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事,以姐姐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早就派人通知你了。」
紫洛順手將編好的花環戴在了頭上,說那番話的時候,平靜如初。她靜若處子和寧靜的山林相互輝映。
長長的頭發隨風飄散,雪白的長裙也依風而舞。宛如花間仙子一般,只是那張面孔不是傾世的容顏。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現在要找一樣東西,就怕它落在他人手中,那樣對我們離國將會不利。」
獨孤亞謹的目光看向山林深處,目光中多了些擔憂。陽光將他的影子在地上拉的修長,筆挺的身影宛如一尊雕塑。
「什麼?」
紫洛小心的問道,她不知道什麼東西那麼厲害,會讓獨孤亞謹那麼擔憂,那麼迫切的找到。
這時凌冰幻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獨孤亞謹朝四周看了一眼,安靜如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後,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是雪靈璧。」
「你是說望國大祭司的法器?那個天地通靈的雪靈璧?」
紫洛睜大了眼楮,雪靈璧她是听爹娘說起過的,也曾經听臥馬城的老人說起過,但是听說那塊雪靈璧除了望國大祭司姝若知道什麼樣子,其他人甚至只知道有這樣靈物,卻從來沒有見過。
對于雪靈璧的傳說種種,可是誰也不曾見過它的模樣。只知道它能天地通靈,力量無窮,甚至能夠顛倒乾坤。自從姝若大祭司被封印後,就不知道它的下落了。
有人說它失去了靈力才導致姝若那麼容易被封印,也有人說,它遺落在人間了。
「是,由于血月的出現,爹娘判斷,雪靈璧還在人間,並非像人們說的那樣失去了靈力。而是因為沒有了主人的庇護,它遺失在人間了。」
獨孤亞謹說到這里眉頭微蹙,他曾經以為不會再有爭奪,也不會和魔界的人再有任何的牽扯和瓜葛,卻沒想到,這次的麻煩更大了。
「那要怎樣才能找到它?如果落到別人手中會怎樣呢?」
紫洛對雪靈璧所知道的也僅限于傳說,而對它的實際威力她也不知道。
「如果重回到望國,那勢必會引起一場戰爭,君宇一定會用它來救出大祭司姝若,到時候離國的百姓又要遭難了。」
「那要是落到魔界呢?」
紫洛明亮的大眼楮,忽閃著看著獨孤亞謹。
「那將會引起三界間的一場大劫難,幽冥王統治三界的野心早就昭之若然,只不過是力量不夠,若是有了雪靈璧的輔助,他勢必會將三界攪的不得安寧。」
獨孤亞謹听獨孤智說過,他只見識到雪靈璧的威力,卻不曾見到雪靈璧的真容。當時在和姝若大戰的時候,她只輕輕手指一點,成片的大地都塌陷,無數的土地沉淪到地下,天空大雪飛舞,大戰所在的曠野,積雪都有一個人的高度。
如果不是後來出現變故,他們是不可能將她成功封印的。
至于後來發生了什麼,獨孤智始終都沒有告訴他,每次提到都會粗略帶過。
「那我們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呢?」
紫洛也想見識一下雪靈璧,她只是听它的傳說就很向往了,更何況听到它對離國還是那麼重要。
「不知道,不過我們一路上細心打听,看附近的部落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也許會有線索。」
獨孤亞謹也沒有見過雪靈璧,他根本無從知曉該怎麼去尋找,既然是靈璧,他相信有它在的地方一定會有奇異的現象出現,也許順著珠絲馬跡就不難找到。
*
獨孤府上一片歡騰的景象,木妗正在為墨離的生日準備著。這可是她成為王妃所過的第一個壽辰,木妗想把它辦的熱熱鬧鬧,讓臥馬城所有的百姓也都知道。
「去,再看看酒夠不夠,不夠馬上去添置。」
木妗對一隊奴婢吩咐道,看著奴婢令命下去,她的眼角眉梢都掛滿了喜慶。她在外面指揮了一圈,才回到房中坐下喝了口茶。
獨孤智現在還在宮里和國師商討大事,家里的事全都是她一人操辦。她不覺得累反到樂在其中。
現在那個礙眼的紫洛也已經打發走了,墨離又能平安的嫁給安陽王,順利的成為王妃,這一切真是太順心了。
木妗想著想著邊會笑出聲來。這些日子看不到紫洛那個丫頭,她的心情順暢極了,這些年將她養在府上,每當看到她那白皙的皮膚的時候,她的牙根就覺得癢,都怪獨孤侯當年撿這麼個丫頭回來。
她那賤命倒也是厲害,當年那麼大的風雪都沒凍死她,還真是大命。木妗看了看外面忙碌的下人們,突然想起很多天沒看到亞謹了,眉頭不由的皺了一下。
手中的茶杯也猛的放在了桌子上,茶具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個臭小子,被那丫頭鬼迷了心竅了。」
她知道紫洛走了這些日子,亞謹就不在府上了,他從小就護著那臭丫頭,想必這次也是跟著去了。但願他可別給惹出什麼事來。
她想到紫洛,就覺得心頭不舒服,雖然是打發出去了,但是還沒听到幽冥王的人來復命說人已經到達啊,這麼多天一點動靜都沒有,希望別是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里也沒了心情在打理什麼,只是回到房中稍做休息。
剛剛進房,還沒坐穩,就听到奴婢來報,外面有人來訪。
「什麼人?」
那奴婢恭敬的答道,「是一個留著八字須的穿黑衣服的人。」
木妗臉上露出微笑,目光一轉,大喜道,「快請。」
剛才還在想也沒人來通報一聲,新娘子已經到了,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來報喜了。這樣想著木妗整個人又覺得有了精神,畢竟那個讓她厭惡了十幾年的丫頭終于解決了。
沒多久,八字須就跟著那奴婢進了大堂,一看到木妗,他的臉卻拉的長長的,眼楮只瞥了一眼木妗,就傲慢的說道,「夫人,我們是來要人的。」
木妗原本還掛著笑容的臉一下子僵住了,「要人?要什麼人?」
她的心頭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安,難道是幽冥王知道了些什麼,來要墨離的?她有些慌張心虛的看著八字須。
「府上的小姐半路跑了,我們怎麼回去跟大王交代啊。」
八字須,將頭抬的高高的,一臉的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