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母先坐下歇息吧。」秦霜走上前扶著白薇坐下。
白薇臉色蒼白,紅唇也似涂了一層白霜。
「國母可否讓草民把下脈搏?」秦凌風看著白薇的臉色有異,便也上前問道。
秦凌風除了經商厲害,他的醫術也很精湛。
白薇這時感到眼楮有些發熱,唇干舌燥。她輕輕點了點頭,把手放在桌上。
看著白薇不避諱男女之嫌大方地把手露出肌膚來,秦凌風和獨孤夜熙的心里都打了個突。
獨孤夜熙忙上前將一方手巾覆在白薇露出雪白肌膚的手腕上。
秦凌風一怔,又似明了又是覺得不解的看了看獨孤夜熙。
獨孤夜熙做完這動作後便退到了一邊,他也驚奇自己怎麼會這樣做,也許,是因為她是國母吧,是為了顧及皇室尊嚴吧。他在心里給自己找了這麼兩條理由出來。
白薇看著蓋在手腕上的手絹,先是不明白獨孤夜熙為什麼要把手絹蓋在自己手上,待一細想,才知道這是古代,男女授受不清。她看著手絹不由得輕輕笑了笑,模一下難道會生個孩子出來麼?
白薇唇角慢慢擴大的笑容落在秦霜眼底,她也一驚,偷偷地看著一旁的獨孤夜熙,心里頓時感到不安起來。
秦凌風隔著手絹替白薇把了脈。
「國母想必是著涼感染風寒了。」
「凌風哥哥,阿娘沒事吧?」獨孤芳怡听說白薇病了,小臉緊張地看著秦凌風問道。
听到獨孤芳怡叫‘阿娘’,秦凌風看了眼正發著熱的白薇,「你阿娘不會有事的,哥哥給她開幾副藥喝了就好。」
「謝謝凌風哥哥。」獨孤芳怡甜甜地道著謝。
因為秦凌風和太子相熟,她又常上太子哥哥那玩,所以她也就和秦凌風混熟了,平時私下里也不拘宮里禮節,相處較隨便。
真是倒霉!人沒回去,還受涼得了感冒發燒!白薇無奈地耷拉著腦袋,現在連嘆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先出去讓人煎藥。你們扶著國母上床歇著吧。」秦凌風對妹妹秦霜說道。
秦霜招來兩個丫頭扶著白薇朝床走去。白薇現在覺得兩腿似踩了棉花,渾身輕飄飄的。
還沒挨著床,只听門口處又傳來幾聲請安。是哈里巴和兩個侍衛回來了。
見哈里巴回來,獨孤芳珍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她心情激動,想要上前去問問哈里巴是否無恙,但看到周圍的人,又不得不止了步,在一旁揣著顆撲通亂跳的心觀望著。
「人都到齊了,我們回宮。」獨孤夜熙宣布。
出宮都是有時辰限制的,一般也是不可以在宮外過夜。
在門口踫到哈里巴又折回來的秦凌風听獨孤夜熙說要回宮,拿眼瞅了下蒼白無力的白薇,小聲問道,「那她怎麼辦?」
獨孤夜熙眉頭一緊,「宮里有太醫,你這里煎藥也要一些時辰。還是回宮再看吧。」
白薇此時的臉龐已經由白變得微紅了,唇色也鮮紅起來,這都是發燒出現的癥狀。她開始意識模糊起來,人昏昏沉沉的閉著眼,很想睡覺。
「讓她和我坐一輛馬車。」獨孤夜熙扶著白薇上了馬車。她和身體發燙,像著了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