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本無樹,明淨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放下過去的煩惱,不耽憂未來,不執著現在,你的內心就會平靜。
一連三日,黑影都會來為我上藥,可是,我們說話,不會超過三句。「傷口愈合的很快,明天,就會有人來接你。」「那你呢?」「我自然會離開。」「你要去哪?」見他不回答,「我只是隨便問問。」「我們還會再見面的。」「能告訴我,來接我的人是誰嗎?」「韓羽陽,李碧月。」我本來應該開心的,可是,「我可以不回去嗎?」「夏晨曦,難道你忘記自己的任務,去江暮寧家的目的,你不記得是誰打傷了你,還是不記得是誰推你下來的。」「你……」「對不起。」「沒關系。」我輕描淡寫的說。「現在,我覺得好累,好想放下所有的事,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從一開始,你就要不斷提醒自己,要為自己所作的決定承擔後果,不是說放下就就可以放下的。你可以假裝放下,你可以欺騙別人,卻騙不了自己。」黑影平靜的說。「那你呢,一直以面具示人,不覺得辛苦?」「是樂趣。」
第四天,韓羽陽和李碧月來接我了。
「小曦,小曦,原來你真的在這里。」是小月的聲音。「小月,韓羽陽,你們來了。」「小曦,你見到我們,好像不是很開心。」「韓大哥……」不知怎的,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楮,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我們已經認識很久很久了,更像他的眼楮(我腦中閃過黑影的影像)。可我知道,黑影已經走了。「小曦,你干嘛這樣看著韓大哥。」我收回目光,「韓大哥,小月,是誰告訴你們我在這兒的,你們,怎麼下來的。」「下來?那兒有一條小徑,直通這兒。」「小曦,我們該回去了。」韓羽陽簡單的說。「你們還沒告訴我,是誰告訴你們我在這兒的。」韓羽陽只是說︰「小曦,我們該回去了。」「可是……」韓羽陽靠近我,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你明明知道卻裝作不知,不如不問。好了,一切等回去後再說。」
我又回到了這里——韓羽陽的住所。
「小曦,對不起,讓你去做這麼危險的事。幸好你沒事,我就知道,江暮寧沒那麼簡單。」小月說。「你找到證據了?」韓羽陽說。「我不知道。」「不,你知道。」韓羽陽說。小月對我說︰「小曦,,這是你拿命換來的,難道你不想為小晨報仇了嗎?」小月抓著我的手說。我說︰「不是這樣的,小晨的死,跟他真的沒有關系。我,我問過他。」「他說沒有,你就信了,別忘了,他想殺你!」韓羽陽說。「應該說,我一直很想讓她們母女離開,可是,我再恨她,也不會去殺自己的妹妹。」「小晨的死,真的與你無關。」「到現在,你還是不相信我。」「我相信他,我相信小晨不是他殺的。」「那你相信小晨是自殺的,小曦,她可是我們最好的朋友。」小月激動地說。「韓大哥,小月,對不起,我不想再浪費時間在這件事情上了,謝謝你們一直以來都這麼幫我。」「小曦……」韓羽陽打斷小月的話,「小曦,自我查這起案件開始,我就沒想過要退縮,真相也許很難讓人接受,可這就是真相,難道你不想為枉死的人報仇,難道你想看著凶手逍遙法外?」「我,可是……」「小曦,把你知道的說出來,說出來,說出來……」「韓大哥,我說。」他的房間里有一個密室,密室里有一顆骷髏,這是他母親的骸骨。他母親本來應該在5年前就下葬的,可是他把夫人的尸身偷了出來。就是因為,我知道了這件事,他才把我關起來的,可是我逃了,他才要殺我的。我問過他小晨的事,他說,他一直很想讓她們母女離開,可是,他再恨她,也不會去殺自己的妹妹。」說完這句話,我就暈倒了。「少爺,這算不算是意外收獲。」「小月,很晚了,你去睡吧。」「小曦她……」「我來照顧她。」小月看了看已經暈倒的我,又看了看韓羽陽,「可是你……我送她回房間。」「去睡吧,我來就好。」
韓羽陽看著沉睡中的我︰「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寧願相守在人間,不願習作天上仙。江暮寧,我不恨你了。」韓羽陽剛想走,我就拉著他的手說︰「不要走。」他氣憤的伸回手,轉身離去。可惜他沒有听到最後兩個字,「黑影。」「少爺,怎麼了。」「小月,你怎麼還沒休息。」「少爺,小曦是我在這里唯一的朋友,可不可以」「朋友?你記住,一顆棋子,是沒有權利選擇的。」「我知道了。」「疑行無成,疑事無功,你明白麼?」
「疑行無成,疑事無功。」韓羽陽自嘲的笑了笑。
江宅
「少爺。」「老劉,事情查的怎麼樣了。」「少爺,果然不出你所料,但是目前,他們沒有任何行動。那我們該怎麼辦。」「按兵不動。」「少爺,別怪我多嘴,這俗話說,騎在老虎身上玩把戲——錯一步也不行。」「老劉,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就是要他們先亮出底牌。」「少爺,小心有詐,況且我們查不到他更多的數據,此人定不簡單。」「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我未必就會輸。小曦怎麼樣了。」「少爺放心,夏小姐很好。」「那就好。」「少爺,您這樣做是為淵驅魚,但願夏小姐能明白。」「老劉,我知道你關心我。」「少爺,我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我答應過夫人,一定要好好照顧你。說句不自量力的話,我早已把少爺當成我的親生兒子。」「老劉,我知道這麼多年,你都很忠心。」「少爺,我再說句你不愛听的話,其實老爺還是關心少爺的。前些日子,他還問起少爺的近況。」「老劉,這件事以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