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邪依舊微微的笑著,但是我感覺到她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哀傷,讓人也忍不住有些愁悶。()
不知何時,那個狂妄的女夭嬈女子竟然也流露出這樣的悲傷?!這真的很不像她。
看著她那樣拘束的站在我的門外,這樣是不是太沒有待客之道了?我不好意思的將身子往旁邊挪了挪。
「先進來吧!外面濕氣挺重的。」
「好!」她應了一聲兒,抬腿邁進了我的房間。
「我去點燈,你隨意坐。」
我稍微有些遲疑的伸出手邀請她隨便坐,雖然很疑惑她這麼晚來,但還是坦然的去點亮燭火。
當燭火明亮起來的時候,我一個轉身回頭,竟然看見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強勢流邪偷偷的將眼角的晶瑩抹去。
此時此刻的我,對她來的目的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她見我走過來,立即吸了一下鼻子,容顏再次綻放笑容。
「樓主長高不少,容貌越發像王妃了,一樣的傾國傾城。」
「呵呵~」我以為會說什麼呢~居然說這個,我只好扯著嘴,不好意思的干笑著。
流邪見我如此,便不再客套,實話實說了。「我這麼晚來,是想把這個交給你。我想,這對你一定有所幫助。」
她從懷里掏出某樣東西,將它遞給我。那是一個布袋,打開一看,里面是牛皮紙包著的東西。()
還不等我打開,流邪便將我的手輕輕握住,帶著一絲回憶道。「這是王妃給我的嫁妝。可惜……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嫁人的,所以還是送給你吧!」
這是流邪的嫁妝?!那怎麼可以要呢!
我連忙將它賽回流邪的手里,嘟著嘴搖頭。「不!我不要!既然我娘將這個給你了,就是你的東西了!哪里還有再還回來的道理!」
看著流邪如此珍惜它的樣子,想必這東西對她來講一定是非常重要的。這叫我怎麼好意思收下呢!
流邪低著頭看著手里的那樣東西。轉眼,她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的很是苦澀。這樣的她,我從來都沒見過。
以往的她都是光鮮艷麗的,是高高在上的,可此刻的她好似一朵開敗的鮮花,獨自哀傷著,誰也救活不了她。
「你……」我反握住她的手,想安慰她,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
「樂兒~我可以這麼叫你嗎?!」她沉靜了好一會兒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情。
我點著頭,心里嘀咕。當然可以啦~是你們一直要叫我樓主的,說實話這一點都不親近。
「樂兒,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個聰明的孩子。我知道其實你已經知道你的身世了對不對?!你不是夏王爺的親生孩子……生父另有其人。」
她眼神閃爍著,語速不急不慢,但這卻讓我的心跳變得毫無規律,忐忑不寧。她……她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世?!我連這個都沒有告訴紅袖……
「你……你怎麼會……」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又或者說些什麼。現在好像說什麼都無用,也挽回不了王爺爹爹不是我親生父親這個事實。
流邪抬起頭,看著我有些慌張的樣子,粉唇微啟。「別緊張~這些是王妃告訴我的,我從沒對別人說起過。你放心!我會死守住這個秘密直到我死去為止!我只是想要你知道,別去找你的生父。只要你安安分分,快快樂樂的待在南曜……也許在這里你受到的傷害會少一些!你明白嗎?!」
看著如此嚴肅,厲聲厲色說話的流邪,我愣在那里,盲目的點頭。若是我不點頭的話,我怕她暴走……
她見我點頭,神色有些松懈下來,欣喜滿意的將手里的布袋交給我,讓我好生保管。
「拿著!這算是長輩給你的……其實,我算哪門子的什麼長輩啊!你反正收好就是了。呵呵!」
怎麼感覺她的樣子像是在交代遺言似得,弄得我心里也揪的慌。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等我拒絕,她又開口了。「好了~都說了那麼長時間了,也很晚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說罷,她不等我回答便推門離去,走的很是匆忙。
我定定的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里頓時覺得亂亂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是我多想了嗎?不會發生壞事情的!我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人。
我不再亂想,好奇的將布袋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打開了牛皮紙。借著燭光,將它看清。
當看清那是何物之時,我的手瞬間一抖,那塊東西落了下去。
我靠!居然是另一份藏寶圖!
心虛的捂著自己的嘴,防止自己一個激動喊出來。立馬蹲下將它撿了起來,用心包好。現在咱的睡蟲那是徹底清醒了,心里也更加混亂了。
王妃娘親給流邪的嫁妝居然是一份藏寶圖!可流邪為什麼又將它給我?還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不是她還知道些什麼?!
唉~~不明白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腦子越來越亂。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抱著布袋碾轉反側,怎麼也想不通,睡也睡不著。
天下第一樓的後院地牢里。
幽暗與陰冷是這里是實況。
一個火把出現,隨著那火把的出現,那拿著火把的人被這火光給照的一清二楚。
是流邪!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想必無人可知……
流邪將火把放在牆壁的接口處,黑暗潮濕的地牢被這火光一點一點的照亮。因為這火光,這里的陰暗好似變得好一點,不再那麼恐怖滲人。
一眼望去,地牢的牆壁上有幾個被倒掛著男人,他們的腳被鐵鏈綁著,腳腕處滲出殷虹的鮮血。
最令人發寒的是,每個男人的身上都被挖去了某塊地方,傷口處凝結著黑色的血塊,看上去令人作嘔。
而地牢里待著的人不止他們,一個小角落里還蜷縮著一個,看上去像是個女人,頭發凌亂著,身上明顯有鞭打過的痕跡。
流邪冷笑的看著眼前的景象,這樣的情景好似司空見慣了,不以為然的幽然開口。
「幕蓮!你還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