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管那女人死活!」獨孤夜熙一拳砸在茶幾上,兩眼冒火,牙齒咬得 嚓響。
這是宋清儒和段驍的房間,他倆看著一臉要殺人樣的獨孤夜熙呆呆地垂手立在一邊,心里揣測著,不敢作聲。
過了一會兒,獨孤夜熙掃了他倆一眼,拂袖坐下。
「少爺,您這是怎麼了?哪個不知死活的把您給惹了?」在外面,他們以主僕相稱。宋清儒見獨孤夜熙冷靜了下來,小心冀冀地上前嘻笑著問道。
一听宋清儒問起,獨孤夜熙拿眼瞄了瞄一旁冷冷站著的段驍,輕輕哼了一聲。
瞧著他的眼神,宋清儒故作知曉地‘哦’了一聲,他狗腿地上前兩步笑道,「俗話說,大丈夫難屈能伸。今日她欺少爺,他日,定是少爺欺她。」說到這他話一轉,「不過,眼下還是以查案為重,這種兒女之情——」
獨孤夜熙眉瞬間一皺,冷冷地射向宋清儒,待要發作,只听宋清儒馬上紀正語誤,「我說錯了,呵呵,不是兒女之情,是母子之戀——」最後四個字一出口,他嚇得馬上捂緊嘴巴,驚恐地看著獨孤夜熙又變得青紫的臉,另一只慌亂地揮著,「不,不是——」他今天怎麼了?是不是不想要腦袋和脖子連在一起了?
「你——」獨孤夜熙只氣得說了個‘你’字,便實實堵住了。他搞不懂,堂堂一個大才子竟連話也不會說,還頻頻用錯詞!那狀元頭餃真是白給了!
「少爺,您說說那個女人是怎麼欺負你的,我幫您氣回她去!」為了將功補過,宋清儒自告奮勇。
「要是敢對我主人下手,先問問我的刀願不願意!」一道冰冷的聲音頓時讓室內充滿殺氣的詭異氣氛更凝重了些。
宋清儒看著雙手環抱著刀的段驍一愣,「段護衛你可要講理啊,她欺負少爺先的。」
「我不管你們誰欺負誰,但是,只要敢對我主人下手,段驍決不袖手旁觀。」段驍面部沒有一絲表情。但他的這種平靜卻能讓人有透不過氣來的感覺。
「少爺,您當初為什麼不帶個出來?」宋清儒苦著一張臉看向獨孤夜熙。
獨孤夜熙現在也覺得自己當初為了查案時輕便而減少人數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不過,他現在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段護衛真是忠心。」他冷笑著,唇含譏誚。
「保護主子,是段驍職責。」段驍毫不客氣地回道。
三個人開始了沉默。一個坐著,兩個站著。一個壓著火,一個想著策,一個漠然地純粹立著。
「你們原來都在這里啊。」白薇本來是想歇下的,但想想幾個人白住這麼好的客房,怎麼著也該去問候下柳的叔父。于是她過來找他們一同前去拜訪。
見白薇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宋清儒有睦懷疑地看向獨孤夜熙,難道是他撒謊了?
獨孤夜熙也看到了宋清儒眼中的疑惑,他只能暗嘆一聲,他被她當小孩子欺的事不能說。這要是說出去了,他還有臉面嗎?想到自己啞巴吃黃連,他又怨恨地瞪了眼白薇。
三人跟著白薇拜訪了柳郎的叔父。他叔父也不是很老,四十多歲的樣子,躺在床上,看上去氣色也不是很差。他話不多,基本上是柳郎代他說的。
拜訪了柳郎的叔父,四個人才各自回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