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從來沒有苧兒的家。」
荻愫苧冷聲開口,後退了兩步,俯身行禮,冷淡且疏離。
「太子爺好走,不送。」
太子爺見荻愫苧心意已決,僵硬的揚起嘴角,最後又頹然的落下,轉眸看著五皇子道︰「好好顧著苧兒。」
太子爺離去,直到那杏黃色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荻愫苧都不曾抬頭。疼愛和算計,只在一瞬,荻愫苧對太子爺僅有的信賴也無影無蹤。
喜歡,未必就不能害,不喜歡,卻未必就不能護著你。
皇城,掩蓋了太多的真性,剩下的,就只是一張張看似溫和的面具,背後是什麼,誰都看不見。
手被輕輕的握住,荻愫苧抬頭,看見琉月桀近乎慘白的臉,眼眶中的淚珠頃刻之間就決堤。慌亂的抹掉眼淚,想伸手扶著琉月桀。
「我帶他去上藥。」
五皇子並未松手,荻愫苧尷尬的看著他,他卻早已扶著琉月桀進了房間,荻愫苧望著空空如也的手掌,苦笑。
門外忽而傳來一陣爭吵的聲音,荻愫苧忽而听到了玉清的聲音,也顧不得方才的哀傷,急匆匆的沖了出去,大門口,一輛破舊的馬車,李嘉媵坐在馬車上,玉清站在門口與門口的侍衛說話。看見荻愫苧出來,一個健步沖到了荻愫苧的身邊。
「跟我走。」
門口的侍衛想要攔住,李嘉媵一個鞭子抽過去,那兩人就往後退了一步,玉清拉著荻愫苧就上了馬車。
李嘉媵駕著馬車快速的離開,門口的人倒是也沒有追出去。只是看了一眼,隨後繼續開始站崗。
馬車里昏暗不清,荻愫苧的手被玉清攥的死緊,心里也不由的開始緊張,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玉清這樣,這人總是嘻皮笑臉的。
「怎麼了?」
「你的那個侍衛和你那個朋友快死了。已經送到了將軍府。」
「什麼?」
荻愫苧不由加大的嗓音,玉清拍拍她的手,示意她不要驚慌。
「去將軍府,快……」
荻愫苧撩開車簾,急匆匆的說了一句,馬車轉眼就掉轉了方向,荻愫苧心里一遍一遍的念著,安初夏,安初夏……
毓王府上,五皇子並退了所有人,將琉月桀帶到了寢宮,琉月桀這才收起臉上溫柔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的模樣,重新變成了一貫的冷淡。
整個後背幾乎全部被血染成了紅色,琉月桀卻像是毫無所覺一般,順手推掉了自己的衣衫,露出精壯的後背。
他背上的傷後一寸多長,只上到皮肉,頸骨未動,五皇子隨後了然,他這皇兄,只怕是算好了力道才撲上去的,每一個地方,都精準的讓人乍舌。
也虧他還曾想他對荻愫苧有絲毫的憐惜,今日看來,只怕這人的所作所為,連一分真心的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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