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什麼時候來的?」白薇躺在床上看著給自己把脈診傷的秦凌風疑惑地問道。
就在獨孤夜熙再次昏迷後不久,宋清儒他們找來了。
只是一躺下後,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痛,腰也直不起來,手也伸不直,跟個僵尸一樣。
秦凌風臉上不自然地呵呵一笑,「我,我今天才剛來。」
「哦,來得還真是巧。」白薇咕嚕了句。
秦凌風听了卻心一驚,以為她覺察出什麼來了,忙努力笑了笑,「是趕巧……」他不敢說出自己就是柳郎,欺騙人的行為總是讓人可恨的。
過了會,白薇問道,「阿夜現在好些了嗎?」
‘阿夜’?秦凌風一愣,半晌才明白過來她說的‘阿夜’是指獨孤夜熙。這稱呼實在是——有點讓人起幾個雞皮的。
「他現在很好,身上的傷沒有什麼大礙,只是失血多了點。」
白薇听他這麼說,心總算放下了些。
「你內傷倒沒有,只是你的腰摔傷了,還有右胳膊骨頭有些錯位。」秦凌風眉皺了起來,打量著白薇︰這個女人怎麼受傷了還能把獨孤夜熙拖進洞的?
「我手斷骨頭了?」
「沒有斷,是差點斷了。我給你開些跌打的藥,擦上去很快會好的。」
白薇听了他的話吃了一驚,當時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像個沒事的人一樣跑來跑去。她又想起當時是咬著牙忍著痛把獨孤夜熙拖進洞的。想起這,她悟出了個理︰人的潛力果然無限大。只是這潛能是被逼出來的。
「只是這藥誰來給我擦?」縱觀她這一行人,除了她自己是女兒身外,全部都是清一色男人。
秦凌風怔愣著一想,他倒是把擦藥這事給忘了。
就在他準備著去集市上買個女奴回來時,只听白薇提議道,「就叫城隍廟里的小花來吧。」
小花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父母都沒了,進城來投親卻不料被她听到舅母要將她賣去窖子,她嚇得趕緊連夜逃了。
秦凌風點點頭,「等會我就去接了她來。」
「謝謝你。」白薇很自然地道了聲謝。
秦凌風一愣,目光復雜地看著白薇,然後起身告辭出了去。
秦凌風離開後不久,宋清儒便端了一碗藥進來。
他走到床邊,眼楮有些不悅地看著白薇,「吃藥。」
瞧他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白薇心想著他是在惱她什麼吧?
「不喝。」她將臉別向床里。
「你以為你是那個那個……我就怕你不成?昨兒要不是你,少爺能傷成那樣?」宋清儒覺得昨天的事都是白薇和別人串好的,要不然怎麼有人知道他們要去牛角山?
「我是哪個?」白薇看著他堵了一臉豬肝色,听他話里懷疑自己心里也來氣了,「我還巴不得他死了呢!」要不是獨孤夜熙強拉著自己去,能有這事,害得她差點沒命,現在他卻還來埋怨自己,真是豈有此理!
「你,你大逆不道!」宋清儒一介書生,不會罵人只會氣極了就來句‘大逆不道’。
「哼,百無一用是書生!誰稀罕你服侍!」白薇狠狠瞪著他白了一眼。
宋清儒被她氣得將藥碗一擱桌上,憤憤然地甩袖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