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凌風開的藥還算很好,白薇躺了幾日便可下床了。只是讓她心生疑惑的是自回了‘同福’客棧便再也沒看到柳郎出現過。
「你可知柳郎去哪兒了?」白薇坐在茶幾旁喝著茶問站在一旁的段驍。
段驍看了眼坐在她對面的秦凌風,答道,「柳公子回津口了。」
「這客棧以後就是我的了。」秦凌風接著段驍的話說道,「因他叔父一人在此無兒女相依,柳公子便讓他叔父賣了客棧一同回津口去,老了有個病什麼的也好照顧些。」
白薇听了心一沉,走了也不跟她打聲招呼,多少有些生怨吧。
見白薇不說話,秦凌風故意裝作不解地問道,「柳公子和小姐是?」
「也沒什麼,只是這些時日住在這里多有叨擾了他,那房錢怕是還沒給他吧。」想起銀兩都是獨孤夜熙管著的,而柳公子走時他又剛好不在,宋清儒肯定是沒有銀子給的。
「原來小姐是因為這個。柳公子走的時候跟我交代過了,特意替你們交了一個月的房費。」秦凌風編著謊。
「你將他銀子扣了?」白薇抬眼看著他。
他一愣,呵呵一笑,「我起初不知是你們,剛巧踫到宋公子進院才知是你們,竟然是你們,這銀子自是不會扣他的。我還多給了些他銀子,作為感謝他這些日子對你們的照拂。」
白薇給了他一記‘這還差不多’的眼神,然後又不相信地看著段驍,段驍知道她的意思,輕輕點了點頭,以示秦凌風所言不假。
「秦公子,你都做了哪些生意呀?」白薇慢慢地拂著茶氣似漫不經意地問道。
「也沒有什麼,只不過開了些綢莊、錢莊、客棧——」秦凌風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半的生意。其實他的生意涉及了所有領域,就連西域東瀛都有商鋪。按現在來說就是出口進口的貿易都有。
白薇听了兩眼一放光,「你做了這麼多生意,一定有很多錢財。可不可以借給我一些?」
「你要是嫁給我,全部都是你的。」秦凌風不知腦子哪根筋抽了,竟月兌口就說了這麼句話出來。
話說出來後不只他自己嚇了一跳,就連木頭似的段驍也驚得石化了兩秒。
「我借你銀子又不是將來還不起,你用得著這麼要別人以身相許嗎?」白薇瞪了他一眼,「最近我手頭緊,就借你一百兩銀子。」
她想著馬上就要入冬了,城隍廟需要翻修一下,不然一下雪孩子們都沒地兒去避寒。
秦凌風訕訕地喝了口茶,「剛才的話是玩笑,小姐無需當真。一百兩銀子我借給你了,免利息。」
「還是你好。不像某些人,借個幾十兩還要個十錢的利息!」他要是早來就好了,她也不會白白受那小子的氣。白薇想起獨孤夜熙的小氣就來氣。
秦凌風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心里一陣好笑,想著獨孤夜熙並不是一個小氣的人,怎麼在她這里就變得這麼一毛不拔了?還被她冠以‘周扒皮’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