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站在一群人的外圍,想著怎麼樣才能混在那些才子佳人中湊熱鬧呢?
她冥思想著眼楮一轉,看到身旁的春燕,腦中一個凌靈,她嘻嘻對春燕笑道,「本宮要和你換件衣裳穿。」
身上穿的衣裳太華麗了,一到人群便知道她的身份不一樣,不能混在人群當中。
春燕和秋靈皆是一驚,「娘娘這可使不得——」
「怎麼使不得的?本宮就換一下下穿,使得使得。」
「可是,奴婢不能穿娘娘的衣服,不然,不然會被治罪的!」
春燕臉上滿是為難,她不懂白薇有那麼漂亮的衣服不穿偏來穿她這奴婢的粗制衣裳。
「本宮不會治你的罪,若是有人要治,本宮擔著!本宮現命你即刻與本宮換衣裳穿。」
白薇一臉正色道。
春燕只得極不情願地忐忑地小聲應道,「是。」便跟著白薇到了一旁的假山里面去換衣服,秋靈則在外面放哨。
衣服一換好,白薇便將頭上的珠釵也一並拆了下來。春燕手上捧著白薇拆下來的珠釵心里很擔心,她倒是不擔心白薇穿她的衣服會有什麼事,而是擔心自己若被別人看到會有事。
「娘娘,奴婢還是先回去換回衣裳吧,您先跟秋靈去瞧熱鬧。」
「好吧,那你先回去吧。」
她本想跟春燕道聲謝,想起自己現在的身份,把那個謝字又咽了回去。
「哎呀,這下子估計也沒幾個人認出來了吧?」
站在湖邊看著湖中的倒影,胭脂水粉一洗,奴才衣服一套上,唉真和剛才的華麗打扮判若兩人。
「秋靈咱們瞧瞧去。」白薇笑著拉著秋靈就往那群人走去。
一湊近,發現那些人已在進行比賽了。
「娘娘,那個穿湖水藍長裳的公子就是新科狀元,他的文采連南越王都贊——」
「那個頭束白玉冠的就是秦右相府上的公子秦凌風——據傳聞說他富甲天下呢。」
「那個是北平王——他不喜歡說話,只喜歡飲酒,但凡天下美酒他府上都有。」
「——」
秋靈在白薇耳旁小聲說著,她將場上的重點人物幾乎一個不落的都細數了出來。听得白薇不住地點頭,佩服這丫頭的八卦能力真是不錯,很有當娛記的天分。
一群經過精心妝扮的人圍著場中幾個正在落筆吟詩作畫的年輕公子小聲議論著。說著這個詩寫得好,那個詞作的妙,再有那個畫的畫真是絕了等等雲雲。南越王和太子坐在評審席上,一個滿臉和氣地微笑著,一個是嚴肅地淡然看著。底下的女眷們的明眸時不時地往他們倆個瞟去,還夾帶著暗送秋波。
白薇的眼光隨著秋靈解說而移動,忽然她看到坐在不顯眼的角落里的北平王身後立著一個相貌絕佳的人,一眼看上去像個女子︰眉若春山,目含秋波,唇色胭紅——比之南越王的美,更多了幾份妖媚。
「北平王身後站著的那人是誰?」白薇小聲問秋靈。
秋靈也順著白薇所指看去,她隨即笑了笑,小聲道,「他是北平王的近身侍衛,名喚花影。」說到這秋靈也忘了顧及兩人的身份,她又湊近了白薇一些吃吃笑道,「大羲國有句傳言︰南越俊天下,花影美人間。」
白薇一听,心微微一動,「那花影是男是女?」
「是男子。」
白薇心里一震,倒抽了口冷氣,目光不由得又向北平王身後的花影看去。他雖穿著普通的絳紫侍衛服,但絲毫掩不了他臉上的妖媚,白薇想象著他若是穿上女人的衣裙,定是一位絕色佳人呢。
南越王帥得不可阻擋,這花影卻堪比青樓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