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君逸淚眼汪汪的看著她,又老淚縱橫起來!
「呃……」沈可兒疑惑,偷偷的瞄了一眼祈冽風淡然的神色,仿佛發生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乖兒媳婦,你怎麼了?不是被嚇傻了吧?」祈君逸吸了吸鼻涕,把紙巾丟垃圾桶里,從口袋里掏出一袋棉花糖塞進她手心里︰「來,爸爸給你糖吃。別傷心啊……」
沈可兒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手中的糖就被祈冽風奪去,直接丟進垃圾桶里。
「你干嘛把爸爸給我的糖丟了?」沈可兒炸毛,這人丟東西丟習慣了,是吧?!
祈冽風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的拿著藥打橫將她抱起,看都不看一眼祈君逸,轉身就離開了病房,耳邊沈可兒嘰嘰喳喳的聲音一概不予理會。
祈君逸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打了一個哈欠,深幽的眸子里浮起一抹笑容。無奈的搖頭︰「這臭小子,終于找到一個值得他真心付出的女孩了。這樣挺好的……挺好!」
◇◇◇
沈可兒被他放在沙發上,氣鼓鼓的背對著他,不理他!可惡的家伙,老是做一些讓人生氣的事情!
祈冽風知道她在生氣,也不去刻意討好她,哄她開心,反而是轉身去了書房。把那麼多事情丟給莫問之與鬼影扛,自己多少還是要處理一些。
沈可兒坐在客廳,開了電視無聊的按遙控器,一個台換一個台,都是無聊的片子,東張西望了幾回,發現這樣的場景還挺熟悉的,難道自己曾經來過?扯了扯頭發,應該不會啊!如果自己真的來過,怎麼會連一點記憶里都沒有?
該不是自己太敏感了吧!那可惡的混蛋,自己從前的眼光真差,怎麼會看上他的嘛!
祈冽風從書房出來已經是下午四點了,沈可兒在沙發上睡著了。不但流口水,還磨牙……拿了一條毯子蓋在她的身上,動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呵護易碎的玻璃制品。
手指忍不住的想要模她如凝脂的肌膚,一寸一寸仔細的摩挲,眼底的柔情此刻才敢緩慢的浮現。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身上總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只要一靠近就可以聞到,莫名的讓人安心,仿佛可以趕走他一切的疲倦與心里的煩躁。
忽然手機震動,是一條信息,掃了一眼後,鷹眸逐漸變得深幽。眼神遲疑的掃了一眼沈可兒,還是躡手躡腳的轉身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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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可兒剛剛睡醒,睡眼惺忪,肚子咕嚕咕嚕的叫起來。發現自己身上多了一個毯子,想必是祈冽風為自己披的吧!算他還有點良心,伸個懶腰去廚房找吃的去!
沈可兒在廚房的冰箱里找到新鮮的蔬菜,可是家里的佣人好像集體放假了,一個人都沒有……自己的右手包的像粽子一樣該怎麼切菜?
拆了?
好主意!反正也沒多大事,只要不沾水過兩天就會好吧!
沈可兒團團轉去找剪刀,還沒來得及拆開繃帶,門忽然被打開,冷聲喝道的聲音嚇了她差點把自己的手腕給剪掉了!
「你在干什麼?」
祈冽風拎著東西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緊皺著眉頭,緊張的盯著她。
他的緊張讓沈可兒心底一暖又是莫名其妙的。「我餓了,想做飯,可這個很礙事啊!就想剪掉嘛……」
「你個小笨蛋!」祈冽風放下東西,奪過她手中的剪刀丟在一邊,語氣里充滿了責備的關心︰「繃帶拆掉,感染傷風了怎麼辦?嚴重到要被切掉手怎麼辦?餓了就不知道打電話給我嗎?」
沈可兒嘟嘴巴,滿心不在乎︰「你也太大驚小怪了,哪里有這麼嚴重?」
「你給我閉嘴!」祈冽風拿到桌子上她的手機翻閱了一下,上次就把自己的名字輸入在第一位︰A-風。(其實這個稱呼也可以讀成︰愛風)
沈可兒嗅嗅鼻子聞到香味,左手去扒袋子,看到香噴噴的飯菜,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剛準備要吃,又一次的被人奪過去!
「你干嘛?想餓死我昂?」沈可兒皺起眉頭,惱怒的瞪著他!!
