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被押進一座臨時帳篷里。我找個機會對B8道︰「塞到你舌頭下面。」他一怔,隨即明白,偷偷將那枚藥丸塞進嘴里。
我們的背包被拿了進來。
拿背包的士兵道︰「挺沉的,看不出來你還真能背。是什麼呀?」拉開包鏈。
我道︰「你最好別動我的東西。」
「 ,」另一個士兵道︰「還挺橫的,別忘了你現在是俘虜,有什麼可橫的?」
「就是,別以為你是女的就該慣著你,」前一個士兵道︰「這是打仗,懂嗎?」
兩人開始拿出我包里的東西。
「別動我的東西!」我故意提高了聲音道,裝著很憤怒。
「我們有權檢查你有沒有攜帶其他武器和危險品,」士兵更生氣︰「你吵什麼?聲音高就有理啊?」
一個精致的小玻璃瓶被翻了出來。「這是什麼?」士兵奇怪地問。
我道︰「別動我的香水!」
他們已經打開了香水蓋。
「到底是女人啊,打仗還不忘帶香水。」他們嘻嘻哈哈地將那個香水瓶互相傳遞,不時放在鼻子下面嗅嗅。
我已弄開繩索。
B8也站了起來。
我們走到那兩名神志不清的士兵面前,B8伸腳要踢,我拉住他,對那兩個已听不見的士兵道︰「我提醒過你們的,是嗎?」將東西收拾好,B8已月兌下兩人的衣服,我們迅速換上,混出了敵方陣營。
「B2,」B8沖我豎起了拇指︰「香水?哈!」
那只是我帶的香水之一,最上面一層的,要是他們翻到下面,那可就危險了。
到達約定地點後,發現隊長留下的記號,說他們已先行出發了,在下一個約定地點踫頭,並指明了新的約定地點。
「走!」B8道。
「如果以同樣的速度行進的話,我們是追不上他們的。」我道︰「得找個交通工具。」
「好。」他掏出地圖,離這兒最近的一條路只有2公里。我們決定弄輛車。
當一輛吉普出現在視野中時,我跟B8毫不猶豫地躍了上去,制服了車上的兩個人後,我們將車開離了道路,開進路邊的樹林里。
B8隨手拎了一個走到遠處,想問口供,我嘆氣,對他道︰「別白費力氣,中國jun人寧可死也不會給你口供的。」他不相信。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他哼了一聲︰「看來女人果然是不能相信的。」我除下他的帽子,才發現他就是那個營長。
我笑︰「謝謝你還我的背包。它幫了我的大忙。」
他鄙夷地一笑,帶著嘲弄︰「是啊,下次我不會再犯這種低級錯誤。」
「戰爭沒有下一次。」我道︰「一個人只能死一次。」看著他的笑,我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我道︰「對不住。」開始搜他的身。
他的臉一下子漲紅,又羞又憤怒︰「你干什麼?我可是大老爺們!」
我道︰「謝謝提醒,我以為戰爭是不分男女的,原來中國例外。」他更氣得直沖我翻眼。
我模到他時,他叫︰「住手!一個大姑娘也不害躁,流氓!」
我笑︰「你已經是死人了,一個死人是沒感覺的。」忽然發覺他那個地方又硬又大,嚇得忙縮回手。定定神,我開始搜他的腿。
「你有沒完沒完?」他吼︰「再不住手我真罵人了!」
沒有,我疑惑,明明應該有什麼的。他剛才的笑容中分明有別的。
B8已經拎了那個士兵走過來,扔在地上。
「你把他怎麼了?」營長吼,把一腔怒火全發泄在B8身上。
「暈了。」B8聳聳肩︰「確切地說是被我一刀斷喉,你們的陣亡設計真不好,那麼大的煙等于暴露對方。我只好給了他一刀。」
營長看了士兵一眼,怒︰「你對他動刑了,你這個混蛋!」
B8笑道︰「這是刑訊方式之一,少校大人,您不會連這個也不知道吧?」我道︰「B8住口。」
盯著那個怒發沖冠的少校,心想︰是什麼東西,在哪里呢?
目光逡巡中,忽然落在他的袖口上,我伸手,他要掙扎,但被B8眼疾手快壓在地上,我撕開他的袖口,在右手袖口中發現一塊芯片。
「定位器!」B8倒抽口冷氣。忽然醒過神,放開少校去翻揀那個士兵。
少校坐起身來,憤怒而沮喪,但片刻後又平靜下來,看著我,微微一笑,道︰「我小看了女人,最我這次犯的最大的錯誤。」
「沒有!」B8過來道。
看來是專為軍官配備的,用于監測部隊所在方位。
「可惜電子老鼠沒帶來。」B8懊悔的神情。
我解下背包,取出電子鼠,將那個定位器插入電子鼠月復部。B8笑了︰「還是女人好,什麼零碎都有。」少校看著我們,露出一絲佩服,抬頭看看我,目光平靜,道︰「謝謝你,這幾個小時里你讓我知道不少事。」B8要打暈他,我攔住,對少校道︰「你已經死了,希望你下次好運,別再踫上女人。」將電子鼠定了運行方向,放到路上。電子鼠快速跑了。
B8已搜揀完畢,取了可用的東西後,上了車,示意我上車趕路。我向少校敬了個禮。他起身還禮。我返身跳上車,跟B8離開。
「注意,前方有人攔截!」我低低提醒開車的B8︰「人數太多,棄車吧。」
他將千斤頂壓在油門上,我們跳了車,在一片亂槍聲中潛走。
我們在預計時間前到達了約定地點。天已蒙蒙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