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蝶戀花》
「夏晨曦,明天我哥要和怡寧姐訂婚了。」「你哥已經告訴我了。」孟靜思眼里泛著淚光,下一秒,沖上來打我,「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你不是一直希望你哥和顏怡寧在一起,我又做錯了什麼。」「他們在一起,我當然高興,可是,就是你,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討厭你。」我說︰「因為你喜歡墨辰。」「是啊,我喜歡他,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吧,連我自己也是。」「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討厭你的意思。」說完,她又打了我一拳。我很憤怒的瞪著她。「你眼楮瞪這麼大干什麼,想還手啊,你過來打我,不過很可惜,你站不起來了。」「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我站起來向她走過去,給了她一左一右兩個耳光,「我知道你有心髒病,但我也不希望你死,但是以後你要是再這樣,我不會再想你是不是有心髒病。」她看著我憤怒的樣子︰「你就不怕我告訴墨辰哥你的腳已經好了。」「我想,你不會說的,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孟靜思說︰「夏晨曦,你贏了,再見。」「喂,你」「夏晨曦,我雖然現在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喜歡你,可是我不後悔,我能為他做的,你一定做不到。」
今天的她,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心里為什麼會有忐忑不安的感覺。
我想起韓羽陽,心里還是那樣苦澀,但並不影響我所做的決定。
「墨辰,我有事跟你說。」「小曦,我也有事跟你說。」「那,你先說吧。」「我想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參加俊宇的訂婚典禮,可以嗎?」「我想結束這場交易,可以嗎?」白墨辰說︰「你真的決定了。」「是,我決定了。」「我沒意見,只要你開心就好,但是,你可以陪我最後一天嗎?」「墨辰,我是說,我們可以真的談戀愛。」白墨辰認真的看著我︰「你,真的」「你不願意。」「不是,我只是太高興了,你知道我一直盼著這一天。」「我們明天一起去參加俊宇的婚禮,你看,我也收到俊宇的請帖啦。」「小曦,謝謝你。」「你不用謝我,我希望這次,我的選擇是對的。」其實,我是沒有選擇了。
去訂婚典禮的路上
我說︰「墨辰,今天一定很熱鬧。」白墨辰說︰「小曦,你是真心想和我一起去?如果你不想去,我現在可以送你回去。」「我當然是真心的。」「其實,其實,如果你覺得尷尬,可以不去的,到時候我跟他說一聲,我想俊宇不會生氣的。」「你想說什麼,我答應了自然是要去的。」「小曦,我知道俊宇是喜歡你的,只是他不能」「白墨辰,你,這是過去的事了,你還要計較嗎?快開車,要遲到了。」「好,那你坐好。」「啊你開這麼快,前面,前面有車。」「後面也是。」「砰」撞車了。
血,那麼多血,不是我的血,墨辰,是墨辰的血。「墨辰,你怎麼樣。」我哭著說。「小曦,我沒事。」「你的手,手上都是血,怎麼辦。」「不要哭。」墨辰擦去我的眼淚。這時候,有人走過來,「小姐,你沒事吧。」「我沒事,他有事。」「這位先生,他,似乎很嚴重。」「那怎麼辦啊,你快救救他。」「我救,小姐,快扶他到我的車上。」「干什麼。」「送他去醫院。」「好,快點。」「墨辰,墨辰,你怎麼樣,是不是很痛。」「小姐,他已經暈過去了。」「謝謝你。」「不用客氣,車是我撞的,這是我的義務。」
「醫生,他怎麼樣了。」「48小時之內醒過來就沒事,否則」「墨辰。」「小姐,他會沒事的。」「都是你,沒事干嘛撞車,要是墨辰」「小姐,是你們的車開太快,雖然人是我撞的,我也是受害者,你看。」我看到他的手也受傷了。「你的手,也去包扎一下。」「這點傷,我習慣了,不要緊。你放心,他的醫藥費,都由我出。」「先生,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姓張。」「哦,張先生,你好。」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喂,你好。」「小曦,你和墨辰在哪,快點過來。」「我們在,俊宇,我們在外面,可能趕不回來了,對不起。」「剛才墨辰的手機打不通,我以為你們出了什麼事呢。」「我們沒事。」「真的不能過來了?」「真的不行。」「小曦。」俊宇沉重的說。我猶豫了一下說︰「俊宇,我們還有事,先掛了,再見。」「再見。」
張先生說︰「你朋友?」「嗯,我們本來是要去參加朋友訂婚典禮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許多。
我看到有一個人向我這里走過來,「小曦,我有事想和你說。」「我」「小姐,有事打電話給我,這是我的名片,我有事先走了。」「好。」他走的時候看了韓羽陽一眼。「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因為你在這里,我是來找你的。」我付之一笑,「我並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在這里,你怎麼會知道,更何況,我們沒什麼好說的。」「小曦,你從家里出來的時候,我就一直跟著你,我們談談。」「你想說什麼?」「記得我告訴過你,千萬不要假戲真做。」「我現在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不用你教我怎麼做。」「如果我偏要高岸為谷,深谷為陵,你又能怎麼樣。」「你若固執己見,我不會阻止,可是,我不會讓自己後悔。」
「你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怕你。」我說。韓羽陽走了幾步,對我說︰「白墨辰,會沒事的,你不用太擔心。」我說︰「羽陽,小月,她好麼?我搬到墨辰那之後,很久沒有見過她了。」韓羽陽說︰「她很好。」我咬咬牙說︰「對她好一點。」韓羽陽看著我說︰「這真的是你所希望的?」我轉過身說︰「是。」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的眼淚。
他沒有再說什麼就走了。