「你必須把我手機號倒背如流才可以吃飯。」祈冽風拿著盒子,就是不給她。神色嚴謹,態度很堅定。這個小笨蛋什麼都不懂,如果再不把自己的號碼背熟了,出事的話怎麼辦?她連個求救的辦法都沒有。
「啊?」小臉蛋立刻垮下來了︰「你開什麼玩笑?我為什麼要背你的手機號碼?我連自己的號碼都記不住啊!」
「所以更應該背熟我的號碼!」祈冽風揚了揚下巴,意思是︰背完就有的吃,背不下來就餓肚子吧!
臭男人!壞男人!混蛋!沈可兒不斷的月復誹他,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去背他的手機號碼……不知道她是數字白痴啊,居然讓她號碼,真TMD悲催!
花了整整十分鐘,沈可兒終于可以將他的手機號碼倒背如流。可以大快朵頤,不忘記在心里問候他幾遍!
祈冽風眸底望著她餓狼撲食的模樣,情不自禁的露出淡淡的笑容。這種感覺真好,有她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接下來該想辦法,如何讓她愛上自己,永遠離不開自己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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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祈冽風感覺到有一個黑影躡手躡腳,偷偷模模的鑽進自己的被窩,雖然中間還隔著一個枕頭,但也知道是誰半夜爬上自己的床。
「你怎麼到我床上了?」祈冽風故意皺起眉頭,嚴謹的語氣問道。
沈可兒背對著他,委屈的撅起嘴巴,哭到沙啞的聲音道︰「我……我房間有蛇嘛!」
「怎麼可能?」祈冽風一口咬定她的床上沒蛇!就算有,也不會承認是自己故意放的!
「真的有蛇!剛剛還盤在我腿上,嚇死我了……嗚嗚……」沈可兒轉身,黑暗中淚光在眼眶中閃閃爍爍。
祈冽風一個翻身,壓在她的身上,低沉的嗓音摻和著異樣的情緒,低沉道︰「是嗎?」
「嗯!」沈可兒點頭,雙手抵在他健碩的胸膛上,扁嘴巴︰「你壓的我喘不過氣來,走開啦……啊……你在干嘛?」
眼楮瞪的大大的,想看清楚壓在自己身上人的臉,無奈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與一雙黑到發亮的眼眸。他喑啞的聲音被暖風送到耳畔︰「幫你檢查蛇有沒有盤在你腿上。」
「哈哈……別踫我……好癢,癢啊……」沈可兒受不了的咯咯笑起來,伸手想要擋開他放在自己腿上的大手帶著炙熱的溫度,模的她酥酥麻麻像觸電的感覺。
黑暗之中,他的薄唇揚起邪魅的弧度,一只手義務反掌的就將她的雙手遏制,舉過頭頂,嘶啞的嗓音道︰「笨女人,爬上我的床,是要付出代價的。」
之前一直是我在主動,今天是你自己送上門來,豈有不收自理。
「唔……」
沈可兒想發出的聲音全部被吞回肚子里,薄唇上滾燙的唇柔軟的不可思議,有煙草淡淡的味道。那濕熱柔軟的舌尖不斷的描繪著她飽滿的櫻唇。瞳孔放大了幾秒後,意識到他在做什麼事,立刻開始掙扎,越是掙扎,糾纏就會越緊密。
他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滾燙的,癢癢的,似乎已經不滿足只是這樣的淺嘗即止,游舌駕輕就熟的撬開貝齒,肆意的掃蕩,尋找著她的。
混蛋,他怎麼這麼容易就撬開了?沈可兒著急的一頭汗水,感覺到他的舌頭在自己的嘴巴里不斷的游蕩,好像來過很多次一樣,舌尖掃過她的牙關,每一個敏感的地方。
他找,她躲,兩個人像是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祈冽風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加深了這個吻,很快的捕捉到她活潑的丁香小舌,抵死纏綿,戀戀不舍。時而的溫柔,時而的粗暴,激烈的仿佛要把她吞進自己的肚子里。
沈可兒被他吻的腦袋缺氧,胸前的雪球一高一低的起伏,額頭全是汗珠;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心里仿佛有一百只螞蟻在亂爬,但卻沒有一點的辦法。他那麼重,力氣那麼大,膝蓋壓住她的雙|腿根本就沒辦法動彈。
何況——自己現在已經暈頭轉向,找不到方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