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走後,芸櫻躺在病床上,單純如她,一顆心充滿了期待。如果司徒冽被繩之以法了,她是不是就自由了?看著空洞蒼白的天花板,她在心里,暗暗地想到。
一顆心同時也惶惶不安著,那個醫生會順利地幫她報警嗎?司徒冽會坐牢嗎?想到他可能會坐牢,她的心,莫名地抽痛了下。
只是,當下|身再次傳來灼痛時,心里的那股抽痛便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憤恨,以及酸痛!她的清白,就這麼毀了……她已經不干淨了,配不上逸塵哥了……淒楚的淚水,一滴一滴地墜落……
「 ——」的一聲,病房的門被人踢開,芸櫻驚恐地轉首,在看到從門口進來的高大身影時,一顆心驚懼著,不安著,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床頭縮去。
一臉的黑沉,雙眸里迸發著森寒的光芒的司徒冽,一步一步地向她的病床前走去,「想報警抓我?」,在她的床畔,他睥睨著一臉淚漬的她,冷冷地問道。
語氣里,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更加顫抖的是,他的心髒。沒想到,她竟然要報警抓他!如果不是那個女醫生貪財,借此敲他一筆……!
她被那個女醫生出賣了?!司徒冽的話,讓芸櫻的心瞬間沉入谷底,但,一張小臉上依舊是一副倔強地表情,勇敢地直視他,「是!我要報警,抓你這個犯!」,嘶啞的聲音從干燥腫痛的喉嚨里吐出,一字一句,無比堅決,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嚨,被她狠狠地咽了回去。
親耳從她口中說要報警抓自己,還是讓司徒冽的心口為之一慟,眸底,一道沉痛,一閃而逝,嘴角卻扯起一抹譏笑。
「莫芸櫻,別忘了,你的監護人是我,拐帶未成年少女的是花逸塵!他才是嫌疑犯!你相不相信,只要我動動手指,花逸塵這輩子就將在監獄里度過!」,司徒冽俯,一張陰沉的臉,漸漸朝她的臉,逼近,一字一句,不帶一絲感情,從唇齒間迸出!
他陰沉的臉,冷冽的話語,讓芸櫻的臉,更加蒼白,身體不由地顫抖起來……
「你,你卑鄙……!」,語氣夾著顫抖,她控訴道。
「怎麼,還要告我嗎?」,嘴角扯起譏諷的笑,他冷冽道,一顆心,卻苦不堪言。呵呵……他愛的,不愛他,還痛恨他!
「逸塵哥呢?你把他怎麼了?司徒冽,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不關逸塵哥的事!」,此刻,她才覺得自己有多白痴,竟忘了花逸塵的安危了,還想在老虎嘴上拔毛……心里後怕著,懊惱著。
她的問題,那一臉的焦急與對花逸塵的關心,讓他的心,更沉,更痛。
「你,愛上他了?」,幾乎是屏息著的,他問出口,一顆心,前所未有地恐慌著,被提到了嗓子眼。一雙冷眸,鎖著她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等待著她的答案。
好似一個死囚,明明知道會死,還要親耳听到自己的死期,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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