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藝很驚訝小堂怎麼會在一樓就听到二樓手機響的聲音,而且手機在包里,辦公室的門又鎖著。當然與此同時,還有對恩銘的牽掛。
呂門亮起身對竹藝說︰「不如晚上就不要回去了,明早跟我去公司開支票」
小堂,並不喜歡呂門亮如此盛情。送份禮物當是緩和關系就算了。今日,若竹藝不回家,明日全市的人都會傳言竹藝與呂府的人有曖昧關系。今後再也不得安生了。小堂忙說︰「不好,還是我送她回去」
小堂執意要送竹藝回家,一方面表明竹藝和自己關系非凡;另一方面也是不想竹藝和呂府尤其是呂門亮有太多接觸。畢竟,在小堂心里,呂門亮只把竹藝當衣服,可穿可不穿;對于竹藝而言,當然是遠遠避開呂門亮為好。竹藝並不是呂門亮該穿的衣服。小堂曾經失去至愛,從此再沒喜歡過誰,只覺的周圍的女孩貪婪骯髒。竹藝是小堂這十多年里遇到的唯一一個不貪婪不骯髒的女孩。小堂想保護這個唯一不被侵害。
小堂開著車,對坐在後座的竹藝說︰「你不回陸恩銘的電話嗎?」
竹藝︰「電話里也說不清,還是有時間的時候見面再向他解釋」
「解釋?你是為了他才獨自一個人來呂府的,還要向他解釋」
「即使是為了幫恩銘解燃眉之急,畢竟瞞著他,不好」
「你那麼在意他的想法」
「嗯」
「你來呂府,是我派人接你的。我送你回去,陸恩銘不會誤會什麼。只是你那串項鏈怎麼解釋」
「我也不知道」,竹藝低下頭,若有所思,有些為難。
「陸恩銘在你家等你」
「啊,在我家」
「對,在你家。如果,你今天留在呂府,陸恩銘恐怕會發瘋」
「我下車吧,我還是打車回去」
「你確定要下車,就讓我大哥派的人送你回去」
「什麼?怎麼會」
「你真討厭,話真多,還很笨」,說完加速開車,不再說話。
竹藝也莫不作聲,思考著今天發生的一切。腦子亂的很。呂門亮雖然並沒難為竹藝,但是這麼一條價值不菲的項鏈,說送就送了。不知是什麼企圖,還是這些平日見都見不到豪門總裁一貫如此。至于小堂,思維跳躍的讓人難以理解,即使費勁心思不停的思考,也跟不上他的速度。且不說,同時三個人一起吃飯,小堂怎會知道恩銘打過三次電話。竹藝絞盡腦汁想不通呂門亮的心思,更搞不明白小堂。
一個人有多麼奇怪的做法,總是有他自己的立場。呂門亮一心只想拿到股份,將整個呂氏自己獨自掌管,不受壓抑。對呂門亮而言,自始至終只是尋找合適結婚的對象。感情合不合,對方願不願意都不重要,或者說,呂門亮自認為不會有人不願意嫁給他。對于小堂而言,他只是欣賞竹藝和陸恩銘真摯的感情,不想讓一份純粹的感情受到傷害。小堂也不知道呂門亮的心思,只是隱約覺得不對勁。
竹藝,僅僅在意的是陸恩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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