說,驛館的聖旨已經不見了,老將軍的隨從講,老將軍被帶走不久,就又有御林軍來了驛館,說是搜查老將軍的房間,查找罪證。
這些都是有預謀的,包大人說,就算是再小心,百密一疏,總會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包大人上書皇上,何家的家丁,無關此案,是不是要釋放,遣散?
皇上說,這些,你看著辦好了,何姓人氏,不得出獄。
于是,包大人回到開封府,將非何姓佣人召回大堂,讓各自回老家,等何家案子了結了,再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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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蟬正和孝格郡主查棋子,她勝了六子半,每贏一子,是可以揪輸家一下子的。
「孝格,你說吧,讓我揪哪里?是臉,胳膊,還是腿?你自己看著辦吧。」
「再來一局,我一定抵消了。」
「哦,你是不想讓我揪,是不是想讓西城揪你啊?那我喊他,莫西城……」
「你給我閉嘴,」孝格又惱又羞,滿面通紅,「你再喊,我就不理你了……」
「嘿嘿,看你那小臉紅的,」金蟬一臉的潑皮像。
「金蟬,你怎麼能這樣呢?這讓郡主怎麼好意思呢?」金雲亭嗔怪,「這麼多人,可不要亂講話。」
「娘啊,我知道了啊,再不說了,哎呀,好姐姐,我一時沖動,嘴快了,我打它一巴掌好啦。」
金蟬抬手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孝格撲哧一下笑了,「哎呀,我又沒有讓你打,你不但是嘴快,手也快呢。」
「只要你開心就好啊,就打一下下嘛……」
金蟬突然感到臉上猛地一熱,嚇著了,順手模了模,黏糊糊的,拿開了看,血,心理驚訝,我有打這麼嚴重嗎?
「哎呀,是你娘吐血了。」
金蟬扭過頭一看,的確是母親在吐血,「娘……」
金雲亭立即伸手點著了她的穴道,「金蟬,給我七根針。」
「好。」
金蟬立即拿了七根金針遞了上去,孝格郡主不知道怎麼幫忙,就從地上爬起來,對著獄卒喊,「快叫包大人和公孫先生來,何夫人病重。」
一個獄卒立即前去通報。
何靖那邊也十分著急,不知道金碧雲情況怎樣,還能不能撐到那一天,如今是多事之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家就沒有平靜過一天的。
男監和女監是有一定的間隔的,兩邊若想通話,是必須要喊得,十分不方便,只有問獄卒打听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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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雲被衙役放到擔架上抬了出去,公孫先生說,「夫人也要一同,神醫的七行飛針,也只有夫人會用。」
包大人允諾。
金碧雲剛被放到床上,就又衙役來報,有一老者在府外擊鼓。
「立即升堂。」
然而,包大人等準備好升堂的時候,衙役又來報,那老者不見了蹤影。
「還有人敢在開封府門前耍逗?」馬漢說,「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吧。又不是不懂事的孩子。」
「也許是有顧慮,有他的苦衷。本府相信,他終究還是會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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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又有人來報,那老者再次擊鼓,還是和上次一樣,擊完就跑了,追都追不上。
「是個什麼樣的老者?」
「和一般老者沒有什麼特別的不同。唯一的不同之處,可能就是步履很快了,我們都追不上,看來,是功夫極好的。」
「這,展護衛,你帶張龍趙虎三個方向埋伏,本府倒是要看看這老者究竟為何兩次三番擊鼓,擊完就走。」
「屬下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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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雲這邊情況很不好,雲亭和公孫先生說,別說是她,就是父母在,也救不了她了,先是暗香劇毒侵蝕了十多年,又被師父的朱水陣震傷了五髒六腑,加劇了毒性的運行,恐怕,是活不過七天了。
公孫先生連忙將情況報知包大人知道,金碧雲目前唯一的心願就是想知道金蟬到底是誰的女兒,除此之外,別無她念,希望包大人盡快查清真相。
最近,開封府也很忙,案子是一樁接著一樁,尤其是何家的案子,朝廷對此萬分重視,此案不查出個水落石出,只恐這煌煌大宋的根基都要動了。
展護衛和張龍趙虎分三個方向等那擊鼓的老者,但是,等了快兩個時辰,也不見來,都想,會不會是太晚了,不會再來了呢?三人還想著是不是可以撤了。
展護衛正準備口哨那兩位的時候,只听得一陣馬蹄聲傳來,于是他立即警惕起來,盯著開封府大門。
那個騎馬的人,在開封府前下馬,隨即就去擊鼓。
「又是你,你都來三次了?為什麼每次我們一通報包大人,你就跑了呢?這次,還騎了馬來,是絕對不再讓你溜走。」
展昭一听,立即從對面飛了過去,那邊張龍趙虎也都飛了過來,加上守門的衙役,將那擊鼓的老者團團圍住。
「老人家,你要是有事找我們大人幫忙,可以等包大人升堂,為什麼每次擊鼓後就走的無影無蹤呢?」展昭說。
老者不理會,只管擊鼓,直擊的包大人出府。
「何人擊鼓?」
那老者一見包大人,立即伏地叩拜,就是不言語,包大人等驚愕。
倒是公孫先生再三看這老者,一身灰色衣裝,花白頭發,花白胡子,面容清瘦,卻是精神矍鑠,那一雙明亮的眼楮,倒是一點也看不出應該屬于這個年紀。公孫先生略一沉吟,「我覺得有些面熟,好像是,大將軍府的那個啞奴。」
「哦?」包大人驚訝,立即看向他,卻是覺得十分面熟,問,「你可是大將軍府的啞奴?」
那老者立即抬頭,點頭。
「你既然已經被放出去,為何還來找本府?」
啞奴一陣比劃,但是,沒有人能夠看懂,公孫先生說,「先進府里,讓何夫人和他溝通,看看他到底有何事情。」
「也好。進來要你家夫人問你話。」
然而,包大人等在前面走,啞奴卻不走,而是起身牽馬,展昭等以為他又要跑,于是,舉劍攔著,說,「這次你逃不了的,必須要講清楚才行。」
包大人等立即停著,回轉身,立即啞奴做出一個牽馬進開封府的姿勢。
「你是想說,這件事情和馬兒有關嗎?」
啞奴再次點頭。
包大人覺得稀奇,什麼事情會和一匹馬有關呢?只是再三看了這匹棗紅色的馬,認出來了,是金蟬的旋風,心想,莫非,和金蟬小姐有關?于是,讓展護衛收了手中寶劍,立即讓衙役將旋風牽進了公堂。
包大人差人叫來了何夫人,她和啞奴溝通了一會,包大人果斷的決定—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