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歡怔然地拾起他遞過來的一方手帕,清冽的薄荷味,已經熟悉到靈魂的味道,此刻卻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冷。
她緩緩從位子里起身,望向靜立在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前,雪白簇挺的西裝,她第一次見,此刻周身染著午後兩點的最最艷燦的陽光,他真如那高貴俊雅的,如高在雲端窺世的神君,可真有誰能撼動他的一世凡心?
許乘風微怔,墨眸沉斂,斜睨向後。
「風,再要我一回好不好?我便听話回洛城好不好?」何言歡靜立,高大英挺的身影依舊令她移不開眼,僅隔了一尺的距離,卻是她怎麼也填不滿的溝壑?不是接近不了他,而是這段距離,他給了她。
她靜靜從他身後抱住他精實的腰身,粉女敕的頰摩挲著白色西裝的面料,清冽的薄荷味道沁著他的溫度一點點過沁在她的肌膚,錯覺,卻連錯覺的溫暖都沒有。
自尊和驕傲亦可拋,只為能換得他一瞥回眸。
她顫抖的皓手一暖,卻被他緩緩掰開。
從心底深處滋生的恐慌隨著他並不大的力道慢慢的讓她無措地又一把緊抱住他。
「風,一回,只要你假裝愛我一回,好不好?」何言歡幾近哀求地將手臂越收越緊。
手再一次被他的大手掰開,他轉過身,一張俊美剛毅的顏現在她靜仰的眸光里,她緩緩伸手撫上他英挺的眉心,順著眉骨撫過他如畫師精描而就的俊修的劍眉,這雙俊美如深空星夜的眸卻是連一絲溫柔都不曾給過她。
許乘風緊抿著優雅性感的薄唇,沒有阻止她的動作,望著她,靜默不語,下一秒,微繭的指月復緩緩撫過她粉女敕的頰。
隨即何言歡身體一輕,被他一把橫抱在懷。
朝陽酒店內的一條長長的,靜靜的走廊,柔和的燈火里,何言歡抬眸靜凝著抱著她闊步而行的許乘風,膚如凝雪的縴瘦勻稱的手臂吊著他後頸項,腦袋枕在他的寬實的肩頭,多想此刻的你可以沉下那雙墨深如海的眸眼,看我一回,那麼,就算讓我溺死在這片幽海中,我也甘。
滑膩柔軟的手掌從雪白簇挺的西裝襟口探入,隔著白色的襯衣,精實僨張的胸膛滾燙,他的體溫他的脈搏是如此的清晰,卻是左胸口里那顆心,頻率卻不曾為她而亂。
雪白的床單,雪白的大\床,雪白的牆壁、雪白簇挺西裝。
他將她輕輕抱放在雪白大\床的中央,偉岸的身軀覆在她的上方,她的全世界都是白的,只有他一雙靜凝她的眸如墨染,深卻冷。
她深望著他,攀著他的後頸項的手臂借力稍稍起身,櫻如染霜的唇欲湊近他的唇,他卻直直地偏了首,一吻空落,唇便輕輕擦過他的堅毅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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