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那小二幾乎是從門外跌進門內,也算他幸運,居然沒有被門檻絆得一個狗啃屎。「不好了,不好了,那位臉上蒙著紗巾的姑娘被我家老板,哦不,是假扮成我家老板的人給抓走了。」
眾人皺眉,那小二說得有些急了,什麼「我家老板、假扮我家老板」的。陸輕珩心想,難道是師兄使的伎倆。
小二見眾人一副沒有听明白的樣子,于是著急得直跺腳,好不可愛。
小二整理下思緒,說道︰「公子,小姐,那位和你們一同前來的姑娘被扮成我家老板的壞人抓走了。」
陸輕珩算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師兄是想以此逼自己主動回去,說來自己也玩夠了,于是對小二說道︰「不要裝了,小師弟,你們的易容功夫可不及沈兄。」
小二一听,立馬伸了雙手捂住臉。
陸輕珩見此那個開心啊,居然不打自招了,「小師弟,你還是那麼可愛啊,師兄居然會傻了將你帶來。」
小二見被拆穿,好不氣惱,呼哧著扯下面皮,一張稚女敕的小臉上掛著可憐樣,扁著嘴巴說道︰「三師兄就知道欺負人,以後不理你了。」明顯是小孩子脾氣。眾人見此,暗笑。
夏如雪那一刻有種像是見到弟弟的感覺,看著那位小兄弟竟忘記了纏紗布動作。「雪姐姐,你怎麼了?」小玉問道。
如果還有重來的機會,你會怎麼做?
沒有了,只能這樣一直走下去。我不希望再經歷一次傷心痛苦。我相信,弟弟也是這麼想的。現在,他一定很幸福,因為我會一直將他帶在身邊。我也是。
夏如雪的雙手緊緊握住胸口掛著的一枚玉石,回道︰「沒什麼,我們繼續吧。」
沈九覺得自己失禮了,忙停下笑意,轉開話題問道︰「這位是……」
不待陸輕珩出聲介紹,稚女敕的小師弟先一步變了張俏皮的臉,似乎是怕自家師兄會把自己說得一文不值。小師弟說道︰「我是那個家伙的七師弟,我叫豐朔,記住了,是朔月的朔。」覺得不夠,復又說道︰「我在門中雖然是師傅第七個關門弟子,但我的武功是一點都不比三師兄弱的。三師兄,是不是。」
陸輕珩無語的,這孩子簡直就是說謊不用打草稿的,隨便扯上一句都可以是天下無敵了。真是師門不幸啊,居然教出了這樣一個滿口大話的臭小孩。陸輕珩真的很想粗口,順便好好教訓這個小子,但為了自己的形象,還是應該改表現出大方形象的。只見陸輕珩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但因為身子在晃動,這頭點得實在有點像是在搖頭。
豐朔見此問道︰「師兄,你這是什麼表情啊?」
陸輕珩打起了馬虎眼︰「什麼什麼,我又沒有做什麼——好了,好了,臭小子,你先一步去告訴師兄,我等會就下去了。」
豐朔一听自己師兄願意回去了,點頭忙道了聲「是」便轉身往來處沖去。
陸輕珩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卻又在一個聲音響起時繃緊了神經。「師兄,你不要騙了我哦。」
「死小子,你還不快去和二師兄說,二師兄等急了,小心你的。」話音未落,從門外探出的小腦袋消失不見了。
陸輕珩走近陳玉容的床前,說道︰「玉容兄弟,我知道你醒著,不就是上次打架輸給我嗎,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話說你還是唯一一個,哦,應該是兩個能接住我飛針的其中一個,這能耐也是很厲害了的。要不這樣,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再打一架,說不定到時你就勝過我了。小子,這之前,你就好好加油把武功練好吧!」陸輕珩說完,從袖中掏出兩枚針交給小玉。小玉不解。「迷霧林那戰的飛針,幫我還給他。」
坐在桌子旁的沈九插口︰「還有一個是誰?」
「是散仙人身邊的那位蒙面姑娘。」陸輕珩答道,「想來,殊兒是自願和我二師兄走的。哈哈,真想知道他們打些什麼主意。」語氣中是滿滿的期待,還有父親。自己離家數月,父親定是想念自己了,才會叫二師兄他們來找我的。「沈九兄弟,輕珩就此和大家告別了。」說完,拱手。
沈九回禮,道︰「路上小心。」
待陸輕珩出了房間,小玉這才問出心中疑問︰「剛才那位老先生呢?」
夏如雪手上的動作頓住,目光投向窗口放著的那盆蘭花,蘭花的幽香之氣雖是迷人,但對深中迷幻藥之毒的人來說卻是加快毒性蔓延死亡之香。「師傅曾經為了就我和弟弟,被人暗傷中了迷幻藥之毒,迷幻藥可以加快人的老化,所以,師傅雖然現在只有四十左右卻已然是一個糟老頭子的樣貌。師傅之所以會問房內是否放了蘭花,只因為,只因為蘭花可以加快迷幻藥的蔓延。師傅已經快要……」
小玉伸了手將夏如雪攬緊懷中,右手輕輕拍打夏如雪的後背。「不哭,不哭,雪姐姐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