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已經忘了那上面寫的什麼了,因為那上面的繁體字沒認全,就不記得寫了什麼,只好說︰「那盒子上蓋上面,記得是有些字來著,可是我一個也不認識,就不記得寫的什麼」?
「奧」齊得勝略一沉思,看了看魏禮群說道︰「我也是听小王說那個盒子,我倒是沒見,不知能否借我一看呢」?
我看他明顯是在試探魏禮群的,就不敢答話了。
「這個……」魏禮群說︰「您要想看,叫小軍明兒個給您送來就行了」。
齊得勝笑了笑說道︰「那敢情好,咱要是能從中得到九龍璧的音訊,大家一塊發財啊」。
見他這樣直白的談及發財,覺得有點不怎麼舒服,因為在我的生涯里,從來沒人把發財掛在嘴邊的。
「關鍵是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有國脈這一說,我老了,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只要健康就好了」魏禮群的話語還是落落大方的。
「是啊,老哥,您是說到我心里去了」齊得勝緩了一下語氣,說道︰「咱這年紀,你說要錢財還有啥用,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就是放在棺材板里,還不是叫賊惦記著,指不定被哪個缺德的連你骨頭也給弄散了,錢財對咱來說,真是百無一用啊」。
「您能看得開,就是明白人吶」魏禮群喝了酒,顯得話多了起來。
「小王啊,一會你送魏叔叔跟小兄弟回去,路上可得慢點開,順便把那盒子給我帶回來啊」齊得勝明顯是吩咐王老板把盒子務必捎回來。
這時,小爺開口了︰「小軍,你回去給族里說下,我這幾天準備一下,就回去看看咱家里人」。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到時候我叫他們把祠堂打開,叫你好拜祭一下」。
小爺和藹的笑著,眼楮里散射出慈祥的光芒。
在王老板的提議下,我們把杯中的酒干完,這時,我剛好喝了一瓶啤酒,那女孩只是把杯子里的那口酒喝了下去,那瓶干紅看起來就跟沒動過一般。他們四個倒是喝了一瓶半的杏花村,看王老板臉色不變,談吐正常,也很放心的叫他把我們送回了村子。先把魏禮群送到果園,然後就去強子家找他,他還沒回來,我們就在村口等他回來。中間他問我,想發財嗎?我說想,做夢都想。他問為什麼,我說,可以找到漂亮的老婆。他就笑了,一臉的不屑。
等到下午四點多,強子回來了,我直接把他叫上王老板的普拉多,直奔老宅而去。到了老宅,王老板繞著院子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就抱著那盒子開車走了。
「他要那空盒子啥用」?強子不解的問我。
「在咱手里沒用,在他們手里就不一定了,反正咱也發了財了,管他呢」我跟他說了今天吃飯的情況和小爺要回村里的事,強子說,他會跟他爸說的,就出了老宅各自回家了。我倒是忘了問他,到駕校報上名了沒有,學費多少錢了。
天快黑時同班復習的楊二輝來找我說,快要辦畢業證了,老師通知我交相片。我借機問她,美玉(我的前女友)現在怎樣?她說,都沖刺呢,功課老緊,她學習更努力了。我心想,完了,她要上了大學,我想也是白想了。我媽留楊二輝吃晚飯,她不肯就走了。這晚上,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方面是想郭美玉,也想那個北京來的齊惠清,美玉要跟她比起來還真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家大都市女孩身上那股**的氣質,絕不是農村女孩能壓得住的,不過,想齊惠清還是有點遠的,想美玉倒是還有百分之十的把握娶到家吧!哈哈………先得等我弄夠,足夠多的錢再說吧。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通知羅田去鎮上照相(強子和羅雷沒上高中),他說要叫上馬艷麗一塊去,我說,你要叫了她,我就不去了,省得叫我當電燈泡。于是我倆就一人騎一輛自行車來到鎮上,還沒到照相館就看見王老板的普拉多很扎眼的靠在路邊。
「誒,田賊」我邊騎車邊用手拍了羅田的肩膀,說道︰「你看那不是王老板的越野車,北京牌照的」。
羅田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是來,他來這邊干啥呢」?
這時我看見齊惠清下了車,但她沒往我們這邊看,她今天穿一件淺灰色的裙裝,長發束在腦後,看起來很莊重。看見她走進了路邊的一家香火紙燭店,我和羅田剛好經過,看見王老板、齊得勝都在里面,我們家小爺倒是不在。看樣子估計是要去邙山上祭奠什麼人,我看見王老板手里提的塑料袋子里裝了黃紙和紅蠟燭。心想這時候還是不必打招呼了,就和羅田閃進離那個紙燭店不遠的照相館。羅田坐下先照,我就站在櫥窗後面看王老板、齊惠清他們從哪里出來,然後上了車,然後就往西邊呼嘯而去。那是盤龍陵園的方向,我心想,或許他們有親人埋在那邊吧!
等我和田賊照完二寸像,他要去馬艷麗家,我攔著他沒叫他去。就順著來時的路回家。路上他給我說,前幾天他在馬坡耍到很晚了,馬艷麗沒讓他回來,他就在馬艷麗家過了夜,他們就那個了,現在是怕馬艷麗懷上了,所以心神不寧。我說,那你不早說,放你假了,趕緊去吧!田賊就飛也似的騎著自行車走了,我則是失落的繼續走在回家的路上。這條路剛好經過盤龍陵園,一時好奇,多半也是為了要看看齊惠清,就鬼使神差的向盤龍陵園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