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見白薇一臉怒氣地拽著獨孤夜熙的衣袖踹門而入,一直暗中守在門口的段驍有些驚道。
白薇拉著獨孤夜熙進了房頭也不回地道,「這沒你的事。」
段驍見是太子,也不敢上前阻撓,只好又隱在了暗處,不到關健時候,他是不會現實的。
一進屋,白薇反手又將門關上,然後轉身怒向獨孤夜熙,「人家又沒得罪你什麼,你為什麼處處刁難人家?」
真是養尊處優慣了,對窮人沒有一點同情心。
「哦,我刁難他?你為什麼護著他?」獨孤夜熙冷冽的眼眸直直注視著白薇。
「我哪是護著他,我是以理論理。」這孩子得好好教育一下了。白薇想起自己本來是要多掙二兩銀子的,因為他的搗亂,現在還倒貼了一兩銀子出去心里就一陣疼。
「論理?」獨孤夜熙眼中寒光一閃,半諷道,「對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如此關心,你還真有一副古道熱腸!是不是看上那窮小子了?」
白薇愣了下,看著他眼中漸漸升起怒火,也有些怒道,「是看上了又怎樣?」
「那要不要帶回去做面首?」獨孤夜熙眸中妒意漸深,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听了白薇的話後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什麼面首?」
「國母想必是正值青春年華,呆在宮中寂寞了——」
獨孤夜熙邊說邊向白薇靠近,他眸中異樣的光讓白薇看了心撲通跳著,一步一步地往後退去。腳跟抵在一個硬東西上,白薇一驚,身子失去重心,直直向後倒去。幸好,身後是一張床。
獨孤夜熙仍就緊逼上前,眼神凌厲,在看到白薇因緊張害怕大口地呼著氣時,翕張嬌艷的紅唇一時攝去了他所有的理智。
白薇驚得睜大眼看著獨孤夜熙在面前放大的臉,一股淡淡的桅子花香盈滿鼻,讓她幾乎停窒了呼吸。
獨孤夜熙俯身逼視著白薇,他的臉近乎貼著她的臉,彼此臉上的微熱氣息都能感覺到。
他眼神變得迷離,被她的紅唇深誘,慢慢地靠近她的唇——
白薇腦中變得一片空白,愣愣地看著他慢慢湊近自己,竟忘了掙月兌開。
‘咚,咚’兩聲,外面傳來的敲門聲將他震醒。
獨孤夜熙看著身下的白薇,腦子似被什麼東西狠狠擊了一下,他快速地離開白薇身上,有些慌亂地將臉轉向一邊,背對著她。
他剛才做了什麼?他的腦中閃現白薇將銅錢兒變沒的那一幕,這個女人果然會妖術。
白薇也驚愕地看著已恢復一臉冷漠之色的獨孤夜熙,回想著剛才他壓在自己身上的情形,臉上一熱,心里又羞又惱。看著他現在滿臉的陰鷙,以為自己是撞上鬼了,不,應該是他鬼附身了。
「你是不是鬼附身了?」白薇無厘頭的就將心里想的月兌口說了出來。
獨孤夜熙身子一僵,沒有回頭,也沒有回話,抬腳往門口走去。
一打開門,就踫到柳立在門口。
獨孤夜熙臉色立即一沉,毫不客氣地冷聲道,「我姐姐睡了,柳公子請回!」
柳郎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哦,那在下不打擾了。」
兩人各自轉過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白薇听到兩人的腳步聲遠去,身子一軟坐在床上深深呼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