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王老板笑嘻嘻的問我︰「那姑娘是你女朋友嗎」?我說︰「不是,是我的班長」,他就沒有再問,也可能是不感興趣。我把蓮花雙魚牌交給他時,他很吃驚的問我︰「你從哪里弄來的」?
我說是「家傳的」!
他笑了笑,我想他肯定知道那原本就是他老王家輸給我五老爺的,我只是完璧歸趙罷了,但是他堅定的拒絕了,然後一邊開車,一邊跟我說了很多話,都是關于五老爺一家和他們老王家關系如何親密的話。但我總覺得他送我的小金佛太過貴重,也許在他那兒並不算的什麼。
「王叔叔,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況且我小爺也說了,這東西很靈驗,你就不要拒絕了」我態度也很堅定,大有如果他不接受,就還給他小金佛的意思。
王老板左手扶著方向盤,用右手接了過來,放在了駕駛台的防滑墊上說道︰「這東西我是用不著了,既然你一定要送給叔叔,叔叔把它送給清清,你不會在意吧「!
「那我就管不著啦「我調皮的說道。
「回家還是去洛陽」,到了村口王老板問我。
「去洛陽吧」!我很想去看看齊惠清,反正回家也沒有事可做,于是王老板就驅車往洛陽城里走了。
賓館門口小爺、齊惠清、齊老爺子都在等著王老板的車回來,因為王老板一路上就不斷的用他的大哥大跟齊得勝報告我們的位置,我很羨慕他的電話,真方便。
再次見到齊惠清,心里真的很高興,我笑著從車上下來跟她打招呼道︰「清清,你要出去啊」?
「嗯」齊惠清扶了扶肩上的雙肩包,回答道︰「我要先回北京了」。
听她說完,我心里很難過,也許我會再也見不到她了。
「清清,你看小軍給你送了什麼禮物」王老板從車上一下來,就拿著玉牌對清清說。
這時我看見齊得勝的眼楮忽然發亮了,也許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齊惠清從王老板手里接過玉牌,看了看,又把眼光看向他爺爺,好像是在問齊得勝︰「爺爺,我該不該收下呢?」
齊得勝好像懂她的意思,微微的點了點頭,齊惠清就把玉牌捧在手心里。
「還不謝謝軍軍」齊得勝高興地提醒她。
沒等齊惠清說話,我就搶著說到︰「不用了,不用了,都是個破玉,不值錢的」。
但齊惠清還是沖我說了一聲︰「謝謝」。
雖然齊家沒有表現的太過興奮,但我還是感覺到了他們的心情變得很好,也許這正是他們急著要找到的。齊惠清握住那塊玉和王老板上了車,車走時她降下車窗向我們用力的揮了揮手,這一刻就定格了五年的回憶,她在北京呆了不久,就去英國求學了。
我和小爺、齊得勝送完清清就回到房間,沖了三杯鐵觀音,齊得勝就開始問我從哪里得到那面玉牌,由于小爺在場,我沒敢撒謊就如實說了。小爺也把陳瑞然的遺物取了出來,並且告訴齊得勝他必須找到陳瑞然尸骨的事。齊得勝听完面無表情的思索了很久,然後緩緩地說道︰「終于有點眉目了」,接著他就把自己的分析說了出來。
在他看來,吳大帥當年在洛陽持有的九龍璧並不是真的,因為老魏家後來從吳大帥隨從王金福那里奪走的九龍璧已經重新回到老王家手里。經齊老爺子鑒定,那只是一塊名貴的福建漳州產的九龍璧石料,和傳說中的鎮守國脈的九龍璧相去甚遠,因為那上面根本就沒有雕刻的龍,只是一些抽象的紋路。想來吳大帥也不會不識貨,傻傻的憑著這塊破石頭統一中國。而最接近九龍璧的很有可能就是我的六老爺、七老爺從陝西古墓里挖出的那塊,可是兩塊玉的線索都是在老魏家匯合後煙消雲散的,這工作的重中之重不得不繞著老魏家的人來展開。經過他和王滿堂的長時間打探,才發現老魏家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復雜。魏禮群家和魏建軍兄弟倆完全是兩條路的人,魏禮群守著老龍窩大量財富卻不願意透漏給魏建軍家人知道,魏建軍、魏夢軍哥倆也一直在尋找家族的財富,由于二兄弟都供職于公家,做起事來自然是很囂張的,就引起了魏禮群的不滿。這也是魏禮群長期低調的原因,齊得勝和王老板不敢逼魏禮群太急的原因就在這里,怕他狗急跳牆走上和魏建軍兄弟合伙的道路,畢竟人家也是血濃于水的親族。齊得勝、王老板以及金公子對于魏禮群的財富並不關心,他們圖的只是九龍璧以及國脈傳說,所以也就盡量不和洛陽本地勢力牽扯上。原本事情查到魏家現有的九龍璧是假的以後,就沒線索了,可是陳瑞然,這個曾經是魏家兒媳的女人的出現,給了齊得勝很大的信心。至少魏禮群說是,陳瑞然拿走的那塊九龍璧的線索,可以繼續深挖一下。
原來存放九龍璧的空盒子上有句陳瑞然題寫的詩,寫的是︰
「鐘鼓樓前曉月殘,
護城河邊風和蟬。
寶塔老榆交映處,
龍王河伯莫須言。
齊得勝講到這里時,我感覺我可能想到了是什麼地方,有了上次那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解密經歷,這次顯然就輕松多了。
「我知道在哪里」我月兌口而出道,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因為那個地方的文峰塔、老榆樹、護城河這些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完全不在了,要去那個小公園里尋找東西並不現實。
齊得勝和小爺投來征詢的目光,忽然感覺這事沒那麼簡單,陳瑞然為什麼要偷走九龍璧還要給盒子上留下字跡呢,不合乎邏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