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角落里的蜷縮的女子有點動靜,她只是微睜開眼,漫不經心的看了流邪一眼,輕哼一聲,轉眼又合上了眼楮閉目養神,不再有任何動靜。()
流邪笑的很是女夭嬈,笑不達眼底。她的眼里只有深深的怨與恨,此時此刻的她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可惡的女人給殺了,可是她並不能這麼做。她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折磨她,也讓她嘗一嘗這生不如死的感覺。
「怎麼?不說話?!」流邪站在女子的跟前,俯視著她,樣子顯得有點猙獰。「我們雲家一百三十幾口人,全被你爹爹設計殺害,就是為了他的一己私利!我恨!我恨我自己太傻,枉我把你當作最好的朋友!」
流邪咬牙切齒的將自己的心里的話說了出來,她現在的心情根本無法平靜。「呵~當我知道你是德妃的時候,我恨不得殺進皇宮!可是,我沒這麼做……我相信惡人總會有惡報的!」
她將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臉上,食指慢慢的模索著自己的皮膚,很快一個人皮被揭開了,露出了里面的傷疤。那傷疤看起來有一定的年月了,上面是一層被燒壞的死皮。
流邪指著自己臉上的傷疤,另一只手將地上蜷縮著的女子一把拽了起來,聲音歇斯底發泄。「看!你看啊!這是你們放的火燒的!丑嗎?!呵呵~很丑吧!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看看,你自己也毀容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哼!流邪將閉著眼楮的女子推開,表情很是滿意。「風幕蓮!我告訴你!我雲離邪不會放過你們風家的!」
「哈哈哈!」躺在地上的女子痴笑的抬起了頭,她的臉上也有一塊燒傷的傷疤,很是猙獰,想必沒怎麼處理好,半張臉面目全非。()
「你笑什麼?!」
「我笑我自己啊!怎麼,不可以嗎?!」幕蓮張開眼楮,樣子狼狽極了。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落到雲離邪的手里,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冤家路窄’!
流邪扯著嘴角,將手里的人皮貼回了自己的臉上,眼里殺氣彌漫。「好~你就先笑吧!等我把你們家全殺了的時候,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哼!」
本想離去的流邪站在通道口,幽幽的冒出一句話,讓那個叫幕蓮的女子眼里驚慌憤怒。
「知道嗎?自你的人馬混進我們沙漏殿開始,我就一直盯著你。那木馬制作圖早就被我掉包了!知道你的人馬為什麼會死那麼多嗎?!那是我殺得……毀尸滅跡啊!」
說罷,流邪……哦不!應該說是雲離邪,她囂張的笑著走出了地牢,留下了那個憤怒難堪的幕蓮獨自咬牙。
次日。
天下第一樓沒有開業,而是掛上了年假三天的牌子在大門口。
天下第一樓三樓會議室。
我們一同商量了防範的未知敵人的布置之後,我唯獨將流邪留了下來。
我知道,她肯定還想告訴我一些什麼,只不過我沒問,她也不必說。
「樓主,你有事?!」流邪在我對面坐了下來,感覺沒有昨晚的親近,好似疏離了。
「嗯~」我點著頭。
「哦!」
隨後就是尷尬,沉默。
「說說吧~」我莞爾一笑,顯得有些急促。
唉~尷尬啊!快說吧!我心里小鼓打個不停。
「說什麼?!」
「你為什麼要把那麼重要的東西給我?!你可以自己拿著的啊!」昨天我想了一夜還真的什麼都想不到,只好憋在心里,今天一定要說出來。
「沒有為什麼,只是個禮物,樓主不必放在心上!」流邪很是客套,她這個樣子難免會讓人誤解的,她在回避些什麼?!
就在我要問她,想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樓下傳來女子的喊聲。
「雲離愁!你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啊?!」
流邪心里咯 ,心跳慢了半拍,神色驚喜。她不敢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離愁!她打開三樓窗戶,一躍而下。
「啊……那個~我……」我眨眨眼,莫名其妙的站在三樓窗口,模不著頭腦。
這是什麼情況?誰來告訴我咩?!
晚上,大家聚在一次吃晚飯的時候,餐桌上多了兩份碗筷和兩個人,以及帶來了一個好似重磅炸彈似得消息。
坐在我旁邊的流邪一臉殷情的布置著菜肴,忙的很是勤快,那笑臉是沒斷下來過。
「來~弟弟。吃啊~這可都是姐姐做的!」流邪加了一個雞腿放在那人碗里,之後又加了雞翅膀放在另一個人的碗里,嘴里還在說著。「呵呵~弟妹啊!你也吃,吃飽的了才有力氣追我的弟弟吶!」
其他的人,包括我,臉上冷汗無數。咱們何時見過這樣的流邪?!真是太邪門了!
「那個……」我開了口。「流邪,你不介紹一下嗎?!」
流邪開心的一拍自己的腦袋,朝我們抱歉的一笑。「真是抱歉,我這一開心都忘了!」
唉~流舞嘆了一口氣,扒拉了幾口米飯,樣子好不頹廢。丫的,你是開心了,我們這邊的肉類菜那里去了?!全是清一色的蔬菜啊!這也太忽悠人了吧!
流邪那是徹底忽略無視了流舞,柔和的笑著,向我們介紹。「這是雲離愁,是我分散多年的弟弟!」
「哇~這不是神醫雲離愁嘛!怎麼就成你弟弟了?!」流星顯得有些不解。
不光是他一個人不明白,我們這里一幫子的人都不明白啊!
雲離愁朝我們拱手。「在下雲離愁,多次見面。」
這人我好熟悉,他的眼神我好似在哪里見過,好滲人的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