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太陽的人 四十二、壞種啞然

作者 ︰ 迎接太陽的人

日子真不禁過,轉眼間到了五月中旬。算算去大修的車也快兩月了,再掰著指頭數一數,也該回來了。

一眨巴眼兒,又到了我們班休息。人總是這樣,上班的時候嫌累,這休息了,又覺得沒意思。和壞種兩個人呆在屋里吹夠了,開開門,倚著門框坐在門口,看看偏西的太陽,抽著煙無所事事的拿塊轉頭在地上亂劃。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微風吹來,也帶著暖意,不禁有點帶了睡意。打個哈欠,站起來伸個懶腰,就把別人詩給改了。沖著床上躺著壞種喊「哥,老壞,本人新作了一首詩念給你听听」。

壞種躺在床上沒動,哈哈的笑著說「你他媽的整天沒點正事兒,就是坐哪哪濕。我不听,等你那上大學的娘們來了念給她听吧,你倆還能探討探討,我不行」。

听壞種這麼一說,我就笑呵呵的喊著︰倚門笑罵對壞種,百無聊賴腦空空。暖陽曬得人犯困,吹人欲睡五月風。

走進屋里,往床上一躺忽然想到好久沒回家看看了,就想回家看看去。于是對壞種說「這幾天休息,我回家看看去,你自己呆著吧。我走了,好給你們兩口子留個親熱的機會,最好呢,注意點身體,別太累了,別等我回來看你皮包骨頭就行了」。

壞種就說「親熱個屁,都老夫老妻的了,早過那年齡了。你走,我也不在隊上待了。反正休息沒事,你別回家了,咱一起出去玩玩」。

壞種這麼一說,我躺在床上沒說話,沉默了半天才說「不去,我回家去,好久沒回家了,回去看看,要出去玩下次倒班吧」。

壞種也不傻,也能估算到大修的車快回來了。下套班還不知道能不能休呢,從床上爬起來像孩子一樣過來拉著我的手說「求你了,兄弟,下套班能不能休成還很難說呢。要不趁這機會出去走走,找那幫混蛋聯系一下感情,以後啥時候有時間還很難說呢,一塊去吧」。

禁不住壞種的纏磨,就答應他一起出去找同學玩兒去。兩人就開始琢磨去哪,琢磨來琢磨去沒想好去找誰好。晚上,宋雅卿來了,吃完飯我倆就提到了出去找同學玩的想法。宋雅卿就說「你倆瞎想啥呢,正好我休兩天,干脆陪你們一起去。不過呢,我給你們提一個去處」。

我倆同時問「去哪,快說」。

「省城呀」

我和壞種都沒明白,還以為她要出去旅游呢,頓時就蔫了,問「去那干啥去?在那里又沒有認識的,吃誰喝誰去呀」。

「說你們笨吧,你們還不服。不說你們笨吧,你們還有點。就知道吃喝呀,去雅晴妹子那里看看去,」說著一指我說「給你這個土匪創造個機會,增進一下感情。

經她這麼一說,我也想去了。但是覺得幾個人跑到學校去不太合適,心里有點犯嘀咕,就說「咱幾個人跑去合適嗎」。

「有啥不合適的」。宋雅卿說。

「她還在上學呢,咱們三個社會青年跑去,我總覺得不咋地」。

「你他媽的就是個豬頭,男人去找自己媳婦又怎麼了」?壞種說。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不想去,讓人說還沒畢業呢就在社會上談戀愛,對她多不好呀」。

「滾你個球的,你就是個豬,現在什麼年代了。你不去她就不談呀,你忘了?你不去她不是從學校找出個來嗎,你再不盯緊點兒,說不定再給你戴個有色(shai)的帽子,跟人跑了,你哭都來不及了。常去看看增加一下感情沒錯,整天寫信拴不住的,你這才是鞭長莫及呢,整天在這如一口吞了二十五個小耗子似的百爪撓心,癢癢的了不得,還不如去看看……」。壞種喋喋不休的一邊尋開心一邊教訓我。

被這兩口子一頓鼓搗,我也心活起來,想去了。同時,也是充滿了好奇,想去看看這大學是什麼樣,更想了解一下她的生活環境,最想的當然是想見見她了,就答應一起去看看。

到了學校,撒謊說哥哥嫂子來看妹妹。找到宋雅晴後,她見到我們就是一驚,沒想到我們會來。繼而是和宋雅卿嘰嘰喳喳說起來,說著話把我們帶進了她宿舍。到了宿舍一看,屋里上下鋪住著五個人,雖然儉樸,可是收拾的干淨利落。在屋里稍坐一會兒,下課了。同宿舍的幾個丫頭陸續回來了,其中就有去我們那得那個葉婷婷。見到我們也是一驚,沒等她開口呢,壞種這自來熟就扯上了「小葉,看見我們來不高興啊,也不叫個哥。完了完了,這年月混的不行了,上次去我們那,我還累的半死給模了那麼多魚,看來吃完了就把哥給忘了」。

他這一通說,把滿屋的丫頭都給逗笑了,葉婷婷則抿著嘴笑嘻嘻的說「看你說的,哥,我是沒想到你們來,這不正考慮晚上怎麼招待你們麼。不過,我們這里可沒那麼多的好吃好玩的,招待的不周可不能怨我們啊」,說著沖宋雅晴說「是吧,雅晴」。

壞種還在吧,葉婷婷上來一挎他胳膊說「哥,要我宋姐放心的話,不行咱倆出去單敘,你說怎麼樣」?這句話把壞種給拿住了,坐那不吭聲了。

宋雅卿就說「我放心,你倆去吧」。

說說笑笑,不知不覺就到了到吃晚飯的時間,宋雅晴說帶我們去食堂吃飯,我也想去看看食堂的飯菜如何。壞種只咧嘴不想去,就充大頭,吆喝請她們一起出去吃飯,順便讓她們帶著一起逛逛。

幾個丫頭當然高興了,我們就一起出來了。這次,我和壞種都狗鼻子里插蔥——裝洋象,裝那文明人,沒喝酒。吃完飯就商量一起去哪玩玩,幾個丫頭就說大晚上沒啥好逛的。尋思半天,還是葉婷婷說在她們學校旁邊剛開了個舞廳,要帶我們一起跳舞去。

我和壞種沒進過那種地方,我們平時的愛好就是喝酒打架,再說整天被工作壓的透不過氣來,也沒心思去那種地方,哪會跳什麼舞呀,就不想去。可是她們宋氏兩姐妹都說要去,壞種也就跟著起哄,說一切花銷都是他的,說來說去只好跟著他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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