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御花園,那里早有一群才子佳人正比劃著各自的才氣了。
白薇看著園中兩個一堆三五一群搖頭晃腦吟詩談笑的人,心里小有興奮。
「想必國母的才學不在這些人之下吧?等比賽結束後還請國母裁奪良莠。」跟在後面的獨孤寒上前一禮對白薇笑道。
白薇臉上的笑容一僵,她連首古詩都不會寫,怎麼會評判古人的詩詞畫工呀。
「這個——听聞南越王乃大羲才子,這個重任還是交由王爺吧。本宮欣賞便好。」
「這怎麼行呢?國母能解大羲之危,這區區幾首詩自是不在話下,此處怕是沒人能比得上國母的才學吧。」
「本宮解了那幾道題,純屬踫巧,這詩詞評判還是另請高人吧。」
「國母實在是太謙虛了。國母是不屑本王相邀嗎?」
南越王步步緊逼,他想試試白薇到底有沒有什麼真才學。
白薇急得手心里直冒汗,她眼一轉,看到一旁默不作聲的太子,突然有了主意。
「今日本宮有些不適,這樣吧,就由太子代勞了。」
獨孤夜熙沒想到她會把這事推到自己身上,一時錯愕地看著白薇,只見白薇正偷偷地不停地朝自己眨眼楮。
「這個,既然國母身體欠安,那本太子就勉為其難代之了。」獨孤夜熙本來是不想答應的,卻不知怎麼的,看到白薇求助的眼神時,竟然心里一軟就答應了。
「有勞太子了。謝謝。」白薇心里暗自高興,想著這太子也有點雷鋒精神嘛。
听到她說謝謝,在場的人都愣了愣,白薇看著他們發愣,自知那‘謝謝’二字說得太現代了些,只好尷尬地訕笑了兩聲。
獨孤寒听到獨孤夜熙答應時,眼中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驚訝,但他很快又平靜地笑道,「那好吧,太子請隨本王來,評審師在那邊設了座。」
「請國母先到父皇那邊歇息吧。」獨孤夜熙的臉雖然冷淡,但說的話卻有些體貼。
循著他的話看去,白薇看到不遠處皇帝坐在龍椅上正和下面的臣子交談著什麼,皇帝身旁坐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那女人就是如姬寶林。果然是從來只有新人笑,誰人憐惜舊人哭。
坐到那里太顯眼了,而且白薇心里還想著,自己坐到皇帝身邊感覺像是皇帝的妃子一樣,下面的人打量自己的目光總是多了幾分曖昧不明的。
「不必了,本宮想到一旁歇息,你和王爺去吧。」白薇輕輕搖了搖頭。只是她這表情在獨孤夜熙和獨孤寒的眼中看來像是在吃如姬的醋一樣。
「那臣先告退。」叔佷兩人別了白薇向另一邊走去。
白薇站在人群外圍,看著他們走入人群。
獨孤夜熙和獨孤寒一走入人群,人群立刻安靜了下來。尤其是那些女眷,眼角暗瞄向他們倆人,拿著手絹遮住半邊羞澀的臉,目光卻一直大膽地追隨著二人。
獨孤寒在經過一個妙齡女子身旁時,那個女子的手沒拿住手絹,手絹掉在了地上。獨孤寒見了彎腰幫她拾起,然後向那女子微微一笑,「小姐,你的手絹。」
那女子的臉馬上紅得像喝醉了酒,直紅到了脖子根處。她呆呆地痴痴地看著面前的獨孤寒,兩眼睜得大大的又是驚喜,又是蔥白的,很快她唇角還沒將笑揚起,身子一軟便暈過去了。四下里一時傳來一陣驚呼,而女孩們的面上表情卻是羨慕嫉妒恨。
獨孤寒手也快,一下子撈起女子的腰才沒讓她倒在地上,這時已有兩個公公上前接著他的手扶了那個女子往一邊走了。
兩個公公扶著那暈倒的女子經過白薇身旁時,白薇伸手攔住問道,「這是為何?」
公公好笑地看了眼扶著的女子,操著標準的娘娘腔答道,「回娘娘的話。唉,這事兒也不稀奇的了。每一年的中元節都有一兩個女子暈倒的,誰讓咱們南越王生得如此俊美不凡的呢。」
白薇听了一驚,只見過男人被女人迷倒,這回卻是見著了女人被男人給迷暈了。
白薇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去了。她轉眼看著遠處那些眼泛桃心的女孩們,心里有些感到好笑。不就長得帥點麼,都至于那麼激動嗎?還是自己定力好,近距離接觸他這麼久都沒有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