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種答應著說「行」,就走開了。我站那看宋雅晴她們三個跑的歡,可是一個也抓不住。不等她們跑到,螃蟹都鑽窩里了,再回過頭看看,背後又是一片,三個人不停地喊「那邊那邊」,就像打球賽似的忙個不亦樂乎,可是等回身過來又一個也沒有了。雖然抓不著,可是玩的高興。
我月兌掉鞋襪,挽挽褲管,再使勁兒往上捋一捋。沖她們幾個高喊「別抓了,就你們那抓法抓到天黑也抓不住一個,跟著我踩蛤蜊去」。听著我喊,她們才停住,跑過來問我怎麼踩。
帶著她們三個到了水邊,交代一聲,水挺涼,不讓她們下水。三個人就蹲在那里看,等我踩了十幾個,三個人蹲不住了,紛紛挽起褲管嘻嘻哈哈下水了。在水里一陣亂撲騰,哪是踩蛤蜊去呀,分明就是打水仗。
看她們玩的高興,我也不多說什麼,自己忙自己的,不多一會兒就踩了有個三四斤吧。她們也玩夠了,宋雅晴跑過來拉著我的手問我怎麼踩,我抓著她的手慢慢地說著。不多時她興奮地松開我的手,彎下腰去到水中模出一個來,高喊一聲「我踩到了」。而且非常有成就感的抓在手中沖她那倆同學喊了好幾遍,那高興勁兒不亞于一個頑童。
看到她踩到了,她兩個同學也不鬧了,跑過來學。教會了三個人,我就上來撿塊石頭到溝邊的石頭上去砸海蠣子(牡蠣)。不一會兒,壞種跑過來說「別砸了,讓她們女的瘋吧,咱倆收拾做飯去」。
听他一說我才抬頭看看天,真不早了。吆喝宋雅晴讓她別玩了,上來收拾東西。我和壞種找兩塊石頭片,就地挖兩個坑,用泥巴糊吧糊吧做成兩個燥。他開始收拾油鹽醬醋,我則把大的那幾只鳥拿過來開膛,收拾出五髒後,撒點鹽和五香面,然後用泥巴糊起來,收拾完了到附近揀點干草,再到附近的井場上弄點死油來,點起火來,開始燒烤糊好的鳥。
壞種很快就把小螃蟹炒好了。看著顏色焦黃,我先忍不住下手抓一個塞到嘴里,殼都脆了,連呼好吃。這是在海邊這麼幾年來第一次做這種東西,以前都認為不能吃從沒弄過,沒想到今天創出一樣菜來。這時,宋雅晴她們三個也用破塑料紙把踩的蛤蜊和我砸的海蠣子都弄過來了,宋雅卿還在摳小螃蟹呢,我就吆喝她別弄了,先過來趁熱吃。
一會兒,幾個人都在海水里洗洗手湊過來,等幾個人都嘗了一下後,人家倆女孩沒好意思,她們宋家兩姐妹就開始伸手搶了。見有了帶頭的,那兩個也不可客氣了,我和壞種忙活半天沒份兒了。見這情況,壞種站起來蹦著高連叫著命苦,惹得幾個丫頭又是一陣笑。我就指著她們幾個嚷嚷「你們也太沒出息了,就不能給我倆留幾個呀」。
壞種彎腰拿過兩瓶啤酒開開遞給我一瓶,自己灌上兩口後,拎著炒勺去舀了一炒勺海水來,開始煮蛤蜊。我則一邊喝著啤酒,一邊翻烤著鳥。
等鍋里的蛤蜊一張開口,壞種就開始笑,我問他笑啥,他也不言語,只是沖著正吃的開心的四個女的努努嘴,我就明白了,也跟著笑起來。宋雅晴的倆同學沒好意思問,宋雅晴和宋雅卿兩人看著我倆笑得那麼不地道,就問我倆笑啥。尤其是宋雅卿知道我倆準沒有好事兒,她不問壞種,而是沖我吼「土匪,你說,你倆笑啥」?
我連忙搖手說「沒事兒,絕對沒事兒」。我還想再說,壞種在一邊喊上了「好嘍,蛤蜊煮好了」。
宋雅卿沖我倆喊著「你倆別不承認,你倆肯定沒好事兒」。說著順手抓起一個煮好的蛤蜊拿在手中,燙的兩手來回倒換半天,這才揪出蛤蜊肉扔到嘴里。看著她把蛤蜊肉吃到嘴里,我和壞種就笑出聲了,然後站起身來就跑。就看宋雅卿一張嘴吐了出來,抓過壞種那瓶啤酒猛喝一口在那漱口。
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好半天才躲得遠遠地說「嫂子,咱真是海邊的人,怎麼真潮乎乎的呢,這點常識都忘了?我還以為我們家那個會第一個搶呢」。
我話一說完,宋雅晴那邊喊上了「好啊,鬧了半天你是準備看我的笑話呢」。說著就來追我,伸著手作勢要打我。對于她我就不怕了,等她跑過來,靈機一動,一側身將她讓過去,往後斜跨步大插柳,用腳尖輕輕踫她一下,她險些摔倒,不由的啊的叫了一聲。其實,早就算好了,根本就不會讓她摔倒,伸左手一把抓住她手腕往懷里一帶,攔腰把她抱住。
認識這麼長時間頂多也就是拉拉手,當著這麼多人抱住她,羞得她滿面通紅。想掙月兌,那我哪能讓她掙月兌呀,轉身一撤步,裝作要摔倒的樣子,身子一晃,她一害怕,自然而然伸手將我抱住。手上一加勁兒將她摟的更緊,這時她才反應過來,貼著耳朵說「你真壞」。也借機輕聲問我宋雅卿那是咋了。我也輕輕的告訴她,剛踩出來的蛤蜊都是沙子,她听完也噗嗤一下笑了。
放開她兩人牽著手走回來,大家齊動手把蛤蜊肉剝出來,用煮的水刷一下,攥吧攥吧,揉出里面的沙子,放回鍋里溫一下,再拿出來沾著醋吃,就沒有沙子了。這時也聞到烤的鳥有香味了,拿過來摔開泥,毛也就全部掉了,聞著那香味不禁食欲大振。大家團團圍住席地而坐,我和壞種只是相應性的吃幾個蛤蜊肉,喝酒啤酒,六只鳥被她們分食一空。
吃完了,宋雅晴還沒玩夠呢,又要去踩蛤蜊。宋雅卿就攔住她說「妹子,別踩那東西了,咱們一起砸海蠣子去吧,晚上回去煮煮包餃子吃」。
這一提議都贊成,幾個丫頭一起動手去砸。我和壞種則去看看下的兔子套,上天眷顧呀,還真就套了一只。我倆拎著兔子回來,又是引起一片歡呼。看看她們也砸了不少了,吆喝著收拾起來,早早的回隊,我和壞種收拾炖兔子,四個女的開始收拾包餃子。
晚飯後自然少不了瞅機會和宋雅晴單獨出來走走,說說悄悄話。一夜無話,早上起來,我和壞種齊動手下河模魚,模了一上午,弄了滿滿的兩水桶。這回干脆兩桶魚全部做成了酥魚,弄兩個大袋子給她們裝好,讓她們滿載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