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下問童子,言師采藥去。
只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賈島《尋隱者不遇》
這里應該是個古老的暗室,只有幽暗的一盞燈,可這,究竟是哪里?
我看到身邊躺著一個人,再看看這間暗室,反正要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不如看看他,或許有辦法可以出去。我慢慢的把他轉過來,手指放在他鼻子上,沒氣了。
白墨辰說︰「什麼,不見了,怎麼會不見了,她自己不可能走,除非是有人帶她走。你們先在醫院附近找找,我馬上過來。」「好。」
醫院
「她什麼時候不見的」。白墨辰對一個小護士說。「我,我,我也不知道,我開門的時候,她就不見了。」「那今天還有誰來過這里。」「你。」「我說除了我以外還有誰來過。」白墨辰提高了分貝。「沒,沒有。」「繼續找,出去找。」「哦。」
「墨辰,你再給她打個電話。」「俊宇,她電話落在家里了。」「會不會回家了。」「我早問過小月了,她今天沒見過她。」「你看著我干嘛,她不見了,我也很著急。」「會不會是你妹妹」「不可能,我了解她。」白墨辰說︰「如果你真的了解她,上次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孟俊宇說︰「現在著急有什麼用,還不如冷靜下來想想她去了哪里。」白墨辰說︰「下午,我吼了她幾句。」孟俊宇說︰「說不定她已經回去了,我們回去看看。」
暗室
我身邊怎麼躺著一個死人,我還是離他遠點比較好。我躡手躡腳的在房間的四周觀察,這里是不是有機關,我要怎麼出去呢。我忽然意識到,我的腳,我可以走路了,太好了。我正高興著,眼前出現一個人影,「看來你恢復的不錯。」我害怕的閉上眼楮,「你不是死了嗎,別找我,不是我殺你的。」「你睜開眼楮看清楚。」他捧著我的臉說。「啊!不要踫我,離我遠點。」「把你的眼楮睜開,我就放開。」我慢慢的睜開眼楮,我看著他的眼楮,還有他的面具,「你是」我真想看看,是不是和我想象的是一樣的。我的手正巧踫到他的面具。「你現在不怕我了?」「我,是你把我的腳治好的。」「是。」「那,我能看看你的真面目嗎?」「你真的很想知道?」我說︰「是,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我心里的那個答案。」「很重要嗎?」「以前很重要。」他緩緩的拿下面具,「是你心里的答案嗎?」
我看著熟悉的臉孔,很久都沒有說話。大約5分鐘後,我說︰「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韓羽陽說︰「小曦,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不管是在什麼時候,什麼都可以是假的,我對你的愛永遠都不會是假的。」我說︰「你叫我怎麼相信你,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先以黑影的身份來接近我,然後再以韓羽陽的身份和我接觸,一步步的,你是不是早就算計好了。」「你真是這樣想的。」「我不知道,也許,韓羽陽這個名字也是假的。」他打開門,「你可以走了,出去以後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你放心,我什麼都不會說。」「等一下。」「還有什麼事。」「千萬別假戲真做,和白墨辰。」「不勞費心。」他說︰「名字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我說︰「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可以再問一個問題嗎?醫生說我的腳已經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樣了,你是怎麼治好的。」「你總有一天會知道的。」隨著他的靠近,我又再次暈倒了。
醫院
我醒來的時候依然是躺在醫院里。
我按了警鈴。
「夏小姐,您總算回來了。」醫生和護士都來了。「我什麼時候回來的?」小護士說︰「夏小姐,是您按了警鈴我們才趕過來的。我馬上打電話給白少爺。」「不行。」醫生說︰「夏小姐,白少爺很擔心你。」我說︰「我什麼時候不見的。」看到他們奇怪的表情,我說︰「我的意思是說,我不知道出去的時間。」「夏小姐,您先休息一下,白少爺很快就過來。」「誰讓您們告訴他的,我是,我想,現在很晚了,明天再說。」小護士說︰「夏小姐,你不知道現在什麼時候?」「現在什麼麼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你出去了一天。」我在那里待了一天,要是他問起來,我該怎麼回答。小護士說︰「夏小姐,你在想什麼。」我心虛地說︰「沒,沒什麼,白少爺什麼時候來。」「白少爺和孟少爺一起來。」孟少爺,難道是俊宇。我說︰「他們,有沒有說什麼。」小護士說︰「白少爺一直在找你,我們都一晚上沒睡呢。」听她的口氣,很不滿,我說︰「對不起,你們去睡吧。」她說︰「我可不敢,你只要不要再失蹤就行。」
白墨辰對我說︰「小曦,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是啊,小曦,你昨天去哪了,是誰帶你走的。」孟俊宇說。我說︰「我,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不想待在醫院,還是快走吧。」俊宇說︰「你還沒說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我說︰「不知道。」俊宇說︰「不知道,怎麼可能,你」白墨辰說︰「走吧。」我說︰「你為什麼不問我」白墨辰說︰「你不想說。」我說︰「我們回去。」
現在,我還不想讓他們知道我的腳已經好了,我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
三天後
「俊宇,有事嗎?」「小曦,後天我要訂婚了,這是請帖,我知道你不會來,但我還是想親手拿給你。」「俊宇,對不起,恭喜你。」「謝謝!」我說︰「俊宇,孟靜思,一直都是這樣的嗎?」俊宇說︰「說實話,她5年前回來的時候,我覺得她和以前有很大不同。小曦,這次思思,真的很對不起,但我希望你能原諒她,畢竟她是我妹妹。而且,醫生說,她的心髒病有可能會復發。」「要是復發,她會怎麼樣。」「要是沒有合適的心髒,她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