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銅鏡中,已然印出那人的身影。
可那身影慢慢模糊,最後只剩下一片黑影,眼淚模糊了這個世界,也模糊了他。
「你即便是在這里哭死,太子爺也不會知道事兒不是你做的,有空不如去想想怎麼報了這仇才好。」
不是你做的……
這五個字,重重的落在了荻愫苧的心坎上,也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轉身撲到了琉月桀的懷里。
她柔潤的身子入懷,琉月桀的心里就是一陣悸動,雙手緊握成拳頭,才阻止了自己心中不該有的念頭,她只是棋子,不用感情用事,不用覺得她可憐。
「桀哥哥……」
帶著些許呢喃的鼻音,荻愫苧抬頭望著已經有些潰不成軍的琉月桀,她像是受了委屈的小獸,忽閃著眸子等著他的安慰,琉月桀心中一絲異樣劃過,某些東西,踫的一下的斷開了。
雙臂輕柔抱住她,這個時候,再多刻薄的話語,都說不出口了,她受委屈了。
「明知道荻凝雪對你早有不滿,怎麼還不小被算計了,真是笨啊!委屈成這樣,怪得了誰?」
語氣輕柔的不像是出自琉月桀的口中,話語之間有太多琉月桀不熟悉的感情,荻愫苧听完這話就再也沒抬起頭,眼淚,辛酸,還有委屈,統統落在了他的懷里。
這世上,有一人能知道她是被冤枉的,有一人能擔心她,就足夠了。
荻愫苧哭著哭著累了,琉月桀將人抱上了床。
看見她身上的傷口,輕不可聞的嘆息一聲,這時荻愫苧才想起來,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肚兜,慌忙想要拉起被褥遮住,琉月桀輕叩著她的手,荻愫苧臉蹭的一下紅了。
「早就看過了,這會兒想起來害羞?」
荻愫苧嘟嘴瞪眼的看著他,琉月桀就感覺下月復一陣灼熱。
「扭臉過去,我給你上藥。」
這話說的匆忙,荻愫苧冰雪聰明,怎麼會想不到是因為什麼,她飛快的起身,吻了琉月桀的唇角,笑的像只偷腥的貓兒,然後趕忙趴下,不看琉月桀。
自然也沒有看見琉月桀眼中的溫柔一閃而逝,變成了冰冷。
琉月桀手擦藥的動作卻還是異常的溫柔。荻愫苧心里像是小鹿亂蹦,一眼都不敢回頭。
時間漫長的幾乎將兩個人的心思灼盡。彼此听見彼此的呼吸聲,溫馨的氛圍淡淡的彌漫開來。
「這是禮物。」
不知何時已經上好了藥,琉月桀起身,遞給了荻愫苧一支紅玉鐲子,這質地,琉月王朝也不會有第二支。
「是我母後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
「你母後不是?」
莫雅兒想說蕭妃不是還健在,怎麼了就……
「那不過是生我的人罷了,我母後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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