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愛花逸塵!」,雙眸堅決地瞪視著他,幾乎是月兌口而出,毫無畏懼,沒有絲毫的猶豫!這句話,就如一把尖刀,直刺他的心髒,高大的身影,讓人無法察覺地,微微怔了怔。
渾身的血液似乎在逆流而上,那種痛苦,令他臉色煞白。
是幻听,一定是!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一臉堅決的表情,司徒冽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
四年,在他出國的這段時間,她竟愛上了花逸塵!
他的付出,他的信任,他的愛戀,最後換來的,卻是,她愛上了別的男人的殘酷事實!他想從她的表情里,找出一絲猶豫,一絲迷惘,然,如此堅決!像是宣誓般。
芸櫻也沒想到自己竟會月兌口而出那句話,自尊,理智,告訴她,此刻,她必須如此堅決!
「理由!」,良久,他的口中才蹦出冷冷的兩個字,煞白的臉,恢復黑沉,大手用力扯過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都快提了起來!
芸櫻依舊毫無畏懼,似是刑場上的革命人士瞪視著仇敵般,「因為在我最絕望,就要被花世誠奸污的時候,他救了我!他是那個帶離我遠離黑暗,給我陽光的人!和他在一起,我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他是我的天使!」,說這句話時,語氣里,夾著一絲顫抖,嘴角卻擎著一絲笑意,腦海里浮現起和花逸塵在一起的種種……
緊抓著她病服衣領的大手,漸漸松開,指節漸漸恢復原貌,再次如遭受什麼打擊般,一股濃烈的苦澀包裹著整顆心髒,他的嘴角卻扯起一抹笑意,那笑里,夾著濃烈的苦澀……
得到解放的身體,重重地摔在病床上,她看著有點異常的司徒冽,沒來由地,還是有絲畏懼,雙手防備地緊抓著棉被,防備地看著一臉蒼白的他。
有那麼一瞬,她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痛苦。
他會痛苦?怎麼可能!不會忘記,他是親手將她推下地獄的魔鬼!魔鬼以欺負她為樂,怎麼會痛苦!
「莫芸櫻!你是我的!你的身體,乃至你的生命都是我的!」,就在她以為他會放過自己時,他的大手忽然扯過她,一只大手掐住她的脖子,帶著將她快要掐死的力道!
如果十六年前他任由母親將她掐死,如今,他也不會遭受如此的痛苦!一顆心,痛苦亦憤恨!
「咳咳——司徒冽!你可以禁錮我的身體,操縱我的命運!但是,我的心,我的靈魂,都是自由的!」,即使脖子被他掐住,她快窒息,但,芸櫻還是將要說的話,吼了出來,因為缺氧,一張小臉漲紅不已!
只要她的心是自由的,一切就不會那麼痛苦了……這句話,是對司徒冽的控訴,更是對自己的安慰!還好,她的心,沒有淪陷于他!
而這句話,正中司徒冽的內心痛處,手上的力道愈加用力,憤怒燃燒了他的心智,此刻,他真有掐死她的沖動!
「莫芸櫻!你該死!」,她該死,早在十六年前,她就該死!
「咳咳——」,無法喘息,氣管像是擰成了一團,她不斷地咳嗽,感覺自己就快死去了,或許,死了,也就解月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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